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你以前的老大?
喬嘉惜撿起地上的裙子套回身上穿,祁戰(zhàn)則背靠在沙發(fā)上,抽了一根煙,煙圈淡淡散開。
那道倔強又清冷的身影被門合上而阻絕了祁戰(zhàn)的視線。
其實,他一點這方面的經(jīng)驗也沒有,雖然知道是個怎么樣的過程,奈何在司門堇粼迎娶新婦的那天,偏生他見到身為侄媳的喬嘉惜。
那顆長年沉寂的心忽而動了。
煙抽了一根又一根,祁戰(zhàn)接到軍中急報,迅速起身往樓頂去,乘著降落下來的直升飛機趕去邊境。
白家府邸。
喬嘉惜整個人都浸泡在浴缸里,是一副有游神的狀態(tài)。
“在想什么,泡澡那么久了,都沒出來?會著涼的?!?p> 司門堇粼倚靠在門框上,開門進來,他都沒被發(fā)覺。
喬嘉惜回過神來,面無表情,背轉(zhuǎn)過身去,聲音很冰冷:“你出去?!?p> “怎么了?”司門堇粼聽出了她語氣不是很好。
“我叫你出去!”喬嘉惜重復(fù)了一遍,見到他不僅煩得要死,還恨不得馬上一腳踹他出去。
“我出去等你?!彼鹃T堇粼退出浴室,將門合上。
指尖離開門把手,司門堇粼頓了頓,總感覺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穿著浴袍,喬嘉惜拿著毛巾擦著頭發(fā),走向梳妝臺。
見到司門堇粼坐在沙發(fā)上,長腿翹著,矜貴的坐姿,像一尊生人莫近的冷面閻王。
“我不是叫你走了嗎?還等我做什么?”喬嘉惜吹著頭發(fā),瞥見原先是坐著的司門堇粼走到了她身后。
司門堇粼拿過她手里的吹風機,一遍撩動她的黑發(fā),一遍盯著鏡子里的她,說道,“你是不是聽聞了什么事?在生我的氣了?”
“我有什么資格去生你的氣?”喬嘉惜想要伸手拿過吹風機,但司門堇粼換到了另一手去。
“你是我的未婚妻。”司門堇粼目光落在了她無名指上,沒有佩戴戒指。
喬嘉惜雙手撐在椅子邊上,低垂著頭,在看自己的雙腿,陷入沉默,“……”
“我不管你聽到什么,你從始至終都在我心里,始終如一?!?p> 喬嘉惜聽著,不為所動。
“……”
司門堇粼心口一陣刺痛,面對她的兩次沉默不語,無可奈何。
抱著她入懷,司門堇粼看著鏡子里的她仍舊是毫無表情,冷漠得很。
“我累了,你回去吧。”喬嘉惜抽身離開,回到床上就躺下要睡了。
司門堇粼放好吹風機,無意間看到她的手機屏幕亮起,跳出來一條微信:
「我到了,你人在哪里?」
備注是潔寶。
司門堇粼綠眸寒光微凜。
商潔婉。
必然是這個人。
司門堇粼拿起手機,輸入密碼,她說過給他聽的。
從和商潔婉的聊天記錄上看,竟然會是空白一片,她的戒備心很強。
司門堇粼發(fā)了一個地址給商潔婉,隨即,將手機息屏,放回原位。
關(guān)門聲響起,喬嘉惜轉(zhuǎn)過身去,房間里已經(jīng)沒有司門堇粼身影。
她起身下床,穿過玄關(guān)門,來到茵茵的兒童房。
喬嘉惜坐在床邊看著茵茵睡得很香,躺在了一旁,一瞬不瞬地盯著茵茵看,煩躁的心情也漸漸平復(fù)。
這張小巧精致的小臉,有司門堇粼的輪廓,也有她的樣子。
喬嘉惜在茵茵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躺了好一會兒,喬嘉惜下床,回了房間之前拿起了茵茵的兒童平板,插上一個U盤,快速在鍵盤上敲擊。
幾分鐘不到,喬嘉惜就將電腦的重要文件給刪得一干二凈,這畢竟不是茵茵該參與其中的。
茵茵若是落入?yún)柷甙s手中,后果不堪設(shè)想,她也得找機會和茵茵說清楚,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
喬嘉惜一直都清楚茵茵在偷學她的黑客技術(shù),尤其還青出于藍而勝于藍,高出苦學數(shù)年的天才顧參齊很多。
至今,喬嘉惜都沒具體探過茵茵的底子,不過看茵茵的手法,短時間內(nèi)突飛猛進,應(yīng)該在顧參齊那邊也撈到不少反面例子。
喬嘉惜回到房間,資料被全息投出,分析出的最佳方式是靜觀其變。
叮!
手機提示音響起,喬嘉惜看到是顧參齊的郵件,他搜集到當年畏罪自殺的替罪羊,有個隱藏身份,是夜都的一個保鏢,叫常哥。
業(yè)績很好,打架斗毆,常哥一出面,幾乎沒有擺不平的事。
喬嘉惜發(fā)消息問了觀蓉的情況,得到顧參齊回復(fù)是暫無。
觀蓉出門時間很固定,三點一線,酒店,美容院,圖書館。
盯著圖書館三個字眼,喬嘉惜覺得不對勁,定位一看,果然這個圖書館別有洞天。
戴琳娜·金的私人圖書館在禁止外人入內(nèi)的大學區(qū)域內(nèi)。
就像大學內(nèi)很多精美絕倫的建筑都是私人的一樣,唯獨這座圖書館一直僅給持有金卡者進去。
金卡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僅贈送給家族勢力龐大的貴族豪爵。
看來有人一直在暗中幫助觀蓉。
「放松警惕,你最近都不用靠近她,最好能先查與三年前有關(guān)的人,時間過得越久,有些參與者就越會不自覺地浮出水面?!箚碳蜗Оl(fā)出消息,就放手機在床上,進了衣帽間,她得去一趟夜都。
在休息間的抽煙室外,喬嘉惜勾了勾手指,把一個肥頭大耳的保鏢給叫到了電梯里,刷卡,按下頂樓。
喬嘉惜雙手交搭在胸前,話還沒問出來,那保鏢就臉色都變得兇惡了。
“小姐,請問你有什么事?”保鏢客氣地問道,實際上準備動手打一架了。
頂樓上,電梯門一開,一個牛高馬大的光頭男人,猛地一把揪出保鏢,跟拎小雞似的。
“常哥是你以前的老大?”
喬嘉惜站到頂樓邊上,聽著光頭男人在逼問保鏢,夜色中她宛如一只詭譎的夜貓。
“是是是………饒了我吧……我都什么都說……”保鏢被一把槍抵在腦門上,嚇得出了一身汗。
“他為什么不干了,你知道原因嗎?”光頭男人扣緊了扳機。
保鏢雙腿發(fā)抖,跪在地上,一個勁兒地磕頭求饒。
“他欠了錢,太好賭了,一屁股債都被人逼到家門口好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