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8只可意會
屋里的倆人一聽,趕忙分開懷抱,推門出去。高長恭擔憂弟弟,也要跟著,但被報信的小兵攔住了。
“安德王的病狀隱密,蘭陵王一來,恐怕女君不敢發(fā)揮,耽誤救治……”
那小兵一咬牙,紅著耳朵勸道,“蘭陵王還是……把女君借我們安德王一用吧?!?p> 高長恭愣愣地點頭,“好。”
然后推了元無憂一把,“快去!”
元無憂深深地看了那小兵一眼,這位兵哥正是之前,查封顏之推禁書那人。
他被看得露怯,趕忙扭過頭,在前帶路。
她抬腿跟過去。
……
安德王的中軍帳內(nèi)。
高延宗一閉眼就是蕭瑟對他的羞辱,是那密密麻麻的螞蝗之刑。這讓他一到獨處之時,就忍不住胡思亂想,彷徨不安。
此時聽見女君站在門口,不肯進屋,更是嗷嘮一嗓子喊出來:“元無憂!你過來!”
語氣是兇悍的,嗓音是嘶啞的。
元無憂趕忙進屋,一掀簾子就被門口的男子拽進去了,她只覺被拽進了狐貍洞。
高延宗抓著她的手腕,小聲問,“四哥沒跟過來吧?”
元無憂打量著眼前的男子。他只穿了一身純白中衣,她目光下移。
“不是說上吐下瀉,都尿血了嗎?”
男子搖頭訕笑,“不這么說,你哪來的正當理由來見我啊?我沒有中螞蝗毒,我又沒被螞蝗鉆那個…里,才不會尿血呢?!?p> 一聽自己上當受騙,他下一步會做什么,元無憂都不用猜,她當即甩開他的手,
“既然沒事,我去催一下你的藥。”
高延宗見狀,趕忙從背后摟住她的腰身。質問,
“又要走嗎?你就喜歡關鍵時刻不做嗎?”
“你今天受了傷,我知道你太無助了,我不能趁人之危?!?p> “你知道我今天怎么過的嗎?你今晚要是不留下,明天只會看到我的尸體!”
元無憂趕忙呵斥,拿下他的手,緩緩轉過身?!皠e胡說!今晚發(fā)生的事太多了,你大哥還替你著急呢?!?p> “我知道,但在我的中軍帳外,不會有任何人敢來打擾,你盡管和我…就算有人聽見了,也不會敢來找你麻煩。”
元無憂突然發(fā)現(xiàn)他手里的白瓷瓶,怪不得她聞到了酒香四溢呢,“誰給你的酒?”
高延宗咬了咬唇,還是決定坦白。
“是皇上。他說了高長恭和鄭觀棋的事,他怕你生他的氣,離開大齊……”
他話音未落,她就一把奪過酒瓶。
“酒里有迷藥吧?還是*藥?這藥是想給我下的,還是給你哥?”
高延宗一咬牙,緩緩拿細瘦的手,顫抖著掀開衣襟,眼神乞憐,
“我本來就一身排骨不好看,現(xiàn)在被螞蝗咬的渾身是疤,更丑了,不用藥,我這輩子都不知道能不能和你在一起了……”
元無憂看著他這副自暴自棄的樣子,覺得可笑,更加攥緊了藥酒,“你確定要我喝?再不走,你就是解藥。”
高延宗咬了咬唇珠血肉模糊的下唇,含情的桃花眼眸顏色發(fā)深,他堅定地點頭。
“我們…都不希望你離開大齊……”
元無憂冷笑一聲,當著他的面把藥酒喝下去,而后嗓音低啞,“那就,別跑了?!?p> 隨著她把白瓷酒瓶摔在地上,身材瘦長的男子被姑娘摟腰抱起,她大步走向床上。
高延宗貼近她的臉,顫抖著來親她。
元無憂登時忍不住把男子腰肢摟緊,跌跌撞撞摔到床上,傾身壓上。
高延宗本就只穿了一件里衣,此時被她直接扯開衣襟。
赫然露在眼前的,是一個個紫紅色的、被螞蝗*出的大大小小的傷口。
單上身都是密密麻麻,把正常的白嫩肌膚分割成一塊塊的,更別提別的地方了,只怕他渾身上下這樣的傷,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
當自己丑陋的上身*在她面前時,高延宗突然愛y全無,圍繞在倆人之間的氛圍,也只剩他難以平復的胸口。
他心虛彷徨地扯回自己的衣襟,看向她。
“我忘了…自己這個樣子了,我也覺得挺猙獰恐怖,要不…要不今晚算了?”
迎接他的卻是,迎面一吻!
高延宗被狠狠親了兩口,再次被放開時,睜大滿含水汽的眸子看著她。
眼前的姑娘眉眼邪獰,笑的勢在必得。
“什么算了?今天你就是有一萬個借口想逃跑,我都要你!”
“你…”
高延宗本想問她,是真不在意自己身上丑陋的傷口,還是上頭,她突然就貼臉過來,把他看得呼吸急促,喉結上下滑動,不敢吭聲。
高延宗睜大了桃花眸子,眼睜睜看著姑娘再次俯下身,舉著他兩只手,把他抵在床褥上。
他可憐巴巴地,望著頭頂那張越來越近的臉,“妹妹別鬧…”他試圖讓手腕掙脫她的鉗制,但動作很小。
“你就喜歡把我摁住欺負是嗎?”
她笑吟吟的沖他吐熱氣。“我就喜歡這樣壓制著,享用“床寶”?!?p> “我…我害怕,別這樣…我有種被強的感覺……”
他模樣凄慘可憐,她確實心軟了,便松開手,去解他的腰帶。
高延宗兩只手細長白嫩,此時手心攥著濕汗,慌忙地摁住她的手。
“怎么,不愿意了?”
元無憂一眼望去,他滿眸深情又委屈。
“我愿意,可我沒有實戰(zhàn)經(jīng)驗,你先教教我行嗎?”
她抬手點在他唇上,語氣平靜。
“我最后問一次,你是喜歡我這個人,還是病急亂投醫(yī)?”
高延宗微怔,抿唇淺笑,“別說你看不出來,我喜歡你,也許比四哥要早?!?p> 提及高長恭,元無憂此刻倒有些尷尬。
男子卻突然摟住她的后頸,把她壓向懷里笑問,“四哥說你喜歡一邊征求意見,一邊禮貌的t戲他,所以你在這時候一次次逼我承認,就是想把罪責都推給我嗎?”
“當然不是。我承認,是我想要你?!?p> 高延宗面色潮紅,羞憤又傲慢地哼聲,
“又怪我不要臉是嗎?還不是你欺負我!”
“這次算我的,我要開始…得罪你了!”
他耳根卻瞬間紅透。
高延宗抿唇,不敢表現(xiàn)出來脆弱,生怕她不敢繼續(xù)了,便扯出一抹討好的苦笑。
“你不是要教我呢么?繼續(xù)啊。”
隨即迎接他的,簡直是酷刑!這姑娘是身體力行,以上位者的姿態(tài)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