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二天上班
晚上七點,蔣秋嵐穿著藍色工作服,挎著一個滿當當?shù)姆及?,吃力地跨進博物館的大門。
武大哥湊上前:“哎呀,小年輕,來了?怎么帶這么多東西?”
蔣秋嵐故作神秘:“你不懂,這可是我的戰(zhàn)斗裝備。”
李瑩瑩抱胸,看著蔣秋嵐:“今晚好好干,今天,是你的最后一次機會?!?p> “好的,李館長?!笔Y秋嵐低著頭,只能妥協(xié)。
李瑩瑩此次連“再見”都沒有說,踩著高跟鞋,挎著武大哥的手臂,便離開了博物館。
蔣秋嵐拿起桌上的手電筒,提了一下挎包,鎖上博物館的大門,打開展館的燈,向著唐宋館走去。
石獅子攔住進門的蔣秋嵐,蔣秋嵐靈活一閃,拿出毛線球,在它眼前晃了晃:“噢,石頭,是不是想要玩,來來來,過去撿吧?!?p> 石獅子低吼了一聲,蔣秋嵐將毛線球拋到前臺處,石獅子便屁顛屁顛地跑去撿球,還沒等它回過頭,蔣秋嵐已經(jīng)走進了唐宋館。
唐宋館中間展臺閃爍著紫光,博山爐從展臺上跳了下來,射出一縷紫色的光,那光刺眼如日光,蔣秋嵐只得閉上眼睛。
“哎呀哎呀,秋嵐我們回來了!今天從冥界帶了新買的冥豬肉!”蘇軾手里抓著一斤豬肉。
蔣秋嵐瞬即奪過蘇軾手中的豬肉:“豬肉沒收,你不準用博山爐燉肉!”
博山爐跳起來,對蘇軾噴射黑煙,嗆得他連連咳嗽,然后得意地跳到蔣秋嵐的懷里,宣告自己的勝利。
“啊.....今日有沒有美酒?。俊崩畎卓粗Y秋嵐,眼睛里閃著光。
“當然有,”蔣秋嵐從挎包里掏出酒瓶,拿出四個紙杯,把它們放在圓桌上:“這可是有名的美酒!”
李白眼冒金光,立即扒開酒瓶蓋子:“還是秋嵐懂我!來來來,喝酒喝酒!”
李清照有些嫌棄地撇了李白一眼,之后又看向蔣秋嵐:“哎,也就那個醉鬼喜歡喝酒了,有沒有別的東西,好填填肚子?!?p> “當然有!”蔣秋嵐從包里掏出一瓶奶茶,還有一幅撲克牌,“嘭”地一聲放在圓桌上:“這是現(xiàn)世的兩大樂趣!”
李清照興奮得幾近顫抖,一把抓起那一盒撲克牌:“你怎么知道我喜歡這個?”
“那當然,我可是學歷史的,你可是打馬牌的高手,甚至還專門搞了一個攻略。”蔣秋嵐對著李清照挑了挑眉。
“哎哎哎,咱們四個人剛好湊一桌,好久沒打撲克了?!崩钋逭蘸暗?。
李白大口大口喝著酒瓶的酒,抬頭望著快補好的天花板:“我要好好抬頭看看這月光,明天就看不到了。”
杜甫小酌著紙杯里的酒:“我也不了,今日微醉,想看看這館里的稀世珍寶?!?p> 蘇軾積極響應:“我參加我參加,反正現(xiàn)在也不能燉肉?!?p> 李清照嘆了口氣:“哎,四缺二,怕是打不了?!?p> 蔣秋嵐站著,愣了一會,腦子上忽然冒出一個燈泡,豎起右手食指:“我有辦法!我現(xiàn)在就去叫人......”
“哎哎哎,小蔣妹妹.....”
李清照還未說完,蔣秋嵐便背著挎包向展廊深處跑去。
在維修區(qū)內,鐵木真一步步向始皇棺走去,嬴政從柱子后方向鐵木真走去,手握長劍,將其架在鐵木真脖子上,鐵木真用彎刀對準嬴政的心臟,兩人就此相持。
“哈哈哈哈哈,你們這些帝王,就是落后啊,落后啊!”蔣秋嵐背著手,哈哈大笑,從陰影處走入光照處,一幅幕后大Boss的模樣。
“又是你這個管事的。”鐵木真顯得不耐煩。
嬴政趁鐵木真松懈之時,轉過身,擺脫了他的彎刀。
“距離元朝,已經(jīng)過了一千多年了,距離秦朝,已經(jīng)過了兩千多年了,現(xiàn)在,打打殺殺的君主只會被別人鄙視,說是目光短淺的暴君!”蔣秋嵐跨著大步,走到兩人中間:“現(xiàn)在要統(tǒng)一天下,早就不是用你們這些落后的冷兵器了,只要發(fā)射一顆核彈,整個國家都可以變成廢墟?!?p> “兩千多年......”嬴政只是皺著眉頭,思考著什么。
鐵木真則是直接發(fā)問:“那現(xiàn)在一統(tǒng)天下要靠什么?”
