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不餓,去吃飯?”
南唯又往他懷里縮了縮,“你好點了嗎?”
“沒事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好了。至少目前的情況不算壞?!?p> “我們晚上去散步吧,想去江邊看看?!?p> “可能會有蚊子,一會問他們借點驅(qū)蚊水?!?p> “嗯?!?p> “問個問題好不好?”
“你說?!?p> “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幼稚?”南唯又開始玩他的衣領(lǐng),纖細(xì)的手指,在剪裁精細(xì)的折角上,來回摩挲。
張也握住搗亂的那雙手,有一下沒一下地用輕吻去觸碰,如同最沒有威懾力的警告,只引得更多的侵?jǐn)_。
“怎么會這樣想?”
“不是你說,要得到我的年輕,就要包容我的不成熟嗎?雖然你確實都做到了,但還是很想問?!?p> 張也長嘆一口氣,再次把那細(xì)軟的手放在唇邊,落下虔誠的一吻。似乎有不少脾氣都在這個吻里被封印,南唯只想知道在這之后他會講什么。
“你也知道我年紀(jì)不小,身邊有不少人占著自身優(yōu)勢一直在和年輕女孩談,回回都說女孩子如何如何,美麗但不聽話。我只覺得他們自私膚淺,要得到一個人的年輕,卻不允許這樣鮮活的靈魂有著不成熟的思想。我從來不覺得不成熟是什么貶義詞,我也不會覺得你會有什么壞脾氣。因為我愛的是你,你是你本身,所以我覺得一切都很有趣。”
南唯哦了一聲,使壞地往上蹭,去咬他的下巴。
“你這是在吃晚飯?”
張也笑聲低沉,這對南唯來說何嘗不是最毒的蠱。
南唯也不說話,笑著往他懷里鉆得更深。
男人抬眼看了下窗邊,窗簾布拉得不算太嚴(yán)實,還是有些暮色從縫隙里跑到房間里來,俏皮的很。
在這樣的情景下,心上人在自己懷里咯咯地笑,如此便已是極好。
反正她要是餓了,會再鬧他。
張也無所謂定點吃飯,雖然餓過頭會讓胃難受,但偶爾放縱也沒什么不可以。
……
耿興然拿著逗貓棒在跟湖藍(lán)色玩,一邊跟陸軻講,“這個天要是讓他出門,他會變成橘貓的吧?”
陸軻笑著說,“那可說不準(zhǔn),很喜歡貓嗎?以后養(yǎng)一只?”
耿興然想了想,“倒是也不用溜?!?p> 陸軻笑著說,“在這一點上算是方便,不過還是要再緩緩,以后不用經(jīng)常出差了,會更方便。”
“是哪個小朋友,把他放在這里的?”
年年都有小朋友要在屋里養(yǎng)寵物,偏偏后面忙起來又沒什么空去照顧,就往陸軻這里扔,陸軻也是慣著他們,回回都應(yīng)承下來幫忙照顧。
“是小唯,她上次回家領(lǐng)養(yǎng)了他,本來是放在家里養(yǎng),出來玩隨身帶著就忘記了,居然也就順手帶回BJ來了?!?p> 耿興然想到,小唯應(yīng)該不太會托運,那么應(yīng)該是開車回來。連夜從洪都開回京都,怕不能是巧合。
呵呵,信息差出現(xiàn)的時候,想象力是最大的功臣。
她沒有再說什么,只是拿了個貓條過來,繼續(xù)陪貓玩著。
陸軻算是在這一點上與張也有默契,張也現(xiàn)在沒開口,那么陸軻也會全力以赴護(hù)著南唯,哪怕現(xiàn)在早已經(jīng)有很多端倪。
陸軻拿過牽引繩,“我?guī)F(tuán)團(tuán)去上廁所,你要一起嗎?”
耿興然搖頭,“有些累,想洗漱了?!?p> 陸軻主動說,“我今晚睡書房。”
陸軻出門前看了眼外面的天氣,還算可以接受,但還是只帶團(tuán)團(tuán)去附近比較好。
張也最近出差頻繁,團(tuán)團(tuán)大概也是習(xí)慣了被寄宿。
還是趁著團(tuán)團(tuán)在草地里瘋跑,他給張也打了個電話。
“喂?應(yīng)該不在開會?”
“開完了,怎么,查我崗呢?擱這為人父呢?”
“算是吧,一個毛孩子,一個出挑的學(xué)生,怎么樣都算是人父?!闭脠F(tuán)團(tuán)玩夠了,現(xiàn)在在陸軻腳邊打轉(zhuǎn),“你什么時候回來?團(tuán)團(tuán)有時候還是會做噩夢。估計是想你?!?p> “你給南唯批了多少天假?”
“半周,下周一還得帶她去本地報社轉(zhuǎn)轉(zhuǎn)?!闭勂饒笊?,話題自然避不開譚生。
電話那頭傳來棉布料子摩擦的聲音,陸軻笑他,“怎么,還在溫柔鄉(xiāng)里呢?難怪我在負(fù)重前行,原來是有人在歲月靜好啊~”
陸軻打趣完,又收回那些玩笑的語氣,“說正事,譚生的事你應(yīng)該也知道了?!?p> 陸軻把牽引繩給團(tuán)團(tuán)扣好,對面立刻沉默了,陸軻牽著團(tuán)團(tuán)過馬路。張也在沉默里只聽見車聲與人聲嘈雜。
“張也?”
“嗯,聽著呢?!?p> “今年春天的溫度太吊詭,保護(hù)好你的玫瑰,如果她成為眾矢之的......”
