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家回家安家
祝君笑控制著長劍將岳箏送上了小寶貝的后背,隨即收回了劍。
他被赤云鞭捆住了腰身,被岳箏帶著在空中晃晃悠悠的,手中那一堆晶石卻是抱得牢靠。
看上去,他很喜歡這樣的晃悠:“哇!師傅,徒兒要蕩秋千咯!”
岳箏也很高興,自家徒弟進(jìn)步這么快,她也得獎(jiǎng)勵(lì)一二。
于是,她回應(yīng)了一句:“好!師傅讓你蕩秋千!”
說著,她趴在了小寶貝的背上,一邊嘴上教兩獸如何飛得更快更穩(wěn),一邊手上用靈力控制著赤云鞭在空中晃來晃去。
祝君笑玩的開心極了,臉上的孩子氣的笑容燦爛無比:“啊啊啊??!師傅,再蕩高點(diǎn)!”
這句話聲音很響亮,可也是這時(shí),身后的火山響動(dòng)得更加劇烈,火山口還冒出了肉眼可見的蒸汽。
隨著祝君笑的聲音落下,那火山口鉆出一條巨大的火龍,那火龍沖上了天空,又直泄而下,紅色的巖漿濺射的老高。
幸好他們跑得快,否則這會兒,身上也要被這巖漿燙出個(gè)大洞來。
原本還高高興興的祝君笑,此刻也感受到了后背的灼熱感。
那巖漿隨著山體的形狀,滾落下來。
祝君笑被這灼熱的巖漿蒸的直冒汗:“師傅,師傅!快拉徒兒上去。”
岳箏二話不說,一把將祝君笑拋了上來,拿走他身上的晶石后,給他貼上一張飛行符:“好了,玩去吧!這回記著帶小灰和小寶貝一起。”
“嗯嗯!徒兒不會丟下你們的?!?p> 始終被捆在小灰背上,卻一直被無視的小夏子:“我也快被蒸暈了??!有沒有人理理我?”
沒有人理他,也不是兩人故意無視,主要是兩獸之間的距離有些遠(yuǎn),身后火山噴發(fā)的聲音又太大,實(shí)在是聽不見小夏子的聲音。
“沖咯!”祝君笑俯身飛到小寶貝身邊,一只手抓住他的前蹄就往小灰那邊靠。
等靠近了小灰,便是一手一只獸,兩人一獸興奮又激動(dòng)地往前飛。
不知飛了多久,才終于飛到了一個(gè)人跡罕至,可以落腳的地方。
祝君笑一路上玩得開心,卻也有些耗費(fèi)體力,一落地便躺在了地上。
而一旁還被捆在小灰背上的小夏子掙扎了幾下:“仙女!仙女大人,能否將小的放下來?小的有些暈……”
天知道,他仰躺在小灰背上,看著天上的云飛速從他眼前略過,他有多眼花,這景象,看的久了,便也暈了。
況且,小灰初起飛時(shí),身形不穩(wěn),搖搖晃晃的。
這種晃悠,對小灰這樣的巨獸而言,只是小小的不穩(wěn),對他而言,那就是快被甩飛了?。∷杏X今日才吃的烤兔肉都要被甩出來了。
岳箏這才想起小灰背上還有個(gè)人。
她一邊解開繩索,一邊關(guān)心地問:“如何?死了沒?”
“暫時(shí)死不了,仙女多心了?!毙∠淖訌?qiáng)撐著虛弱的身體從小灰身上爬起來。
小灰這會兒還處于極速飛行的快感之中,見沒了岳箏招呼,它便原地跑跳了一圈,開心的不行。
這一跑,便將小夏子顛的不行,“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他的第一反應(yīng)是:“完了,今日的兔肉白吃的?!?p> 而當(dāng)他看清自己的嘔吐物落在哪里后,他再次慌了。
岳箏的臉色由晴轉(zhuǎn)陰,她冷冰冰地看著小夏子,一言不發(fā),身上的怒火卻像是要凝成實(shí)質(zhì)。
小夏子快哭了。
他認(rèn)識仙女不過才兩日,這兩日都有一吐,第一吐,吐在了仙女的白靴上,這第二吐,也吐在了仙女的白靴上。
小夏子感覺好絕望,他今日是不是要命喪于此了???
他還不想死,所以,他決定挽回一下:“仙女大人,小的不是故意的,小的可以彌補(bǔ)!”
“哼!這是第二次了,你還打算給本仙女擦鞋?”岳箏冷眼看著他,心情很是不爽。
小夏子雙手舉過頭頂,做投降狀道:“不不不!小的可以給您做鞋子,您喜歡什么樣式,小的便能做成什么樣式!”
“你會做鞋?”岳箏疑惑道。
“小的祖祖輩輩都是鞋匠,只是小的技藝不精,沒能把家族行業(yè)發(fā)揚(yáng)光大而已?!?p> ……
當(dāng)岳箏穿上小夏子親手做的白靴時(shí),他們已經(jīng)回到了景陽城。
穿著舒適合腳的靴子,岳箏的腳步都變得更堅(jiān)定了些。
踏進(jìn)宗門的那一刻,岳箏就覺得不對勁了起來,她心愛的坐騎和可憐的隨從沒進(jìn)來。
她轉(zhuǎn)過頭看著他們:“進(jìn)來呀!我宗大門寬闊,足以容納你們?!?p> 沒聽見小夏子說話,倒是聽見了岳洲的聲音從屋內(nèi)傳來:“你又從何處找了這么些東西?”
岳箏不滿意的皺眉:“小洲洲,你怎么說話呢?為師新收的坐騎和隨從,怎的在你嘴里就成了找的東西?”
話音落下,岳洲背著手邁步走出,看著門外迷茫的一人兩獸,冷哼了一聲:“哼~真丑。”
說著,小袖子一揮,轉(zhuǎn)身進(jìn)了柳烏蘇的房間。
隨之,小夏子終于踏進(jìn)了院門:“仙女大人,這就是您與仙徒所住的地方?是否太寒酸了些?小的那還有一間好宅,不如……”
他的話還未說完,頭頂上就遭受了折扇攻擊:“閉嘴吧你!這院子,可是我?guī)煾稻奶暨x的,還能不如你那地方?”
岳箏沒理會兩人的對話,自顧自拿著找到的藥材走進(jìn)了柳烏蘇的房間。
第一件事就是沖到了柳烏蘇床邊:“好徒兒,這兩日如何了?有無哪處不舒服?”
柳烏蘇面色有些紅潤,嘴唇卻沒有血色。
見岳箏出現(xiàn)在他面前,他勉力勾唇笑了笑:“師傅,你回來了,放心吧!徒兒無事?!?p> 聞言,岳箏嘆了一口氣,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果然是燙的不行:“怎的還燒起來了?”
“無妨的,你讓開些,把藥材給我,不出半日,他便好全了。”岳洲在一旁冷冷道。
岳箏也不再多說什么,把藥材盡數(shù)交給岳洲,便轉(zhuǎn)身出去了。
家中來了新人,總要安排住處。
兩只河獅子體型巨大,可后院的馬廄也不算小。
于是小灰和小寶貝便在后院安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