“這里.......”蔣秋嵐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要用智識,依靠時運,抓住時機,和人來去談判,二位若真想比試,不如以我們這個時代為標準。”
“那便用千年后的標準比試一番!”鐵木真顯得爽快。
嬴政點頭默許。
“二位跟我來?!?p> 蔣秋嵐轉過頭,得逞一笑,帶著兩人來到了唐宋館。
李清照正洗著牌,抬頭看到兩位人高馬大的帝王,嚇得一激靈:“秋嵐,你這是把什么人帶過來了?”
“朕乃元朝開國皇帝鐵木真,謚號成吉思汗。”
“始皇帝,嬴政?!?p> “可真是大人物?!碧K軾說道。
“這便是比試之物?”贏政看著李清照洗著牌,微微皺眉。
蔣秋嵐給李清照使了個眼色,李清照眨眼回應。
“二位陛下有所不知,在千年后,世界和平,各國已經(jīng)建立了類似世界管理局的機構,百姓擁有了一定管理朝政的地位,科技也得到了發(fā)展,自然征伐是最不被推崇的,智識和時運,才是國君的必修之術,”李清照隨即抓起一張撲克牌:“而結合二者而完美的項目,便是這撲克牌?!?p> “撲克牌......”鐵木真皺起眉,神情嚴肅:“和我們解釋解釋規(guī)則?!?p> “四人各摸牌,三為最小,二為數(shù)字中最大,往后是小鬼,大鬼,同花色可出對,按大小順序出牌可出順,四個同數(shù)可為炸,有大小鬼則為王炸,先出完全部者為勝,”李清照嫻熟地洗著牌,似一位軍師:“出牌如同排兵布陣,握牌者便是君主,善用牌,便是善用人,這出牌,講究的是一個天時地利人和?!?p> 【易安姐姐,你就是我的神!】蔣秋嵐在心中揮舞著閃光棒。
“四個人,牌已經(jīng)全部發(fā)完了,從始皇陛下開始?!崩钋逭照f道。
嬴政抓著牌,劍眉輕皺,出牌:“對五。”
“對七!”鐵木真大力地甩牌。
蘇軾嘆氣:“要不起?!?p> “對J?!崩钋逭諎故斓某雠?。
“.......要不起?!辟哪樕行╇y看。
“單走一個六?!崩钋逭绽^續(xù)出牌。
四人將手里的單牌全部出完了,蘇軾除了出了幾張小牌,全程都喊“要不起”。
很快,嬴政出了一個順子,成吉思汗不甘落后,也出了順子,李清照和蘇軾則麻木地喊著“要不起”。
嬴政和成吉思汗撲克牌之戰(zhàn)進入白熱化階段。
到最后,嬴政出了一張大鬼,三人皆要不起,此時他手中只有三張牌。
“對六?!?p> “要不起?!辫F木真臉沉了下去。
“要不起嘞。”蘇軾一幅無所謂的模樣。
“要不起?!?p> “我贏了?!辟⒁粡埲旁趫A桌上。
三人亮出自己的牌,鐵木真眼尖,發(fā)現(xiàn)李清照的余牌上有一對順子。
“你故意讓著我們?!辫F木真望向李清照。
“我大概是忘記出了?!崩钋逭绽潇o地回答道。
蘇軾趕忙解圍:“哎,我這牌一如既往的爛,一張好牌也沒有?!?p> 嬴政神色威嚴,他所坐的位置,似乎就是圓桌的中心:“這一局,諸位一定要認真出牌,不可嫌讓?!?p> 李清照嘴角微微上揚,用有些陰沉的語調說道:“行,那我們便好好打一局?!?p> “這位小生打的沒有水平,不如換這小姑娘來吧。”鐵木真撇了一眼蘇軾,又看向蔣秋嵐。
“真要我來嗎?我好久沒打牌了?!笔Y秋嵐有些意外。
“來吧。”蘇軾已經(jīng)坐了起來。
李白和杜甫已經(jīng)湊到了牌桌旁邊。
李白開始吟詩:“城南銀月若飛雪,夜夜牌局酒不停!”
花木蘭坐在蔣秋嵐身邊,啃著烤串:“秋嵐,這把有機會贏嗎?”
“哈,你也不看看我的對手都是誰。”蔣秋嵐摸起牌桌上的牌,無奈地用眼神示意花木蘭看看圓桌四方的人。
牌局開始,圓桌上的火藥味更加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