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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裙反臣逼我當昏君

57逼著她簽軍令狀

一裙反臣逼我當昏君 老貓釣鯊魚 2131 2023-03-18 08:00:00

  待到切近,她卻身形利索的一拍牛角,從水牛的大圓肚子一側(cè)滑了下去,而后手拄龍頭拐。

  坤道那張臉面色紅潤猶如嬰兒,明明頂著滿頭霜雪,可那四方步走的氣勢熏灼,頗有氣場。

  這白發(fā)老嫗一出現(xiàn),便引得眾人肅然起立,鄭太姥也被面首從蒲團上扶起,走上前熱絡(luò)的攀談,“嘗草仙姑怎會來此?”

  彼時的嘗草仙姑,直奔那鳳眸圓睜的姑娘去。

  元無憂想的是,只聽聞這坤道如何特例專行,沒聽說她白發(fā)如雪,上了歲數(shù)啊?

  待人走進了一看,她臉上也沒什么褶子,只在眼尾有幾道細紋,算是歲月給意思了一下。

  仙姑也將她從頭到腳打量個遍,滿眼贊揚,

  “這是你鄭家的孫女?有出息,有紫府之氣?!?p>  “仙姑過譽了?!?p>  鄭太姥看得透,高僧也哼聲笑道,“你這是瞧她有撼動沙門之氣么?只怕你重注下錯了盤,她區(qū)區(qū)夜叉托生,不過爾爾?!?p>  “能不能,一試便知。昔年貧道醫(yī)術(shù)不精,落敗于爾等,倒讓你們占了多年尊位。如今坤道愿做玄女破陣之見證,不會偏袒,但會指點。”

  一見坤道先輩出現(xiàn)力挺,高延宗心里再無疑慮了,當即從迷信倒戈向小表姑,

  “本王也愿參與作證表態(tài),不如小表姑先拿本王麾下的部將練手如何?本王將愛將性命交托于你,必然是信任之至?!?p>  元無憂一愣,“???你真敢???”

  雖說他有白嫖的嫌疑,但得佩服他的膽量,敢把弟兄的命交給她,也不怕被她個庸醫(yī)治死?但他既然敢死,她就舍得埋,定會全力醫(yī)治。

  高延宗一人入局為棋子還不算,又去攛掇他大哥支持表姑抗疫,讓木蘭城散盡藥材換名聲。

  高長恭一聽,“怎么支持?讓她寫個軍令狀?”

  小表姑:“……反向支持就不必了,除非你跟我一起立軍令狀?!?p>  高僧見幾人鬧騰著像下注,連忙出聲制止:

  “丑話在前,只限你三日之期,女施主倘若治不好疫病、阻不斷過人的晦氣則為敗。就三步一叩五步一拜,從木蘭城磕到木蘭山上佛寺,削發(fā)為尼?!?p>  元無憂一聽,三日?你去傳染也未必三日就能顯效?。〉菚r苦著臉,

  “您說得是人話嗎?三日夠干啥的?我長多少只手能顧及得了萬民啊?別說城外的災民了,就連館驛那些兵將都治不過來。”

  高僧堅持道:“只限三日,倘若給你七七四十九日,等疫鬼吃夠了人命,民眾無藥自愈了,算你的還是算貧僧的?”

  “我可不可以猶豫一下?多寬限兩日?”

  鄭太姥都氣笑了:

  “老身拿藥山給你玩兒,你卻臨陣當逃兵了?華夏的神靈都是誰靈信誰,你若是認輸丟臉,只怕這中土道家離被釋家覆滅又近一步?!?p>  頓了頓,老太太也覺得此賭約泯滅人性,便加了一句:“三日內(nèi)福澤萬民屬實是天方夜譚,你便先治好館驛內(nèi)二位郡王的兵將,倘若駐軍恢復氣力,方能幫你救治城外災民。如若你連這幫人都治不好,也不必覬覦姥姥的藥山了?!?p>  有鄭太姥在,又有高家兄弟倆做見證。四侄子還逼著她簽了軍令狀,提拔她為尚書省從九品醫(yī)師,全權(quán)負責此次抗疫,才算是大戰(zhàn)開始。

  再次回到木蘭城之時,已是下午。

  元無憂攜小石頭直接去了館驛,讓高氏兄弟給她拾掇出一間、挨近軍營的別院。

  原本高大哥考慮她一女子,挨近軍營不方便,恐生事端一時照顧不到,難以護她周全。

  高延宗則表示:愿為姑姑保駕護航。為表示誠意,愿立刻收拾東西,住姑姑隔壁。

  高長恭一聽,“你是奔著保護去的嗎?我都不好意思點破你!”

  于是他為了各方安全起見,把小表姑安排到一處遠離軍營、遠離自家兄弟之所,讓她挨近剩下的丫鬟護院,總不至于出事。

  再一個,他雖瞧不慣小表姑的痞氣,但她的武藝他還是認可的,憂歲城外那道扛旗的身影,讓他堅信這些這些酒囊飯袋的家奴仆役,絕非她的敵手。

  而元無憂沒成想,四侄子不止將她發(fā)配邊疆,還要擄走她身旁的小石頭。

  新晉小表姑地位未穩(wěn),既不想得罪權(quán)勢,又不能任人宰割,倘若任他處置了小石頭,下一個怕就是她了。

  她伸胳膊將白虜少年攏到身后,正欲分辨,身后便傳來冷厲的一句:“你以為殺了我,就能獨占姐姐嗎?你人面獸心,行同狗彘?!?p>  高四侄鬼面未卸,只能瞧見那雙黑亮得大眼,驟然掀開細長的羽睫、迸射出凌厲的鋒光。

  他也不多話,抬手扣住腰間蹀躞帶掛的佩劍!

  一看事要不好,元無憂趕緊將少年拉進了屋。

  只留高氏兄弟站在院里。

  高延宗抱著膀子,上挑的眼尾微抬:“兄長真是好脾氣。他當街辱您,何不將他就地處決?”

  高長恭摁住劍鞘的手一緊,又緩緩松開。垂睫覆眸、長睫一掀之際,便已斟酌道:“不用,你去送他些金銀云錦,再知會館驛眾人,宣揚他是蠱惑鄭玄女的私寵。便不信沒人治他。”

  回到屋里拾掇東西的二人,并不知院里的高氏兄弟,在大庭廣眾下密謀。

  只是剛整理完床褥,確認好一個住里屋,一個住外屋,高延宗便帶人送來了東西。

  是幾錠金銀和兩件帶抹胸的大袖襦女裙。

  雖一錠也就十兩左右,畢竟金價素來是銀價十倍還要多。元無憂想起他為萬兩黃金發(fā)愁,給僧彌低伏的姿態(tài),便不肯收,但五侄子卻露出一副愁苦相,說她若不收,還如何勞煩姑姑去給部下瞧病啊?

  元無憂最受不了人家撒嬌討好,更何況是這么個美貌男子,即便他除了臉,無可娶之處。

  等她出門才知,安德王送個禮居然弄得很大張旗鼓,愣是讓館驛內(nèi)外都知道,蘭陵王被面首辱罵后以德服人,對玄女的白虜奴愛屋及烏。

  元無憂一看高延宗以兄長名送這些,明知是高延宗添油加醋,也欣然接受。

  但她一本正經(jīng)的強調(diào):“五侄兒啊,你摸著自己良心問問,說他是姑姑面首,你心不痛嗎?”

  高延宗依然摸了自己胸口一下,訝然道:

  “不痛,也沒有良心。何況……你倆挺般配?!?p>  元無憂:“……?你這么說我都不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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