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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裙反臣逼我當(dāng)昏君

306遇見伽羅

一裙反臣逼我當(dāng)昏君 老貓釣鯊魚 2108 2024-01-01 00:00:00

  等元無憂再睜開眼,醒來時,東方已經(jīng)泛起了魚肚白。

  天要亮了。

  她坐在城墻根地下,緩了半天神,才想起來一件大事!她把高氏兄弟都給弄丟了!

  不對??!就算高長恭跟他妹妹跑了,那高延宗又去哪了?這一晚上都過去了,元無憂打從一開始!就沒見他從城樓上下來。

  就在元無憂腦漿子都沸騰了之時,耳邊突然聽見不遠(yuǎn)處,走來了腳步聲。

  有個粗嗓門的男聲道:

  “等俺撒泡尿,咱哥倆就換崗回去睡覺!”

  遠(yuǎn)處還有人附和:“中!”

  隨著腳步聲走近,元無憂身形敏捷地,滾進(jìn)了旁邊一朵黃楊木叢里。

  令人絕望的是,說話那守兵一邊解腰帶,傳出甲胄相撞敲擊聲,一邊奔著這團(tuán)草叢過來了!

  另一個守兵就站在不遠(yuǎn)處,嘆氣道:

  “皇上說風(fēng)陵王肯定來赴約,可俺倆蹲了一宿,連風(fēng)陵王個鬼影都沒見著啊?!?p>  這府兵眼瞧著身后放哨的隊(duì)友,附和道,“誰說不是呢,幸虧明早那出白衣渡江用不著咱們,不然哪有精神頭啊?!?p>  男人只顧解開褲襠,掏出玩應(yīng)兒來開閘放水,還甚有閑心地瞧著被尿淋透的草叢。

  引得另一個守衛(wèi)見狀嗤笑,

  “老哥,你不行了啊,當(dāng)年迎風(fēng)尿三尺,現(xiàn)在手把著都濕一鞋。”

  “去去去!男人可不能說不行!”

  而此時的元無憂,早就跑的聽不見身后倆人的罵罵咧咧了。

  ***

  博望城外,遍布周國軍帳。

  清晨。

  迎著薄日初升,元無憂踩著滿帶露珠的荒草,特意打暈一個周國小兵,換上他的黑衣鐵甲,潛入了周軍安營扎寨的據(jù)點(diǎn)。

  她清楚,高氏兄弟一旦被俘,肯定被關(guān)在某個將領(lǐng)的帳內(nèi)呢。

  奇怪的是,她一路走來,連巡邏兵都沒瞧見幾個。

  元無憂正毫無頭緒,大搖大擺地走在周軍營地,打算抓個舌頭拷打一下高長恭的消息,迎面就碰見熟人了。

  有人正牽馬走來,是個黑衣金甲,梳高馬尾的冷酷女子。

  倆人四目相對那一刻,女子突然沖她一抱拳,一撩身披的魚鱗裙甲,利索地單膝而跪,出聲冷漠毫不帶情緒:

  “妹寶。好久不見。”

  元無憂聽的頭皮發(fā)麻,趕忙上前扶起她。

  “阿羅別這么叫我…都說了,你畢竟是我七姐,不用行此大禮。”

  “當(dāng)年父親命我們?nèi)绱藛灸?,少主不喜歡聽?”

  “咳,喜…喜歡?!?p>  元無憂不禁仰頭打量,眼前這位七姐。

  獨(dú)孤伽羅比她還高二寸,生得五官精致又英氣,但眉眼冷漠,跟捧著冰塊似的,就給人一股從容鎮(zhèn)定的肅殺之氣。

  她是獨(dú)孤家最小的女兒,卻也比自己大十一歲。因自己生父獨(dú)孤如愿被逼自盡,全家流放后,她便一直被尉遲迥接濟(jì)撫養(yǎng),十?dāng)?shù)年來,養(yǎng)成了這個冷酷果決的性格。

  “阿羅近來可好?”

