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姐主打都是一個囂張
等余淼淼將車開到門口的廣場上,黃黑色的水泥地上頭已經(jīng)停了兩輛小轎車和一輛大型軍綠色的裝甲車,兩輛小轎車都有點(diǎn)破損,車頭車尾都有掛了點(diǎn)彩,根本比不上余淼淼這輛改裝過的面包車,光是外表都遜了它好幾條街。
而那輛軍用的裝甲車的正前方還裝著一把大推鏟,許是上路的時候清潔路面用的,它的后車門半敞開,里頭已經(jīng)坐了一排全副武裝的槍手。
余淼淼將車停在那兩輛小轎車旁邊,還沒來得及熄火,裝甲車駕駛位便下來了個身穿綠色軍衣的大漢,看起來倒是三十多歲了,國字臉黑黑的,胡子留得很長,眼角的紋有點(diǎn)重。
他對著他們,用手示意每輛車下來一個人,似是要交談。
余淼淼解下安全帶,遞給三人一獸一瓶水,“你們先喝,我下去看看什么情況?!?p> 她甚至還沒走幾步,從一輛小車出來的刀疤男的口哨聲都已經(jīng)逼到她的耳后了。余淼淼本來就長得漂亮,末世之后,她的這份美麗,更加的凸顯,這種情況她之前遇得多了。
但她只當(dāng)是耳旁風(fēng),右手則是悄悄摸到了腰間的匕首。
走到大漢面前,她才開始打量面前的刀疤男,他的下半張臉到脖子的地方上,長著一條可怖的蜈蚣狀傷疤,伴隨著他咀嚼口香糖的動作,這蜈蚣狀的傷疤也生動的抖動著。他的眼睛又小,身子還矮,便顯得整個人都十分猥瑣。
面對這種人,余淼淼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另外一輛車下來的是一個個頭很高,人很壯實(shí)的大漢,也是一張國字臉,看上去卻比這個刀疤男順眼不知道多少倍。
“馬上我們就要出基地了,我們的車只會給你們開出一條路,車上的人并不會來保護(hù)你們,同時我們的路不是一致的,我到時候會給你指示燈,打出指示燈之后,就是我們分別的時候。收集物資的期間,希望你們能夠保護(hù)好自己,準(zhǔn)點(diǎn)回基地,晚到要支付更多的費(fèi)用,這一點(diǎn)也希望你們能夠明白。”說完這一串話,他便離開了。
而那再次響起的口哨聲卻是更加讓余淼淼煩躁了起來,這小嘴這么能叫,遲早給他撕爛。
她冷冷的瞥了眼刀疤男,那男人卻是得寸進(jìn)尺的對她拋了個媚眼。
她默默翻了個白眼,以極快的速度上車給對方了一個閉門羹。
車?yán)?,三人的臉色卻是差的不能再差,他們雖然聽不見外面有什么動靜,但看見那男的下流的樣,默默的擦起了自己的武器。
余淼淼的思緒飄到大門,這門外面的左邊和右邊早就排起了長長的幾條隊伍,中間這條道估摸著是留給他們這些要外出或者驅(qū)車進(jìn)入的車隊。
好多身披作戰(zhàn)服的雇傭軍人正持槍把守著門口。
隨著裝甲車的開動,后面三輛則是默契的跟在后頭,前面的人亮了牌出了門,這后面刀疤男的紅車卻是猛地沖在余淼淼車的前頭,想逼停余淼淼的車。
“淼淼,冷靜,三思啊,舅舅知道你有多憤怒,這可是新車?。?!”由于喝了余淼淼給的水,三人連帶著獸的臉色都好了許多,可當(dāng)舅舅的看見自己的侄女剎車都不踩的瘋狂舉動,人都快從車上跳了下來。
“舅舅,你放心我有分寸。”她按下方向盤正中間的按鈕,他們整輛車的底座都升了上去,輪胎上方移出一排尖刺,車的外身長出了一層玄幻的黑色護(hù)欄。
只見余淼淼猛踩油門,車便急速的沖向那輛小紅車。
“砰——”
超大的動靜,倒是讓外頭還鬧哄的隊伍頓時安靜了下來,甚至就是裝甲車都停了下來。
z國人自古以來就有看熱鬧的良好品德,即便是末世,這種品德也沒有消失。
只見那本來就有些磨損的小車的右半車身卻是變成了重?fù)p級別,好像余淼淼的車子輕輕一撞,這車門就得報修了。
全場寂靜無聲,而那紅車的人似乎極度憤怒,駕駛位和左后車門足足下了四個長相不是一般難看的男人,其中就有那個刀疤男。
“臭娘們,你他媽的不會開車啊,他媽直接撞上來的!”
“趕緊給我滾下來,給大爺我們賠禮道歉,不然你別想好好的從這里出去!”
忌憚著這四周的持槍人員,他們盡量把話說的好聽了些,怎么都沒把那些不堪的字眼拋出去。
刀疤男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他娘的這是他的車,不管怎么說,這梁子他們算是結(jié)下了。
臭娘們,遲早有一天讓她好看。
他從煙袋里抽出煙來,吧嗒的狠狠吸了一口,他倒要看看,這個娘們打算怎么賠償。
“淼淼,你注意點(diǎn),雖然他們可惡可恨該殺,但是這個節(jié)骨點(diǎn)先別弄死他們,晚一點(diǎn)讓你媽我動手。”
梁勇怎么都沒想到,自家姐姐前半句還透露著圣母降世的味道,下一秒?yún)s又變成了個活閻王。
“讓爸來解決吧,這些人當(dāng)真可惡?!备耶?dāng)著老子的面罵他閨女,這群人真是活膩歪了。
好嘞,又是一個活閻王。
“沒事,我能解決這種小插曲?!辈坏貌徽f,解安全帶是真他娘的麻煩。
“老娘后面車尾的實(shí)習(xí)標(biāo)占了一整墻,你們幾個大老爺們看不見,非要跟敢死隊一樣沖在姐前面!”余淼淼的聲音清脆,炸進(jìn)了現(xiàn)場所有人的耳朵里。
“好狗不擋道,要打就直說,到時候被姐打倒,可別說我?;ㄕ校蚰銈兘悴挥梦淦?。”
余淼淼就站在那,主打的是一個囂張。
只見他們面前立著的女孩年紀(jì)看起來并不大,白凈稚嫩的小臉,窈窕的身姿,看得出來,她在家中應(yīng)該是被保護(hù)寵愛的角色,可她說出來的話卻和她的臉形成了極大反差。
“大言不慚,到時候被我們打趴了,可別哭著求哥哥放過你?!钡栋棠邪咽稚系臒熎?,隨地吐了口痰,搓手的同時,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見著四周要為她出頭的人被同行按住,他便放心大膽了起來。
“一分鐘?!?p> “什么一分鐘,放倒你只要一分鐘?”聽著少女云里霧里的一句話,刀疤男卻是閉著眼捧腹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