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也小心翼翼地加深了這個吻,等南唯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有肩帶滑落。張也把她的大衣拿過來給她披著,便任由她自己沉浸著。
南唯真正清醒過來時,懷里抱著那一束粉色桔?;?,身上的衣服有些褶皺,如若沒有大衣掩著,不知道會有多狼狽。
她趕緊整理好衣服,穿好大衣去廚房看張也忙碌。
張也正哼著小曲兒,在處理食材。
“中午打包的那份燒鵝,你放微波爐里叮一下,兩分鐘差不多了。一會要炒菜會有油煙,去客廳和團團玩嘛?”張也和她商量著。
南唯就靠在廚房門口,“不,就要站在這里?!?p> 張也笑著說,“總是拿你沒辦法?!?p> “弄個紫菜雞蛋湯?要喝湯嗎?”
南唯說要。
張也說,“晚上去散步吧?去買點東西。”
南唯想到別的事,慢吞吞地說噢。
張也猜到是自己的話引起了誤解,問她,“想什么呢?是要帶你去買首飾。有沒有特別想要的東西?”
南唯抱著手臂,細細想著“之前倒是想買金戒指,總覺得不方便,就一直沒買。”
張也停了手下的動作,看著她,“怎么這樣想?很喜歡嗎?”
南唯點頭。
張也說,“那晚上去買?!?p> 他洗干凈手走過來,牽住她的一只手,“應(yīng)該會很好看,如果是覺得沒有合適的場合,再給讓店里的人給你配一個鏈子,你也可以當項鏈戴著。”
南唯笑她,“你好熟練噢?!?p> 張也無奈發(fā)笑,“你開心就好,不喜歡就不買,總要給你送點什么保值的東西傍身,免得我自己做不了你的第一順位,還有其它和我有關(guān)的事情,能夠接近你的第一順位。”
“張也?”
南唯叫他,卻不敢抬頭看他,只是看著他捏著自己的手指。
“什么事?”
“你是要轉(zhuǎn)行政嗎,怎么感覺是要辭職了?”
“總要花一些時間做工作交接的,不用擔心。倒是你,后面打算做什么?想回京都嗎?還是在洪都休息一陣?”
南唯搖頭,“還沒想好,但是總歸是想休息的?!?p> 張也松開她的手指,轉(zhuǎn)身繼續(xù)去處理食材,“也沒什么不好,不過趙女士那邊,打算怎么交代?”
南唯抱著手臂,看著男人忙碌的背影,“想搬出來住一段時間,但是還不是很確定。湖藍色剛抱回家嘛,如果趙女士沒有幫忙照顧的話,說實話我覺得我自己會沒時間?!?p> 張也笑著說,“我過一段時間要再去花都,有一些事情沒有跟那邊對接完,還要再去一次,想陪我去嗎?行政那邊也還沒那么快交接,我們可以出去旅游?!?p> 南唯檢查了手機日歷和備忘錄,“嘶,但是過倆周我得去找老陸了,得回京都啊,南北來回跑,好折騰啊。”
張也錯開這個話題,“先去洗手吧,一會開飯了?!?p> 晚飯比較清淡,簡單炒了個青菜,然后把燒鵝熱了一下,還有一道清湯。
張也給她盛好米飯遞過去,南唯忽然覺得,其實煮飯也是有天賦的,至少不是所有人都能把米飯煮的恰到好處。
看著她發(fā)呆的樣子,張也動了壞心思,“我有個不算太好的想法,愿意聽聽嗎?”
南唯點頭,“你說說看?”
“我們自駕去長沙,帶上團團和湖藍色,然后去杭州,再去南京、蘇州、上海,最后回京都?然后你跟老陸把最后的事情處理完,如果還有心情的話,再飛來花都?”
南唯皺了眉,“那不是從南開到北,感覺好累???”
張也笑著把一塊鵝肉夾過去,“又不是你開車,你累什么?只要你愿意,沒有什么是不可以的?!?p> 南唯開始思考,如果這樣的話,那不是后面她要獨自照顧團團?但是如果不自駕的話,就有些太無聊了,能不能把團團扔給老陸?。?p> 南唯一邊吃飯,一邊想著。
后面張也在廚房洗碗的時候,她就站在老地方,看著他的背影,“但是,我們帶著貓和狗,后面我回學(xué)校也帶不了他們啊,總不能不管他們吧?!?p> 張也開了句玩笑,“那就全部扔給老陸,別人兒女雙全,他貓狗雙全。”
南唯笑出聲來,“真的可以嗎?”
張也說,沒有什么不可以的。
這個話題到此為止,后面他們真的去了金店買首飾。
因為不想太張揚,就只買了一個鉑金的素圈,還有一個玫瑰的金項鏈。那朵金色玫瑰在南唯的鎖骨之間,過分耀眼。
“趙女士要是問起來怎么辦???”
“不想說是我?”
“嗯?!?p> “譚生信鬼神,說是她做手術(shù)前買來破財消災(zāi)的,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了。都往譚生身上推,總不好再過問什么?!?p> “對了,譚老師情況還好嗎?”
