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好戲開場
周皎皎一時語塞,這幫娛記真是沒料可挖,來挖商業(yè)大佬了。
周皎皎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江辭今天為什么來提結(jié)婚的事。
但是顯然江辭的本意肯定不是想幫她。
若是單純想幫周皎皎,江辭完全可以讓人壓下事情,再隨便搪塞一個理由翻篇,沒必要如此大費(fèi)周章來結(jié)個婚。
費(fèi)錢費(fèi)時又費(fèi)力,商人從不會做沒有利益的買賣。
看來是時候探一探江辭的口風(fēn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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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日光毒辣辣的照在馬路上,空氣里彌漫著一股柏油融化的味道,焦躁又煩悶。
許家別墅門前一派喜氣洋洋,周皎皎穿著人字拖大褲衩坐在門前的樹蔭下挖著西瓜。
墨色的長發(fā)扎在腦后,隨性又自在。黎音音在一遍啃著冰棍,口齒含糊不清的說著話。
“這幫孫子,年年把許慕顏的生日辦的這么好。倆大閨女許年這王八蛋也真舍得區(qū)別對待。”
周皎皎挖了一勺西瓜塞進(jìn)黎音音的嘴里。
“也不算是什么壞事吧,畢竟許年不這么對我拿能遇到你們,在安全局大院住這幾年我還是挺高興的。
“我從來沒想過吃了那個藥還能活幾年,多活幾年是幾年吧。”
黎音音也不管周皎皎滿嘴的西瓜汁,直接捂上周皎皎的嘴。
“快呸呸呸,什么鬼話都說。”
周皎皎聳聳肩,挖干凈最后一勺西瓜,把西瓜皮準(zhǔn)確無誤的扔進(jìn)許家的圍欄里,拉著黎音音離開了。
沒了素質(zhì)之后,生活變得都愉快了起來。
好戲很快就要開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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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皎皎裹著一襲黑色綢緞長裙,倚著路燈桿站著,聽著院子里的推杯換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院子里許年正堆著滿臉的笑和賓客推杯換盞,而他眼前這個正是他長期的合作客戶。
周皎皎踩著高跟鞋噔噔噔的走近許年,周身的氣質(zhì)無法忽視。
許年的合作客戶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周皎皎,良久移不開目光。許年見是周皎皎,也沒給什么好臉色,但又顧忌著江辭,也不敢說什么難聽的話。
“你來干什么!”語氣里說不出的怨懟和不滿,仿佛周皎皎欠了許家?guī)浊f的外債。
周皎皎輕輕的端起一杯紅酒,纖長的手指輕叩這杯沿,指尖的豆蔻色和紅酒的顏色相呼應(yīng),有一種恰到好處的美。
“我來干什么?”周皎皎穿了一雙十厘米的高跟鞋,讓身高本就隨了母親的周皎皎越發(fā)的出挑。
她直接把手里的酒潑在了許年身上,賓客的目光很快就全部朝兩人的方向看來。
“很明顯啊,我的目的就是砸場子啊。”肆意的酒香環(huán)繞在周皎皎的鼻尖,她咂咂嘴不甚在意。
相比于周皎皎的悠然自得,許年倒顯得十分狼狽。修整的西服上滿身的紅酒漬,凌顏煙和一旁的酒水小哥正慌忙的在給許年擦拭臉上的酒水。
許年憤恨的脫下衣服,滿頭狼狽的紅酒漬配上他那張猙獰的臉,竟然無端升起了幾分恐怖。
周皎皎把玩著空的紅酒杯,如同看猴戲一般看著許年一家。
許慕顏發(fā)頂別著一頂小皇冠,精致美麗,是她從前生日趴在玻璃櫥窗外死死央求許年也求不來的。
周皎皎把手里的杯子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