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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裙反臣逼我當(dāng)昏君

100他們想調(diào)虎離山

一裙反臣逼我當(dāng)昏君 老貓釣鯊魚 2020 2023-04-28 23:59:58

  自家孫女天縱奇才,展露出才情橫溢之時,確實奪人目光,是老身的驕傲??僧?dāng)她聰慧到明知故問,咄咄逼人起來,便成了另一種煎熬。

  就在這時!

  外面?zhèn)鱽硗ǚA,說蘭陵王來訪。

  鄭太姥大喜,如得了救星:“速請?zhí)m陵王!”

  那聲通稟也就走個過場,只見一道戴鬼面盔的修長身影丈步進(jìn)屋,就跟有指南針引路、在表姑身上安了磁鐵似的,直奔元無憂而來。

  嘴里還念念有詞道:

  “姑姑昨兒不是說好了,今日與我去安昌郡,見度支尚書陳明南司州災(zāi)情的嗎?怎倒在此與人辯論了?把他們先晾著,快隨我回營寨,與你有要事相商?!?p>  蘭陵王雖然語氣急促,但個個咬字清晰。

  他走近表姑的空檔,卻也沒忘了規(guī)矩禮儀。

  只見他腕戴龍鱗護(hù)手,身裹長靴短袍的絳紅色軍服,腰纏蹀躞帶,利索的抱拳沖在座之人作揖了一圈。

  坐在鄭太姥身側(cè)的高延宗,早在看見四兄進(jìn)門時,便肅然起立,此時耐心的聽兄長說完后,才一抱拳,恭敬道:

  “兄長大病未愈,要少出來吹風(fēng)。姑姑快隨四兄同去吧,路上還能照應(yīng)一二?!?p>  高氏兄弟的兄友弟恭,是元無憂一個孤僻的獨苗苗瞧見了,都會心生嫉妒的程度。

  偏偏高長恭鬼面盔下,射出的那兩道目光緊鎖著小表姑,他的視野里似乎只能瞧見元無憂,連面對弟弟的關(guān)切問候,他都只點了個頭。

  此情此景,讓在座的各位都有些犯嘀咕了,剛才還覺得安德王跟鄭玄女有些苗頭,怎么蘭陵王一出來,倒襯得這倆默契十足呢?

  杵在元無憂面前的齊魯大漢身條頎長,沒有半點要彎腰的意思,幾乎擋住了她所有的視線。

  可他費力低頭看她的樣子,又顯得誠意十足。

  元無憂一抬眼,正撞見他被肩甲皮帶勒得鼓鼓囊塞的胸膛。里層那件溜光水滑的軟綢布料,幾乎是貼身箍在他的皮肉上,就顯得他即便把衣領(lǐng)裹到了脖子,也跟寸縷未著并無兩樣。

  她正心猿意馬之際,忽然一股絲絲縷縷的藥香鉆進(jìn)了鼻息,那清苦的氣溫被他的體溫一烘,竟然糾纏出不可名狀的媚惑來。

  元姑娘就感覺耳根燒了起來,沒由來的口干舌燥。

  如此嚴(yán)肅的場合!滿座長輩還在呢!

  這位憨批四侄子,究竟是沒拿她當(dāng)女的看,還是忘了她也是個血氣方剛的未婚少女了?

