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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裙反臣逼我當(dāng)昏君

215她起猛了

一裙反臣逼我當(dāng)昏君 老貓釣鯊魚 2215 2023-07-25 18:00:18

  元無憂眉頭緊鎖,痛苦到嗓音低弱,

  “你也配當(dāng)皇后?當(dāng)個(gè)風(fēng)陵王妃都勉強(qiáng)?!?p>  男子鳳眸低垂,剛有些沮喪,旋即又笑眼彎彎的道,“好啊,是你說我是風(fēng)陵王妃的,你要娶我啊風(fēng)陵王,你休想食言抵賴了…我會帶嫁妝蒙著蓋頭,滿風(fēng)陵渡口嚷嚷高長恭是你的人了,我是風(fēng)陵王妃,休想再拋下我?!?p>  元無憂:“……你也不怕被沖進(jìn)黃河水里?!?p>  她附和完這句,才意識到他剛才說了什么。

  這男人心也太大了,剛才還要?dú)⑺?,這會兒誰給他的自信和勇氣,自以為是她的嬌夫了,就想反客為主,要登堂入室?

  元無憂被他煩得不行了,

  “閉嘴!今時(shí)不同往日,誰答應(yīng)娶你個(gè)殺紅眼的喪門星了?你怎么不趁我半死不活,割了我的腦袋回去領(lǐng)賞?你比狗皇帝還喂不熟?!?p>  滿臉?biāo)疂n的男子一愣,隨后掛在眼睫毛上的淚花又落了下來,委委屈屈的扁著嘴,

  “我不會,我再也不會了……別說這樣的話,我陪你一起死……”

  元無憂只覺晦氣,想呵斥,卻只咳嗽了聲,

  “閉嘴!別再咒我?!?p>  ——“死什么?”

  倆人的對話被戛然打斷,循聲望去,只見門口站著個(gè)紅臉少年,手里拎著個(gè)白胡子老叟。

  阿渡是冒著大雨,把一個(gè)村醫(yī)抓來的。

  韓家洲這般偏僻難行,洲上除了韓信祠和西王母祠,居然還有玄女廟,只不過玄女廟的泥塑破敗不堪,相貌都瞧不清了。而這村醫(yī)就住在玄女廟旁邊,還是阿渡挨家挨戶找出來的。

  中箭的元無憂并未清醒多久,郎中一來,她也能放心把自己的命交代出去了,便眼一閉,又陷入昏迷。

  村醫(yī)便被倆兇神惡煞,又四眼淚汪汪的男子,如惡狼一般盯著,就地給男裝姑娘把脈、撩開她的衣襟看傷,而后一臉凝重,唉聲嘆氣。

  高長恭急道:“怎么樣了?怎么治她?”

  “這位貴…姑娘的新傷與舊傷幾乎重疊,都在腹部前腰上,也不知是何人下的手,可真會反復(fù)撕傷疤啊,今后怕是……不易生養(yǎng)了?!?p>  紅著眼的男子乍聽前半句,提了一口氣險(xiǎn)些沒上來,旁人不知內(nèi)情,他心里可清楚著,她那舊傷便是洛陽城外,他親手射出的一箭。

  待聽罷后,他松了口氣,“用她生養(yǎng)做什么!我給她生?!?p>  村醫(yī):“?”

  倚在柱子上不吭聲的阿渡,也愕然低頭:“?”

  ***

  翌日。

  元無憂睜開眼時(shí),旁邊是眼圈烏青的高長恭。

  他換下了鎧甲,只穿著一身絳紅色及膝軍服,想必一夜沒合眼,他眼瞼肉實(shí)、鈍感的鳳眸低垂,黑眸里難掩疲憊,眼白布滿紅血絲。

  他瘦削的下頜生出一層細(xì)小的胡茬,英挺的骨相明顯見棱見角。

  倆人四目相對,男子鳳眼怔愣,又欣喜若狂,啞聲軟語的道:“元元……”

  他一出聲,便引得一只肥嘟嘟的藍(lán)羽雀鳥跳到他肩上,歪著毛腦袋,拿野葡萄似得滴溜圓眼珠子瞅她,分明是鄭太姥的海藍(lán)仙鹟。

  她頓時(shí)安心了。她也是家里有人的,既然信鴿能送到這里,想必不久就會來人接她。

  元無憂想問他鄭太姥傳信的內(nèi)容,結(jié)果一張嘴就跟岔氣了一般,干嘎巴嘴不出動(dòng)靜,倒疼的她倒吸了口冷氣。

  坐在床沿的高長恭,趕忙起身摁住她的肩膀,

  “別動(dòng)別激動(dòng)!你先別說話…箭已取出去了,郎中也給你傷處敷了藥,此地是韓家洲,你還不能動(dòng),你餓了吧?我煮了粥。”

  元無憂覺得一定是起猛了,這小子對她的態(tài)度咋跟之前截然相反呢?

