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醉酒
謝妱拂從他的懷里起身,將他手邊剛才自己喝過的酒壇子拿起來,猛地喝了幾口。
“好啊!”
不知不覺間,謝妱拂已經(jīng)把酒壇里的就喝了個精光。
賀弋嘆了口氣,看著她眼神有些迷離,他也不知道她說的到底是酒話還是醉后吐露的真言。
“殿下我告訴你啊,你一定要當(dāng)上皇帝,你不當(dāng)皇帝我可就小命不保了!”
聞言,賀弋眼神一凜:“誰要取你的性命?妱妱,你告訴我?!?p> 謝妱拂這話把賀弋嚇得不輕,心中焦急,可是謝妱拂現(xiàn)在這樣根本說不清楚。
“妱妱……”
“噓——殿下,我偷偷告訴你,我是仙女,專門來助你登基的!你可不要告訴別人?。 ?p> 謝妱拂已經(jīng)醉得神智有些不清了,她本來是想再喝點(diǎn)讓自己不那么心虛,或者給自己壯壯膽??墒沁@酒是好酒,她就有些貪嘴,一來二去竟是真的喝多了。
賀弋有些無奈,直到自己是問不出什么來了。
只是想到剛才謝妱拂說的話,賀弋心中警覺,他會護(hù)她周全就是了,再不會出現(xiàn)上次的情況。
要想護(hù)住她,他就得加緊腳步了。
賀弋再看向懷中人,謝妱拂面色柔和,還帶著些笑意,對他又毫無防備,賀弋心中軟成一片。
他低頭親了親她的臉頰:“妱妱,你愿意我與你親近嗎?”
謝妱拂沒有說話,反應(yīng)有些慢,但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賀弋問完這句話便沒有了下一步,謝妱拂疑惑地歪了歪頭,像是不清楚他在干什么。
賀弋被謝妱拂這個眼神看得招架不住,忙緊了緊攬著她的手臂。
“妱妱,你想怎么與我親近?”
聽了這話,腦子本來就因?yàn)楹髞砗攘耸O碌木谱兊眠t鈍起來,現(xiàn)在聽了賀弋的話,她竟是真的在思考,可是腦子糊里糊涂的,根本就想不出來。
因?yàn)橄氩怀鰜?,謝妱拂心頭生了些煩躁,轉(zhuǎn)頭咬住賀弋的胳膊。
賀弋吃痛,卻是笑得開心。
“原來妱妱喜歡咬人??!”
謝妱拂抬頭看向他,眼神里帶著些迷茫。賀弋把腦袋放在謝妱拂的肩膀上,湊近她的耳朵,輕聲道:“妱妱怎么不與我親近,你是不是討厭我了?”
賀弋話中帶了些委屈,可是眼神里卻依舊閃著光芒。
謝妱拂不知道賀弋這話什么意思,可是在現(xiàn)在的她聽來賀弋的語氣里帶著難過。
“呀,你哭了嗎?”
謝妱拂捧著賀弋的臉頰,亂七八糟地親了親,賀弋有些無奈,可又實(shí)在歡喜。
“妱妱,我教你。”
話落,賀弋便吻住謝妱拂不按常理出牌的唇,又將她緊緊抱在懷里。
謝妱拂剛喝了酒,賀弋感受到了這酒的清冽。
他想,他自己怕是也醉了。
——
前夜喝了酒,謝妱拂第二天還是有些頭疼頭暈,跟著書敬則來到祁府的時候還有些不舒服。
賀弋說不必讓她來,但是謝妱拂卻覺得難得出來晃悠晃悠,以后待在賀弋的身邊圖謀大業(yè),怕是會很長時間不得閑,賀弋便也由她去了。
只是賀弋怕她又是一去不回,便讓暗衛(wèi)凌霜隨行保護(hù)。
凌霜在暗處,謝妱拂一點(diǎn)都不懼。
她是知道這個凌霜的,凌霜本是大峪西北方向一個部落的王子,二十年前北黎屠了凌霜的家園。凌霜飄零到麗京,卻被抓去訓(xùn)練成利刃,后因任務(wù)失敗,殘存最后一口氣的凌霜遇到出游的賀弋。賀弋與凌霜互相承諾,凌霜才成了賀弋的暗衛(wèi)。
一進(jìn)祁府,就見祁夫人笑著相迎:“姑娘與書公公辛苦了,怎敢勞煩二位走這一趟?”
祁夫人還是與謝妱拂記憶中一樣,溫柔和善,與祁毓感情極好,祁毓后院干凈,祁夫人也沒有什么糟心事,整個人身上的氣質(zhì)好極了。
謝妱拂不禁笑了笑:“好久不見,夫人可還好?”
祁夫人笑著點(diǎn)頭:“好好好,都好!姑娘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想來,姑娘才是吃了不少苦的那個?!?p> 謝妱拂也笑著搖頭,又與祁夫人說了幾句話,卻見祁夫人臉上有了些遲疑。
“夫人有話直說就是?!?p> 祁夫人嘆了口氣:“我也不瞞姑娘與公公,昨日那沈葉姝與敬誠長公主遞了帖子要來,長公主身份尊貴,祁府不敢推脫。”
謝妱拂沉吟片刻又道:“不妨事,今日我與書公公前來本就沒打算瞞著別人?!?p> 祁夫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謝妱拂卻有些奇怪。
這個敬誠長公主是皇帝與廣遙的姑姑,是賀弋的姑奶奶,一個年紀(jì)不小的人了,怎么會與沈葉姝走到一塊,還要一起來祁府?
只是她們還未等來沈葉姝與敬誠長公主,就見一小廝急匆匆地走過來,湊在祁夫人耳邊說了什么,祁夫人臉色頓時大變。
“你可認(rèn)清了?”
那小廝連連點(diǎn)頭,謝妱拂不禁皺眉:“夫人可是遇到麻煩了?”
祁夫人看向謝妱拂,祁毓不在府內(nèi),她也沒有個能商量的人,這個時候看見謝妱拂,頓時心安了不少。
她是太子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她在就說明太子是站在祁府這一邊的。
她告訴自己,有太子這個靠山在,祁府不會有事的。
“姑娘,剛才小廝來報(bào),密王與一女子在祁府門外起了爭執(zhí),那女子帶著一個孩子要進(jìn)祁府,密王正巧遇見,便吵起來了,還祁府扣留他的骨肉想以此混淆皇室血脈?!?p> 謝妱拂扁扁嘴,這不是胡說八道嗎!
“夫人,奴婢與書公公陪您一起去看看?!?p> 祁夫人點(diǎn)點(diǎn)頭,三人一同來到府門外,見密王的人驅(qū)散了周圍的人,只剩下他與小廝口中的女子與那個小孩。
謝妱拂看過去,頓時一驚。
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本不該在麗京的沈嵐茵。
沈嵐茵抱著一個看起來差不多兩歲的小男孩,那孩子像是嚇到了,窩在母親的懷里并不看密王。
“這孩子明明就是本王的骨血,沈嵐茵你到底想藏到什么時候?”
沈嵐茵冷笑一聲:“肅兒是我的兒子,與你有什么關(guān)系?”
“笑話,這孩子長相與我有六分相似,你敢發(fā)誓他與我無關(guān)?”
“與我無關(guān)的話,難道他是石頭縫里鉆出來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