走脫
一排排碼住的酒甕在容蕭等人的努力下被一掃而空。
這間酒窖大概有數(shù)百甕酒,容蕭留下了幾十甕,收完之后,不過三息時間,容蕭便感知到外面有動靜。
她示意清觀和柳邕兩個稍安勿躁,清觀則搖搖頭,對她比了一個手勢。
容蕭沒太看懂,柳邕卻明白了,用手肘拐了容蕭一下,然后用氣音說:
“師父,你先去外邊,等這些修士到了,跟他們一同進來就是了,你修為高些,現(xiàn)在冒充的又是懷慶隋家,到時候進來逛一圈我們跟著混出去便好。”
容蕭會意,一甩袖子,施施然出去。
剛在屋門口站定,容蕭。就見著幾個修士急赤白臉地跑過來,開口就是指責:
“手札上寫著秘境中的一草一石都歸樂家所有,爾想置吾等于不義之地嗎?”
這話簡直是顛倒黑白、貪得無厭之詞了!無恥之尤!
容蕭亦是作不悅慍怒狀:“天下之物都是能者居之,本位想著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才在此相候,誰料在爾等口中竟成了不義之徒!”
來人都不意她有此說,有的狂喜,有的警惕。
“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容蕭:“各位請便,入內一觀便知了。”
又有修士笑著打圓場,“高兄不必如此,仙子,我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還請仙子帶我們入內?!?p> 容蕭憤憤然一甩袖子,進入耳房底下的酒窖,余下修士先前還擔心有埋伏,遲疑進入,卻平安無事。
清觀早已將酒窖的灰塵重新均勻的撒了一層,粗略看上去沒什么破綻。
一位修士打開其中一壇酒的紅泥封口,靈氣和酒香瞬間充盈整個酒窖。
“好靈酒??!高兄,我等四六分如何?”
“這不合情理呀宋兄,我家在場四人,你家二人,秘境中所得,可從來沒有規(guī)矩要以世家高低論高下,你說是不是?”
這位修士一邊笑盈盈的說著,一邊握住了劍柄。
“好,真好!那我們手底下見真招,宋兄,請指教吧!”
清觀和柳邕趁他們打斗的時機,便已悄悄溜走。
容蕭從另一路走,剛見到清觀和柳邕遠遠的朝她招手,就迎面碰上容靳。
她只得迎上去行個禮,隋家這個身份與容家有些牽扯,掉頭就走并不符合狀態(tài)。
硬著頭皮行完禮,容靳還禮,他仔細打量了容蕭兩眼,似笑非笑的問:“在秘境里我怎么覺得見過你幾次了?你是誰家的來著?”
“容家表哥好,”容蕭故意做出扭扭捏捏,含羞帶怯的樣子來?!氨砀?,我是隋家表妹呀,我們小時候還一起玩過糖人呢,你不記得了?”
容靳淡淡“嗯”了一聲,“原來是隋表妹,各有家族任務在身,就不閑談了?!?p> 說罷不再理會她,大步流星的走進了耳房中。
容蕭暗笑,容靳心里一定跟吃了個蒼蠅似的,她知道容靳最討厭就是攀關系上來的表姐表妹一流,他的表姐表妹又多,大小家族里有名有姓的也得二十幾個。果然不出她所料,她這么裝模作樣一番,容靳就像躲瘟神一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