“如果過幾天她給你發(fā)郵件或者給你發(fā)紅包了,應(yīng)該就是還不錯。你挑個工作日跟她談?wù)劯形虬桑龖?yīng)該會很開心。”
買完首飾,倆人去了朝陽大橋下面的步道散步。
張也摟著南唯,手指不算安分的摩挲著她的肩膀。南唯假裝著冷靜,雙手插在大衣口袋里,有一搭沒一搭說著別的事情。
江風(fēng)吹過,有一瞬間,南唯覺得就這樣到終老,也很好。
南唯用胳膊肘頂了頂張也的腰際,“我們什么時候去長沙玩?還有杭州?忽然很想看看湘江和西湖。蘇滬我們以后再去好不好,你也沒這么累?!?p> 張也說好。
南唯又頂他,“那我們什么時候去玩嘛?”
張也問她,“你想什么時候?”
“明天好不好?”
“好。”
倆人慢悠悠地在橋上走了個來回,最后張也打車送她回家。
汽車在橋上穿梭,江岸兩邊的高樓,是萬家燈火。
司機放著車載的廣播,如果張也沒有離開,那么現(xiàn)在,南唯應(yīng)該會聽見廣播里傳來張也的聲音。
但是,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他已經(jīng)安安穩(wěn)穩(wěn)在自己身邊了。
南唯真的很滿意,也真的很開心。
她側(cè)頭看著張也,黑暗讓他的臉和夜色融在一起,南唯只能感受到他身體的溫度,包圍著自己,在往無限蔓延。
張也看她往自己身上靠,“冷?”
南唯搖頭,只是默默摟住他的腰。
這回張也破了例,送她到家樓下。夜有些深,小區(qū)里黑漆漆的。張也開口,“看來以后不能這么晚回來,太黑了,如果下次八九點也是這樣黑,該叫物業(yè)整改小區(qū)路燈了?!?p> 南唯笑他,“這么操心,本來就有年紀了,萬一越操心越老怎么辦?”
張也拍了拍她的腦袋,“總要堅持努力,好好鍛煉,能夠陪你久一些。時間永遠在向前,人總是不可避免要老去,生死老病都有命數(shù)所在,最重要的還是要過好當下。所以,我擔心你晚歸,路燈不夠給力,當然涉及到物業(yè)的責(zé)任。怎么會不操心?當今這么多慘案,安全總歸是第一位的?!?p> 南唯搖晃著他的手臂,“知道啦,回頭我問問趙女士吧?!?p> 張也順勢牽起了她的手,在她手臂上落下一吻,“上樓吧,今晚不打電話了,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早上八點過來接你。能起得來嗎?”
南唯點頭,轉(zhuǎn)身便蹦蹦跳跳上樓了。
張也看著她的背影,覺得能在有生之年再次和年輕的生命在一起,才是他的幸運。如果有人要說南唯就是圖他的名分,那他一定會第一個站出來反駁,“我何德何能,能讓一個她這么多年了都還對我保有崇拜和信任?她如此優(yōu)秀,該覺得高攀的應(yīng)該是我才對,我不過是一個普通人,沒有那么神?!?p> 南唯今天回來的有些晚,但是趙女士還沒有睡,在客廳沙發(fā)上看書。湖藍色就躺在她腿上,小小的,特別可愛。
“趙女士?”
趙嘉銘看她一眼,“今天這么晚才回來?”
“嘿嘿,去江邊散了個步?!?p> “嗯呢,天氣轉(zhuǎn)暖了,是可以去江邊走走。”
“去買首飾了?”
趙嘉銘看見她手上的素圈,“是有什么值得慶祝的事情嗎?”
南唯搖頭,“是譚老師,要動手術(shù)了,破財消災(zāi),說讓我給她傳點好福氣?!?p> 趙嘉銘看著自己的乖乖寶撲閃撲閃的眼睫毛,心底大概有了答案,“快去洗漱吧,我回房間了,你一會把貓抱回去你屋里睡?!?p> 南唯按住趙女士的手,“媽媽?!?p> “怎么?”
“我得提前回京都了,老陸那邊得幫忙。”
謊言的開始,本來是無心,越往后面,卻要越來越多的謊言來佐證第一個過錯了。
“什么時候走,貓養(yǎng)在哪里呢?總不好養(yǎng)在宿舍里?”
“嘿嘿嘿,老陸說他負責(zé)一陣。”
“行行行,洗漱去吧。你自己決定要養(yǎng)的貓,就要好好負責(zé)。好不容易有了家,別讓他再流浪了。”
趙嘉銘滿臉嫌棄地把南唯趕去洗漱了,看著她輕快的身影,她怎么會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什么事呢?誰還不是從這樣的年紀走過來的?只是她太明白為什么南唯會撒謊,所以選擇了接受一切的謊言。世界上沒有什么事情是比她快樂還要重要的了,如果她是平安的、快樂的,趙嘉銘可以承受所有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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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思誠
蘇杭長沙懶得換地名了,在想要不要把洪都和京都換回來,南昌叫洪都無所謂,BJ叫京都真的好拗口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周五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