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古代言情

一裙反臣逼我當昏君

77各論各的四哥哥

一裙反臣逼我當昏君 老貓釣鯊魚 2055 2023-04-02 13:58:02

  元無憂一捋鬢邊的劉海兒,被他說得一愣,

  “什么?不是…我跟他啥也沒有?!?p>  而后覺著有些站不住腳,又補了一句,她說的是:“要說我對他的心思,還不如對你呢?!?p>  高長恭聽到的:姑姑對你有心思。

  四侄子登時心頭一震,敷了厚厚一層青灰藥膏的臉上,只剩一雙淬亮的黑眼仁,面上穩(wěn)如老狗瞧不出喜怒,心里已經(jīng)跟坐在鍋上烤似的。

  難為這個渾身本事的華胥姑娘,肯對他直言袒露心聲,雖說只是委婉的表明心意,但誰又保準她是不是為迎合梅花之約,哄他入局呢?

  故而他只是心神震蕩一剎,便恢復如常,只放緩了語調(diào),操持著嘶啞的嗓音道:

  “倘若不是你情我愿,姑姑便別忙活了……那頭自有五弟照顧。你去那邊住也不方便,只恐在他身邊吃虧?!?p>  “嗤……”元無憂聞言,順鼻孔噴出一聲譏諷,心道你咋還逮著男女這點事不放了呢?你這邊就一個人,高延宗那頭可連將帶兵一窩人呢。也不能為了你,把清空病患的正事耽誤了啊。

  她隨即端著藥膏見了底的瓷碗,從床沿起身。

  一片墨色棉麻布料,飄然在高長恭眼前滑過。

  下一刻,她的一片衣擺便被一只手緊緊抓住。那只褪下了龍鱗護腕的手,五指修長勻稱、骨節(jié)分明軟糯瑩白。手的主人也出聲柔緩:

  “與其找他,不如想想辦法…讓我盡快痊愈?!?p>  高長恭罕有這種自私之時,一方面來說,眼下的他就算來個弱女子,都恐難打贏,正是需要被人保護照料之時。

  另一方面,他竟也習慣了表姑姑不近不遠的照顧,不希望她離自己而去,又入虎穴。

  元無憂雖不知他心中所想,但知他所言不虛。高延宗雖是童男,但實戰(zhàn)經(jīng)驗老道,保不齊他就舍身救兄了呢,故而不敢輕敵。

  她只好從四侄子手里扯下衣擺,出門吩咐人:跟高延宗那邊說一聲,病患如有異常情況,隨時傳話她,她今晚便不夜診了。

  因某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推波助瀾,小姑姑答應了規(guī)規(guī)矩矩的守著他,哪也不去。今晚高長恭終于賞臉,讓她坐在床沿兒欣賞自己的丑態(tài)。

  小姑姑往那一坐,也不客氣的盯著他瞅。

  原本有些昏昏欲睡的四侄子,被她瞧得渾身撫過一絲涼意,像被風掀去了衣衫,連忙攏緊了滑下肩頭的刺繡梅花大袖襦,鴉羽長睫微合…

  “既有約法三章在先,你我各論各的,人前我管你叫表姑姑,人后你管我叫四哥,我自會看著五弟,別讓你被他占了便宜。”

  自十六國流傳至今的大袖襦,本就是在大臂處收緊,肘窩放寬的,如今罩在四哥身上,更顯他身段兒健美、張馳有力。

  因著布料輕薄,元無憂透過絲綢、便能清晰可見他那白膩的一截胳膊,線條流暢勻稱,不運力時只顯得健壯結(jié)實,而不粗笨。

  彼時,高長恭面前的姑娘點頭如搗蒜,可她的炯炯目光卻瞧著他胸口,第一句話就暴露了。

  “小憨的嗓音真好聽啊,有四哥哥在懷,姑姑一天的疲憊頓消?!?p>  元無憂暗叫不好,把心里話說出來了!但話已出口便是覆水難收,她只好繃著一臉毅然。

  四哥卻有些繃不住了:“……明明稱呼沒錯,怎么從你嘴里一說,聽著就不對勁兒呢?”

  美貌的糯米糕臉皮上,糊了一層鍋巴,有些蛇皮般的結(jié)痂雖有些駭人,但瑕不掩瑜,仍可見那腫眼泡底下的鳳眸,呈黑曜石般的耀目。

  他的表情和眼神中并無慍怒,這讓她揪著的心有了些許松懈,甚至有想變本加厲的念頭。

  “那你希望我叫你什么?叫表字太俗,大名又太失禮,不如賞我個你喜歡的愛稱如何?”

  姑娘溫言軟語,滿嘴惡劣,卻站起身彎了腰,越來越湊近他。

  男子微側(cè)過臉去,長睫覆眸,別扭道:

  “…沒有,你隨便叫便罷。”

  他話音剛落,頭頂便傳來她溫柔又頗有力量的笑聲,“四侄子真是個憨包兒。不如就叫你憨包?高小憨?”

  太離譜了,這幾個字哪個跟愛稱掛鉤???

  高長恭狠狠閉上了眼,覺得難聽,想痛斥她嘴里沒別的詞了是吧?但駁斥長輩總歸太失禮,他又一時想不出委婉的反駁,只得算了。

  高長恭索性不回應她,看似閉目養(yǎng)神,實則在思慮對策。她的主動親近熱情又放肆,明明跟侵略一樣,又并不露骨刺耳,讓他無法判定。

  姑娘溫熱的吐息就在頭頂。

  她低下頭,指腹在他長出胡子茬的下巴上摩挲而過、又在他喉結(jié)上輕刮,

  “這里真讓我愛不釋手,總能發(fā)出最優(yōu)美動聽的嗓音,你說什么我都無法拒絕。”

  小表姑循序漸進的得寸進尺,讓他先制止時才發(fā)現(xiàn)為時已晚,又想到男子漢大丈夫,不至于被揩油就惱羞成怒,高長恭干脆坦然了。

  高長恭抬手拂開她,低哼了聲

  他溫熱的手看似軟趴趴的,實則很有力氣,把元無憂的手都抽疼了。

  他說出這話,純粹是為氣她個母尊姑娘呢。

  “……滾蛋吧,本王要遠離華胥人?!泵烂驳乃闹蹲拥芍P眸,磨牙恨齒。

  “那也要等你病愈了再遠離。我忽而明白我學醫(yī)術(shù)的妙用了,那就是……為所欲為?!?p>  小表姑笑眼微彎,眼底神色深邃。

  “咣、當——”一聲。

  月洞門的竹簾外,一張案板摔在地上,連帶滾落的茶壺茶盞、摔的四分五裂,水花碎瓷扔了一地。

  倆人齊齊望去門口,見門檻外站著個戴木質(zhì)儺面的少年,雪白的衣擺上、被潑了一片水跡。

  小表姑頓時蹙眉,審訊的目光在逮住他驚恐的眼神時,神色一緩,

  “沒傷到你吧?快別過來,我一會兒出去找下人來拾掇了,可別被小憨出門踩上?!?p>  饒是高小憨再遲鈍,也覺得小表姑暖心,她遇事第一反應,并非指責那白虜奴手腳不利索,而是關(guān)心他有無受傷,還怕被自己踩到……

  倘若…倘若表姑姑心口如一的對他有意,這樣被姑娘家放在心尖尖上疼惜寵溺,倒也不錯?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