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為什么會這樣呢?
寬敞的馬路上,余作戰(zhàn)員身穿嶄新的一套作戰(zhàn)服,開著自己的小越野,往秦安一中奔馳而去。
路邊還是一如既往的荒涼,但這天氣卻比之前好的不要太多,雖然天空是白的,但是,沒有之前那么陰沉昏暗了。
今天是個好日子。
余淼淼總覺得會有些意想不到的收獲。
出發(fā)前,她再次給家里人做了下心理輔導。
因為上一次兩個人冒險的行為,事后兩人被她舅狠劈了一頓。
“若是淼淼和我們在晚點到,會是什么結果,你們兩個人是不是就和他們反過來了?”
“咱要是打不過,就不要逞強硬撐著,萬一人家玩陰的,你們一個都跑不掉,到時候讓小孩看到,心理陰影都有了?!?p> “你可以讓你的老公沒老婆,但總不能讓咱們的兒子沒媽媽吧,云文在那拍門拍的手都紅了?!?p> “下次你們要是再這樣,不行,不允許有下次?!?p> 他舅已經不放心這兩個小大人在那看家了,生怕全軍覆沒還扯上小的。
那天晚上,就是胖虎和黑狼都上座吃上飯了,兩人的飯碗里全是肉,沒有一點白色的和綠色的。胖虎甚至榮獲虎大王的稱號,威風氣十足。
由于這次余淼淼不知道要出發(fā)幾天,再給家里囤好糧備好貨之后,便拿著小李醫(yī)生給的訂單離開了。
要給小李醫(yī)生準備貨,是她遣散探查隊的主要原因,其次她還覺得,這探查隊除了她其他都是軍人,即便她自己一個人能全身而退,但也沒有這么強的能力能帶著一群人全身而退。
公路上的一些樹已經枯死了,車輪滾過地面發(fā)出“咯吱咯吱”的響聲。不知道為什么,右轉之后,公路上盡是大塊的裂縫,明明沒有地震,也沒有震感,但這柏油馬路上卻盡是裂紋,這畫面像極了拼圖游戲。
*
余淼淼首先去的是醫(yī)院,因為相比秦安一中,醫(yī)院距離余淼淼更近,同時因為這兩個都是事故高發(fā)地,余淼淼若是往前走只能選擇步行。而且到秦安一中,她必須過個大橋。
她遠遠的往前望去。
因為之前擁堵的車流,幾輛軍用裝甲車全數都被留下,在橋上的人行道上她倒是發(fā)現(xiàn)了好多漫無目的,只會游蕩的黑色作戰(zhàn)款喪尸,這些作戰(zhàn)隊的看起來有一大半都載在了路上。
余淼淼下了車,便給自己覆蓋上了一層鎧甲,畢竟這個地方不是她所熟悉的,明劍能擋,暗箭難防。
況且誰想被藏在暗處的喪尸隨意咬下一塊肉,那滋味真的很難受。
她站著不動,到更像是博物館里頭的鎧甲收藏品,大部分的喪尸都不會那么沒眼力見的往她身上湊。鎧甲上面有呼吸設備,可這副鎧甲還能掩去了作為人類的全部氣息氣味,這讓余淼淼是又驚又喜的。
她再次喚出長刀,刀身在光下顯得更加錚亮,寒光照映著那副銀色鎧甲,像是賦予了它一層淺淺的面紗。
這醫(yī)院的門雖是敞開的,余淼淼卻沒放過任何一個在她旁邊的喪尸,盡管那些血肉模糊,已經腐爛的面孔真的很讓人反胃,但對余淼淼來說,這一幕卻如同家常便飯。
她只是風輕云淡的劃開對方腦子取出包漿里面的晶核,甚至一些身穿病號服,正緩慢跨欄桿的喪尸都被她抓來,敲開腦殼。
解決完外層,她便往醫(yī)院內部進發(fā),當銀色的甲鞋碰到醫(yī)院的地面的那一刻,她只覺得地上的臟水冰涼無比。許是喪尸病毒爆發(fā)的時候,有人打開了水龍頭正在使用,后面沒時間關掉水龍頭,這水便漫在地上。
這家醫(yī)院的規(guī)模不大,加上住院部撐死五樓,由于近幾年改造過,包括醫(yī)院在內,里頭的儀器都是新的,而且麻雀雖小五臟齊全,頭頂上方的指示牌上還顯示著手術室的位置。
她通過廊道來到醫(yī)院正廳,這家醫(yī)院頂部的圓形玻璃窗卻是已經被利器砸碎。冷光順著裂縫透進來,零零散散的灑在圓環(huán)型的導醫(yī)臺上,為這廢舊的導醫(yī)臺增添了幾分凄慘感。
但醫(yī)院的外面有喪尸,里面卻靜悄悄的,沒有一只喪尸。
太奇怪了。
“滴答滴答————”
滴水聲從她背后傳來,盡管她在下一秒就轉頭看去,可她都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背后有什么東西。
她在一樓來回打轉,卻發(fā)現(xiàn)自己打不開任意診室的門,就連二樓的樓梯她都上不去,當中像是有堵透明的墻,阻擋了她前進的步伐,不論她用腳踢,還是拿刀砍,都破不開那堵墻。
“鬼打墻?”話音剛落,她的背后再次傳來“滴答滴答”的滴水聲。
她嘗試著從空間拿東西,卻什么都拿不出,就是玉團子,她都聯(lián)系不上。
第一次,不安爬上了她的心頭。
“滴答滴答——”
“滴答滴答——”
這滴水聲的速度由慢到快,聲音也越來越響,每一拍都打在余淼淼的心間上,不斷刺激著她的大腦。
有那么一瞬,余淼淼覺得自己的腦子都要炸開了。
在她被這滴水聲搞得暈頭轉向的時候,一把長斧卻是狠狠的擊打了她的腹部,迫使她整個人都倒了下去,而她的鎧甲卻是直接凹陷了一塊。
疼痛從她的腹部蔓延開來,重生以來就是她的姨媽來了,都沒有現(xiàn)在這么痛過,不知道為什么這次疼的這么離譜,一度讓她起不來身。
晃神間,斧子再次落下,狠狠的劈在她的背上,這一次她痛的直接趴在地上根本起不來。
她的腰椎骨一定是斷了,疼痛如同鞭炮快速的炸在她的身上。
那雙舉刀的手卻是再也沒有力氣舉起刀來,她痛苦的睜開眼睛,只能看見近在咫尺的一雙綠黑色的爛腳,惡臭鉆進她的鼻子,讓她有些絕望。
無力,無奈。
此刻的她,就連握緊拳頭的力氣都沒有。
難不成就這樣了嗎?
伴隨著茲啦的一聲,脖頸處的銀色鎧甲被硬生生撕下,她的肩膀被人從后面狠狠扭住提起。
她有些麻木,只感覺自己的肩膀好像被捏碎了。
可她完全沒有反抗的力氣。
要死在這了嗎?
明明不是重生了嗎?
為什么會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