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轉(zhuǎn)念一想,皇后告誡,處處都是為了自己好,蕭晟便也不再惱火。
將眼前的點心吃罷,他才回去壽王府。
這幾日,蕭晟心里只有玉柳,閑來無事便想要和玉柳待在一起。
玉柳百般推脫,蕭晟的耐心也快要被耗盡。
“玉柳姑娘,本王對你言聽計從,你屢次推脫,本王什么樣的女人找不上,只是覺得你身世可憐,尊重了些,卻不曾想你竟然如此不知好歹?!?p> 又一次被玉柳拒絕,蕭晟略顯憤怒。
玉柳緊張的思考對策,馬上做出一副無奈模樣,“壽王殿下,玉柳當然愿意與壽王殿下交好,只是恰逢玉柳來了月事……”
剩下的不用多說,蕭晟自然明白其中含義,只是他依舊一副冷冷的模樣。
待蕭晟離去,玉柳內(nèi)心只期盼著蕭逸他們能夠動作快些,同時她也要想盡一切辦法繼續(xù)留在壽王府上。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蕭晟得不到玉柳,轉(zhuǎn)而便去了京城中最大的怡紅院。
煙花柳巷,聲聲撩人心弦。
蕭晟在其中怡然自得,以往還有壽王妃管控著些,如今無人管他,蕭晟覺得自在了不少。
幾杯酒下肚,蕭晟已經(jīng)有些醉意,身邊佳人環(huán)繞,蕭晟好不自在。
“賞,賞,賞。”他一邊說著,一邊從懷中掏出幾錠銀子,隨意地撒在地上。
煙花女子,哪里見過這么大手筆的人,一個個都想著抱緊蕭晟這條大腿。
蕭晟自以為當今圣上忙著處理各種事務(wù),自然不會去管他做些什么,本以為這些事情雖然高調(diào),卻也掀不起什么大風浪。
他不知道的是,如今他的所作所為,都被玉柳一個不落的告知給蕭逸。
“殿下,我們何時動手,這幾日我已經(jīng)籠絡(luò)了一批精兵侍衛(wèi),隨時可以動手?!?p> 竹影確保只有他和蕭逸二人后才開口,盡管再三確認周圍沒有第三雙眼睛第三雙耳朵,但他還是語氣輕緩,只有他與蕭逸二人能聽見。
蕭逸搖頭,“再等等,不可貿(mào)然行事。行事太過蹊蹺容易被懷疑,萬萬不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p> “是,殿下覺得時機成熟,我們就立刻動手?!?p> 玉柳繼續(xù)暗中觀察著蕭晟的一切,最近幾日,蕭晟每天都要去怡紅院瀟灑一番,花錢也同流水一般,絲毫不覺得可惜。
不出五日,蕭晟便成了怡紅院的紅人,來往時間則逐漸有了規(guī)律可循,那些女子們也變了法子討蕭晟歡心。
恰逢距離怡紅院不遠處開了一家酒樓,據(jù)說不比京城其他吃食,非常有江南水鄉(xiāng)特色,試過的人都說美味可口。
早些年間,皇上微服私訪,對其中一家江南菜館很有興趣,回宮后時不時念起。
“父皇,兒臣此次來是想帶父皇出宮一趟?!笔捯葜t卑有禮。
不過縱使他畢恭畢敬,皇帝對他總是不冷不熱,并非其他皇子那般熱情。
這么多年,蕭逸早就學會并且習慣怎樣應(yīng)對,逢場作戲罷了。
“出宮?有何貴干?”
蕭逸抬起頭來,“父皇,兒臣聽聞這幾日京城新建了一家酒樓,風格酷似江南水鄉(xiāng),兒臣突然想起幾年前父皇南下,回來后屢次提起江南小食,若是父皇感興趣,兒臣愿意同父皇一同品嘗一番?!?p> 說起江南,皇帝不由得想到幾年前的微服私訪,江南景色秀麗,吃食也有幾分獨特味道,只是后來忙于公事,江南食材運送又困難重重,便再也沒有品嘗過了。
“也罷,難得你一片孝心,朕就同你一起出宮去看看。”
皇帝拍板答應(yīng)。
新來的酒樓名為江南食趣,菜品豐盛,非常有特色。
皇上和蕭逸一身便服坐在人群中細細品味。
“父皇,口味如何?”
皇上淺嘗一口,“不錯,平日里油膩葷腥吃慣了,這清淡口味竟顯得更有特色?!?p> “父皇滿意就好,若是父皇喜歡,只管告知兒臣。兒臣命人給您專程送到宮中。”
根據(jù)玉柳所提供的時間段,蕭逸猜著蕭晟從怡紅院出來的時間點帶著皇上回宮。
街頭人來人往,雖不是什么節(jié)日,卻也盡顯繁華之態(tài)。
蕭晟七倒八歪地從怡紅院出來時,皇上和蕭逸正好也經(jīng)過此處。
他步伐踉蹌,站也站不穩(wěn),全靠追風在身邊攙扶。
“爺最不缺的就是錢,給,明兒我還來?!?p> 蕭晟一邊往外走,一邊撒得銀票滿天飛。
追風眼疾手快,率先發(fā)現(xiàn)蕭逸和皇上。
“追風見過圣上,見過安……”追風話未說完,皇上做了個不要再說的動作。
“皇上?追風,你越來越有眼力勁兒,回,回府,不久之后,我就是皇上?!?p> “皇上……萬歲,哈哈哈哈”
蕭晟全然不曾察覺眼前嚴厲的目光,自顧自地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
“二哥,還不見過父皇?”
蕭逸義正言辭,內(nèi)心只覺得這場好戲真是完美。
蕭晟一個踉蹌倒地,又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父,父皇?您,您怎么在這里?”
皇上一言不發(fā),面色陰沉,只是冷冷地讓追風將蕭晟帶到宮中。
蕭晟酒醒了一大半,狼狽不堪跪在地上,一個勁兒磕頭賠罪。
皇上語氣兇狠,責令一番后便讓戶部嚴查壽王府支出。
說罷,皇帝揚長而去。
蕭逸不想在皇宮和蕭晟發(fā)生沖突,和竹影二人也早早離去了。
“殿下,壽王府支出巨大,肯定經(jīng)不住戶部查取明細。”
初步計劃可以說是成功,竹影替蕭逸感到開心。
然而蕭逸高興不起來,“竹影,你看到了吧,父皇對蕭晟如此偏心,親眼見了這樣大逆不道的事,都盡可能保存他壽王的顏面,今日之事,連皇后也未曾通知,父皇明顯就是想讓這件事情,變成僅有我們幾人知道的秘密?!?p> 蕭逸拳頭狠狠落在桌上,深感不公。
“殿下莫要生氣,今日壽王所為,膽大包天,甚至自詡皇帝,圣上嘴上不說,內(nèi)心怎么可能不產(chǎn)生懷疑。”
蕭逸認同竹影所說,細心觀察朝堂之上的細微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