“不會,她永遠(yuǎn)不會成為眾矢之的?!?p> “行吧,先掛了。你閨女屎尿屁一切正常,記得早點回來把她接走?!?p> “行?!?p> 南唯披著床單下來,“怎么啦?”
張也笑著,捧著她的臉吻她的眉心,“沒怎么,收拾一下出門吧,去江邊散步?!?p> 南唯嘴上說著好,卻賴在他懷里不愿意走。
等到暮色都開始泛著紫,張也拍了拍南唯的發(fā)頂,“該出門了。帶你去吃臘味煲?”
“還想喝靚湯!”
男人很輕松就把人抱到浴室去,“乖乖洗漱,我等你。”
南唯洗漱的間隙里,男人又拿著那本書讀起來。倒是蠻值得反復(fù)去讀的書,最近讀書日快到了,估計臺里又得做活動。不過他倒不再是主持人了,會有別人來接替他完成這個傳統(tǒng)活動的主持。
南唯收拾好,站定在他身前。
“怎么啦?走吧~”
張也笑了下,往口袋里裝好紙巾,拿上房卡就起身了。
酒店離江邊不算遠(yuǎn),但也不近。去附近巷子里吃份臘味煲,散步過去剛剛好。
南唯挽著張也的手,倆人也不說話,走一段停一段,就看著對面的江景。浪潮涌上來,一陣一陣的,倒還挺治愈。
她側(cè)身看著他,“以后我們在江邊買房子好不好,這樣又能遛狗又能散步,是不是特方便?”
“你喜歡哪座城市?”
南唯真的認(rèn)真想了想,“還不知道最喜歡哪里,感覺水邊就很喜歡。斷橋邊也好美,湘江邊贛江邊也好美,通州也喜歡?!?p> 張也拍了拍南唯的腦袋,不知道要如何跟她去講人要懂得取舍,她這樣想的話,不知道自己要打幾份工才能完成她的愿望。
“等你都忙完了,挑個空帶你好好玩玩?”
南唯搖頭,“我只想好好陪陪你,老是到處玩,也蠻累的。舍不得,可心疼了呢?!?p> 張也雙手撐著欄桿,笑出聲來,“這么舍不得?”
南唯點頭,“就是啊,感覺你付出的太多了?!?p> 很多個這樣的瞬間,張也居然會不知道說什么,一個在臺里有著十來年經(jīng)驗的人,也會在這樣的時候一時講不出話來。
男人看著她的眼睛,只是靜靜的看著。黑色的眼珠邊緣有如潮水一般開始蔓延的淚珠,一些輕撫的動作就能讓這張稚氣未退的臉笑起來,讓些許珍珠蹦到一邊,于是那顆黑曜石一般的眼珠更加亮眼。
最后還是南唯推開了他,舉著小鏡子收拾自己。
張也忽然爽朗的笑起來,轉(zhuǎn)身在她后頸捏了捏。
“走吧,去別的地方逛逛。”
南唯小跑著跟上來,挽著張也說了些俏皮話。張也倒是知道,她是用了不少勇氣的。不過他也不著急,他愛她的靈魂與思想,多過肉體。
正說著,梁言的電話打進(jìn)來。
“擱哪呢?”
“江邊散步呢?”
“江邊?哪座橋,我開車過來接你?”
南唯看張也一眼,嗤嗤地笑出來,“我在花都呢,跟我男朋友在一起?!?p> “可以啊你,全國巡回?他對你好不好?”
“挺好的啊,有什么事嗎?”
“就想問問你,啥時候回來洪都這邊,咱仨聚聚,或者說以后京都再聚。但是許諾要是六七月簽下來,應(yīng)該就沒空了?!?p> 南唯的手空著可無聊,捏著張也的手指玩來玩去。
“噢,那看看我什么時候回家?但是我養(yǎng)的貓還在老陸那里,回頭罵我呢,怎么辦?”
梁言笑了下,“老板多護(hù)著你啊,怎么還舍得罵你,倒是常說我,畢論難得不順利?!?p> “啊,你不會是要延畢吧?”
“算了算了,回頭等你回來喝酒。”
“行吧?!?p> 他們倆靠的近,張也聽到些內(nèi)容,裝作沒聽見。只是牽著她繼續(xù)往前走。
不知道走到哪條街,走一段就有便利店,南唯搖著他的手,“你要買東西嘛?”
男人故意裝作聽不懂,牽著她進(jìn)了一家店,盡是買了手帕紙和漱口水,還有些小零食。等到付款的時候,南唯就站在他邊上,左看右看,最后還是先跑出了便利店。
最后張也只是拿了一罐薄荷糖,有些讓南唯失望。
南唯鬧脾氣,站在便利店門口捶著張也的胸口,雖然不痛不癢,但脾氣確實不小。
張也把人摟在懷里,“再鬧就抱你回去了,多大了?不會自己走路?”
“我想試試嘛~好不好?”
張也捋順?biāo)念^發(fā),“都說了不想你吃虧,我不希望你以后想起來,只是在一個平平無奇的周末。我還有別的事情要跟你講,早一些回去聽,時間再晚些,你怕是今晚就睡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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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思誠
拖拖拉拉終于弄好了,下一章大驚喜,真的。 明天晚上又要去出差了www 然后五一應(yīng)該會努力把進(jìn)度調(diào)回來,花市那邊大概在這周末會放東西。我也很想寫要正式人類的一些本能,但是在情緒加持下的行為經(jīng)常會在邊界游移,我自認(rèn)還不夠格去撥弄邊界,只能努力控制一些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