  “你…會煮…煮粥?”

  元姑娘聞言,僵著脖子歪頭驚恐地看向左右,只見自己身處一間藥香撲鼻的小屋,哪像是能煮粥的地方???高長恭還能有這手藝?她是不太信,更不敢吃他整的東西。

  而幾步遠(yuǎn)的門外,阿渡正邁步進(jìn)門檻,往里瞅她,少年臟兮兮的軍服都瞧不出本色了。

  她透過窗欞,瞧見外面灰蒙蒙一片,不知是什么時(shí)辰了,這場失約數(shù)月的大雨,來的突然又迅猛,來了就不愿走,在這眷戀纏綿上了。

  立在她床前的男子寬肩薄背,高長恭就穿一身薄薄的絳紅色外衫,俯身湊過來沖她一咧嘴,根根分明的長睫毛覆下彎彎鳳眼,笑容憨厚。

  “這是郎中他家,你放心在這里養(yǎng)傷吧。今后就算天王老子來,都會被我擋在門外?!?p>  因?yàn)闆]了甲胄束縛,他折腰之際、身側(cè)的衣擺都空了一塊,衣領(lǐng)子也微敞著,露出一截頸窩起伏跌宕的精美鎖骨,其上劃了幾道紅痕,讓躺在床上的姑娘仰頭一瞅,便是風(fēng)景無限好。

  元無憂歪過頭,不敢看此時(shí)的高長恭。

  得出結(jié)論,他應(yīng)該是被自己舍命擋箭的行為感動(dòng)了,悔悟了,良心發(fā)現(xiàn)了。

  自己本該對他失望透頂,死心了,尤其一想起這混蛋的種種欠揍行為,就氣不打一處來。

  但眼下她身受重傷,還得靠著他,而且高長恭堪稱周到至極,對那些會讓她反感的事避諱不提,且十分顧及她的情緒,全身心在討好她。

  她只能歪過頭,閉目不理他。

  因郎中過來囑咐說她傷口在愈,四個(gè)時(shí)辰內(nèi)不能進(jìn)食,這人就坐旁邊看她。

  給元無憂憋出一句:“你找地方待著去,別讓我再看見你?!?p>  于是托腮盯著她的男子,原本滿含乞憐的眸子倏然一亮,糯白的臉上平添幾道細(xì)小的刮痕,但他一笑,便都模糊不清了。

  “元元竟然如此心疼我???你不用管我…我就守著你就好?!?p>  這人咋能沒臉沒皮到這種程度啊?昨天在博望城外,他可不是這么說的。

  她板起臉,艱難開口:“你…去睡覺?!?p>  “我不用睡?!?p>  “我給你臉了是吧?”

  小臉兒蒼白的姑娘面無表情,皺眉看向他的目光也眼神平靜,但這句話的威懾力也足夠了。

  高長恭慌忙站起來,左右看了一圈,而后咬著唇,紅著眼瞼,滿眼濕潤、祈求的看著她。

  “我…我能在你身邊睡嗎?我保證不干擾你,如果我敢翻身,就讓阿渡扇我一巴掌。”

  元無憂:“……”

  見她沒吭聲,似乎有些心軟,他更是俯身坐回床頭,捏著嗓子哀求:“求你啦……”

  不是,哪有這么考驗(yàn)?zāi)缸鸷放模?p>  元無憂恨的牙癢癢,心道你個(gè)狗男人……你當(dāng)著兩國陣前,拔劍斬愛人的決絕無情呢?

  你倒是多堅(jiān)持幾天啊!家人們誰懂啊,她一醒來,就要面對始作俑者的死纏爛打,這人居然撒嬌無恥成這個(gè)樣子,他還是高長恭了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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