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書海,墨司彥整個人都呆住了……
他都打算撲進(jìn)那些書堆里面一本一本的找,可就在這時,金璃面無表情的,從里面拿出來一本,問他:“是不是這個?”
墨司彥一看,那里面還有他折的書角頁!
“是了,哇塞,金璃你真的好棒!”
他完全沉浸在喜悅里,并沒有注意到,金璃因為他的這句話,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紅暈。
這點,被南昭君捕捉到了。
她接過墨司彥遞來的書,就拿著去找蕭寒玨了。
他看書的時候,南昭君的目光眺望窗外,是看著皇子府方向的。她以為,這個男人在認(rèn)真的翻閱,沒想,他突然開口說道:“心不在焉,你在想什么?”
“沒有?!?p> “不想說嗎?”
南昭君搖了搖頭,說道:“我發(fā)現(xiàn),金璃好像對阿彥有點意思。當(dāng)然,這只是我的猜測,沒住那都是錯覺而已?!?p> 聞言,蕭寒玨神色微變。
然而很快,他的面上就恢復(fù)如常。那張豐神俊朗的臉,帶了點點笑意,“若金璃真的中意他,未嘗不是一件好事?!?p> “我覺得也是?!?p> 這一世,南昭君好幾次都感受到了。她跟蕭寒玨之間,不能說是心有靈犀,總之,兩個人時常會想到一塊去。
就拿金璃和墨司彥這件事來說。
在看到金璃情緒變化的時候,南昭君心里想的就是,她與墨司彥,不算天作之合,卻也十分合適。
雖然,墨司彥將來或許要成為西梁國的君王。金璃在身份上,與他有著天壤之別。
但好在,西梁的優(yōu)勢就在于,無論男女,只要你有本事,便可入朝為官,有一方自己的天地。
金璃人長得漂亮,武功又那么高強(qiáng)。不管從哪方面說,她將來都是能夠扶持墨司彥的一把好手。
如果兩人之間能有感情,當(dāng)真再好不過了。
看來,她的阿玨心里也是這么想的。
阿玨是個痛快的人。
金璃要是真的喜歡墨司彥,他會直接放人的。按照南昭君對他的了解,大抵還會送上一筆價值不菲的嫁妝。
這么多年,金璃和暗一是他的下屬,更是他的親人。
蕭寒玨在這認(rèn)真翻閱,根本沒注意到,旁邊的小女人,心思恨不得早已經(jīng)飄到了九天之外。
“有了?!?p> 就在南昭君閉目養(yǎng)神,差點就要打瞌睡之際,蕭寒玨忽然開口。
他指著書上一處,不由得疑惑,“要用金枝嗎?”
南昭君挑眉,“那是什么?”
“你不知道嗎?”
她搖頭。
“是東黎神宮的圣物。”
聞言,南昭君臉色微變,沉聲道:“你說的金枝,是那朵彩色的西番蓮?”
蕭寒玨頷首,“古籍記載,西番蓮百年方得七彩之身,奉為金枝。”
這名字南昭君不熟悉,但那朵彩色的西番蓮,她卻知道。
她有些遲疑,“金枝乃是神宮之物,且不說遠(yuǎn)在千里,就算我們?nèi)嗽跂|黎,恐怕也無法隨意取用?!?p> 不過,以她神女的身份,倒是可以一試。
這件事,南昭君心里沒譜兒。
蕭寒玨卻是面不改色道:“取用金枝,恐怕來不及。”
“我想也是。”她點頭表示同意,“若是我去,騎著阿彥那匹最快的寶馬,來回也要至少半月余?!?p> 除非,他們在這之前,能夠想到一種辦法,去延長四公主的死亡之期。
否則別無他法。
一瞬間,南昭君陷入了沉思。
甚至,她的腦海里,閃過一個非常自私的念頭。
她想要不管墨司彥這里的一切!
反正,當(dāng)初她有心過來這邊,也是為了找到救治蕭寒玨的辦法而已!至于其他人,她若有能力,就會去幫助。但若是她做不到……
南昭君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想這些事的時候,所有的小情緒,全部都展現(xiàn)在了臉上!
蕭寒玨注意到她情緒不對,臉色微變,直接伸出手,放在了她的額頭上,溫柔的道,“怎么了?”
額間一抹清涼傳來,南昭君那些暴漲的惡劣情緒,瞬間被壓住了。
她驚慌的低下頭,淡道:“我沒事?!?p> 原本這一世,她以為無論自己遇到什么事,都不會有如此失措的時候了。沒想,在面對蕭寒玨的事情上,她依舊會手忙腳亂。
越關(guān)心,越亂。
這時,蕭寒玨合上書頁,看向南昭君,“你們將所有的古籍都翻閱完了?”
她輕嗯了聲,隨即想到什么,補(bǔ)了一句:“當(dāng)時整理出的,就這么多有關(guān)的書。阿彥發(fā)現(xiàn)這處的內(nèi)容后,其余的就沒再繼續(xù)看了?!?p> “或許,應(yīng)該再找一找?!?p> 經(jīng)過蕭寒玨提醒,南昭君恍然大悟;“你說的對!”
還剩下那么多的書,萬一里面,還有可用的內(nèi)容呢?
她總是考慮的不夠周全。
南昭君擔(dān)心墨司彥他們會以為大功告成,從而將那些書全部混在一起,她就連忙從這邊離開了。
幸好,她回去的及時。
眾人都累到?jīng)]有力氣了,誰都不愿意在這時候,浪費體力,去把那些書全都收拾好?
墨司彥見她這么快就回來,強(qiáng)撐著眼皮子問她,“搞定了么?”
南昭君抿住唇,不好意思的告訴他,“接下來可能有個壞消息?!?p> 聽見這話,墨司彥立刻捂住耳朵,“我不聽,我不聽……”
南昭君輕吸一口氣,揚聲,“我知道大家都很累,但我們沒剩多少時間了。阿彥,你最好多派幾個人手過來……”
墨司彥嘴角微抽,朝她擺了擺手,“沒了,我底下認(rèn)識字的,都在你這屋里了?!?p> “不然,去外面雇幾個教書的先生來?”
“我覺得沒戲,誰來,看到這么大的難度,都會退縮吧,給多少錢都不愿意干的。”墨司彥撇了嘴,隨后意味深長的看著南昭君,“為何不請?zhí)拥钕虑皝韼兔???p> 南昭君的心里就是護(hù)著蕭寒玨的,這種體力活兒,自然不需要他來做。她正要說什么護(hù)短的話,這時,忽然外面?zhèn)鱽磔p微的腳步聲。
她聽出來是誰,目光有了一絲變化。
下一瞬,蕭寒玨笑容滿面的走了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