  元無憂滿心悲憤,想攆他走的話噎在喉中,在對上四侄子清澈的鳳眸時,都咽下去了。

  高長恭的眼睫纖長細(xì)密、猶如蝶翼,戴著鬼臉面具也遮不住那雙黑亮圓潤的大眼睛,幾乎要撐破窟窿眼奪眶而出。

  僅憑一雙無辜的大眼睛,他就給人一種人畜無害、沒有壞心眼的感覺,真誠果然是必殺技。

  但很遺憾,他現(xiàn)在的臉還是戴上點面具吧。不然怕是會引起恐慌。

  元無憂對他此舉心知肚明,就是調(diào)虎離山。

  高長恭給出的借口看似讓她無法拒絕,實際上都經(jīng)不起推敲。高家兄弟一前一后進(jìn)屋來,顯然是明著中立,暗地里都是向往李馮聯(lián)姻的。

  小麥畢竟是幾經(jīng)生死的人,此時蘭陵王出現(xiàn)不像是救場的,更像是要釜底抽薪的。

  當(dāng)瞧見蘭陵王和鄭姑姑有私事相談,場中賓客都默契的沒再出聲,她自然感覺到了什么,忽然伸出冰冷的小手、去抓元無憂的袖子,她聲若蚊蠅:“姐姐…要丟下我了嗎?”

  少女仰頭瞧著元無憂,抬起的那雙毛嘟嘟的大眼睛里,蓄滿了濕漉漉的淚水。

  一抹櫻桃小嘴緊緊抿著,又透出了幾分倔強(qiáng)。

  像極了要被人拋棄的小貓崽兒,可憐又無助。

  她滿頭青絲是胡亂披散的,嫁衣是揉皺了的,身上甚至沒有任何首飾,連臉上都還有隆起的半邊浮腫。年方十四的少女,身心早已經(jīng)歷了太多折磨,只有那一雙眸子仍舊澄澈如初。

  當(dāng)對一件不公平的事保持中立,其實就在向邪惡方傾斜。如果案件實在錯綜復(fù)雜,倒不如快刀斬亂麻。或是跳入其中攪動風(fēng)雨!

  元無憂的愁緒在這一刻,瞬間撥云見日的清明起來,便順勢扣住了那只小手,把小麥從座位上拉起,輕聲道,“走,姐姐這就投入蘭陵王麾下,賺軍餉養(yǎng)你。”

  小姑娘乖順的隨之站起。

  這位鄭氏表姑輕飄飄的一句話,便把蘭陵王給拖下了水,拽進(jìn)了這溝本就渾濁不堪的泥潭。

  鬼面大將的鳳眸中有一瞬間的錯愕,隨即便被另一種情緒籠罩,即便這與他們的計劃背道而馳,他也拿尖長的護(hù)指、撓著鬼面盔后頭的腦袋,憨笑了聲,

  “好,姑姑要言出必行?!?p>  小表姑應(yīng)了聲,便拿余下一只手很自然地攥住他的護(hù)腕。

  隔著略有重量的鍍金魚鱗甲護(hù)腕,高長恭仍能感受到,她緊握自己的力道和體溫。

  眾目睽睽之下,被一個姑娘家親近的牽住了手腕子,這讓他頓時不自覺的指尖顫抖、臉頰發(fā)燙,雖然隔著面盔瞧不見,他還是怕見到幾位世家祖宗的異樣眼光,便垂下纖密的長睫,低個頭被小姑姑牽著走。

  可惜鬼面大將這副羞赧的小模樣,小表姑一眼都沒瞧見,只覺得四侄子今天格外乖順。

  眼瞧著四哥讓女人一句話策反了,被小表姑抓著手腕要領(lǐng)跑,高延宗忽然一拍身旁的花臺,猛然翻騰著紅浪似的袍擺站起身來,疾聲道:

  “鄭玄女你糊涂啊!你知道一個女人,認(rèn)命躺平有多舒坦嗎?你非要攪鬧個天翻地覆?”

  “你又不是女人,你憑什么馴化女人認(rèn)命躺平?你知道逆天改命,苦盡甘來有多爽快嗎?”

  打背后一聽聲音,就知道是高延宗。

  元無憂早在剛才就瞧出來了,他與惡臭的世家男李貌不過是一丘之貉,她方才關(guān)于華胥的激進(jìn)言論,就是說給高延宗聽的,沒成想他憋了半天,卻在高長恭出現(xiàn)后繃不住了。

  她轉(zhuǎn)回身來,紫袖長裙翩然颯爽,映著那張?zhí)幾儾惑@的臉上,是明晃晃的鄙夷和譏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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