  伽羅道:“嗯。”

  姐倆相顧無言,對話干巴巴的,屬實(shí)有些難繼續(xù)下去。元無憂便只顧打量伽羅這一身黃金鎧甲,眼神慚愧。

  “我本想一戰(zhàn)成名回到長安,就恢復(fù)王爵建造王府,好接你回家的。沒想到…洛陽那一仗能打輸,這么多年真是委屈你了?!?p>  伽羅長睫撲閃,一雙山貍子般銳利的琥珀雙眸,倏然彎彎帶笑。

  “少主記得我就好。不需要證明少主身份時,我就是你的影子?!?p>  “你還是管我叫妹寶吧?!痹獰o憂聽著一口一個少主,也有些尷尬。

  頓了頓,她又問,“我一直沒機(jī)會問,風(fēng)陵渡口之后你怎么樣了?周國可為難你?”

  伽羅搖頭。

  “沒有,我常年跟義父駐守河西走廊,抵御吐谷渾,不為周國效命?!?p>  “那你為何來南陽戰(zhàn)場了?”

  “吐谷渾鬧內(nèi)亂,吐谷渾王死了,太子出逃。周國怕義父勾結(jié)吐谷渾,調(diào)遣我們的府兵來此賺軍餉。”

  一聽到她提“義父”,元無憂頓時心慌。

  “尉遲迥?他也來這兒了?”

  伽羅乖巧點(diǎn)頭,“嗯?!?p>  “我得趕緊跑了。他一見我就發(fā)火!”

  元無憂辭別獨(dú)孤伽羅,掉頭就跑,結(jié)果怕什么來什么,她轉(zhuǎn)角就遇到了尉遲迥!

  彼時,一輪紅日正從東方升起。

  而軟甲貂裘的尉遲迥,就迎著朝陽走來。元無憂遠(yuǎn)遠(yuǎn)就瞧見,他那具高挑修長的身材了!待走近一看,尉遲迥此刻的打扮,太有胡人特色了。

  這位中年鮮卑漢子,本就夠長相漂亮、艷絕,居然還不好好穿衣服,少得可憐的布料上勒著獸皮魚鱗甲,半露胸肌,從腰露到大腿,腰上還纏著一圈辣椒。

  元無憂心道,這位蜀地辣美男還是一如既往的辣。

  被當(dāng)場逮住的元無憂,便立正看著尉遲大將軍走過來。

  男人高梳馬尾,生得骨相深刻精美、皮相陰柔漂亮。偏偏那雙狹長的眼睛,總是傲慢輕蔑、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看誰都像看什么廢物、蠢貨一樣嫌惡。

  尉遲迥抿唇,語氣輕蔑:

  “我認(rèn)得你,劍閣白毛鬼收的黃毛徒弟,又想拐走我家阿羅?!”

  元無憂訕笑,“將軍權(quán)當(dāng)沒見過我吧?!?p>  尉遲迥當(dāng)下扭了扭修長脖頸,活動了下手腕子,語氣厭煩:

  “你個沒出息的窮小子!到今天都沒混出人樣來,還想拐走我閨女?你當(dāng)這是什么地方?還想來去自如?”

  一見義父要動手,伽羅抬手?jǐn)r住義父,旋身擋在元無憂面前,琥珀雙眸瞪大,

  “義父!她才不是什么窮小子呢,她一直都那么有志氣,還說以后會接我回家!”

  尉遲迥聽罷,順腰側(cè)兩肋,就拔出兩把刀來,銳利的眉眼像要把元無憂生吞活剝!

  “臭小子,還想拐阿羅回家?你征求過老子的同意嗎?!”

  眼見男人持刀劈來,元無憂撒腿就跑,伽羅就跟在元無憂身后,攔著自己義父。

  趕巧了,元無憂還沒跑出多遠(yuǎn)!

  就突然來了倆傳令兵,氣喘吁吁地跑來,直奔擋在義父和妹寶中間的伽羅姐姐。

  “伽羅將軍怎么在這?。课覀冋夷煲粋€時辰了!要送您禮物呢?!?p>  尉遲迥眸光一凜,警惕道:“什么禮物?先給我過目?!?p>  伽羅擺手:“禮物就送義父了?!倍笈み^頭,悄悄用身體把元無憂護(hù)的嚴(yán)實(shí)。

  傳令兵如實(shí)道:“是個北齊戰(zhàn)俘?!?p>  元無憂一聽,頓覺大事不妙!

  “我也跟去看看。”

老貓釣鯊魚

2024第一天啦~   慚愧呀,最近搞別的賽道去了,都不會寫小說了,我能看出來內(nèi)容味不對了,但是一時修不出來啊。。等我過幾天好好找回沉浸式的小說狀態(tài),再回頭修一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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