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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以是唯一

第四十章:告誡

也可以是唯一 譚思誠 3256 2023-05-07 19:18:43

  “你尋思你倆能處多久?”

  梁言本來是想問的,但最終還是選擇了緘口。三個人之中,她倆能處的深一些,也不是沒有原因。

  至少互相都不會去侵?jǐn)_彼此的生活,能說就說,說不了就算了。

  哪有那么多事情都能有好結(jié)局的。

  還是南唯開了口,“我沒想這么多,我也不想要什么以后?,F(xiàn)在很好,就夠了?!?p>  “你準(zhǔn)備什么時候回去???過完立夏就差不多了吧?”

  “差不多,跟我一起嗎?”

  “他不送你?。窟€以為你會直接回去的,又跑回來了?!?p>  “哪能天天膩在一起,人是會被慣壞的。”

  梁言把剩下的酒喝完,“打電話叫他來接你吧?!?p>  南唯搖頭,“他在門口等呢,再抱你一會?!?p>  梁言心里想,她還真是要被慣壞了。也好,讓張也慣一慣吧。

  最后還是梁言結(jié)的賬,她扶著南唯出去。南唯倒也沒喝多,還認(rèn)得出來坐在車子引擎蓋上發(fā)呆的是張也。便跑過去撲進他懷里,梁言也是怕她摔,跟過去。

  順手摸了一把引擎蓋,涼的。

  看來是等了蠻久。

  張也當(dāng)著梁言的面,吻了南唯的額頭,把她腦袋扶住往自己懷里靠。

  “有人接你嗎?順路給你送回去?!?p>  梁言點頭。

  張也笑著說,“還要辛苦你在后座陪她一下。”

  后來到了地方,梁言問他,“方便說幾句話嗎?”

  張也說當(dāng)然,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梁言下車掏出煙盒,給張也遞過去一根。

  張也接過,在手里轉(zhuǎn)著。細(xì)長的女士煙,是來自南唯好友的警告。

  “我其實不抽煙,但是,就當(dāng)是你要給的警告吧?!?p>  梁言聽到這句話,心想,不愧是老男人,還是有謀劃的。

  不過她還是說,“對她好一些,她太壓抑了。”

  張也把煙夾在耳后,“你們不都一樣?現(xiàn)在年輕人都太壓抑了。未來這么長,還是要慢慢走?!?p>  梁言還是問了他,“你們打算過多久?”

  張也笑了笑,“是不是女孩子都很喜歡要一個好結(jié)局?我也不知道能持續(xù)多久,但是如果有一天她要走,我不會強求。這是她的自由,我沒有任何資格侵?jǐn)_。她現(xiàn)在能開心,我覺得已經(jīng)夠了。至于其他的光鮮,如果她想要,我也會給。但是所有的前提都是她想要,從開始到現(xiàn)在,我都不敢奢求什么。你覺得,我還能怎樣?”

  梁言吐了個漂亮的煙圈,“辛苦了,再見。謝謝你。”

  張也目送她進了院里,回到車上,帶南唯回家。

  之前表白那天送的白玫瑰,他做成了干花掛在墻上。這回也是順手用絲帶把那支煙和玫瑰花梗綁在一起,都是警告。

  也懶得再折騰南唯,給她擦了臉就放她到床上睡,明天再說吧。

  換個床單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

  他現(xiàn)在雖然轉(zhuǎn)崗了,但是生物鐘還沒調(diào)過來,失眠的夜里,只有與書為伴。

  忽然想起來白天忘記給南唯燉湯,又找出便簽寫備忘。

  忽然發(fā)現(xiàn),這個月也是有蠻多驚詫。張也笑了笑,洗洗睡了。

  好好享受這個夜晚吧,分離的日子就要來了。

  ……

  耿興然今晚又在書房,是準(zhǔn)備通宵。

  南方有消息流出來,算是玩笑話,也有現(xiàn)實在。

  她能講什么呢?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都在適應(yīng)著規(guī)則,努力改寫著規(guī)則??傆腥藭m著所有人在不知不覺之中開始掌控大局,只是無人知曉。

  大家都能忙著處理自己的事,哪有那么多閑工夫。也就是她還有私心在,所以很在意到底是誰在背后。

  陸軻敲門進來,給她送牛奶。他放下牛奶轉(zhuǎn)身就走了,也沒說什么。

  “老公?!保⑴d然叫住他。

  陸軻看她一眼,“怎么了?”

  耿興然扯了扯嘴角,“沒怎么,就是謝謝你啊?!?p>  陸軻扯了扯嘴角,給她回了一個微笑,便關(guān)門離開了。

  兩個古怪的人,居然也過了這么多年。

  她剛剛見到有人發(fā)了會議的照片,在人群里見到了熟悉的身影。所有的猜想在慢慢應(yīng)驗,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最最是這時候,要憋住不問。

  十五年了,過完這個夏天,再過一個秋天,又是寒冬。

  呵,其實倒春寒和凜冬有什么區(qū)別?

  她端起杯子,慢慢把牛奶喝完。從書架上拿過一本書,開始看起來。

  到底是上了年紀(jì),睡眠都不好了。

  陸軻帶著毯子過來的時候,耿興然居然還沒困。

  “天氣好,去遛狗嗎?”

  耿興然照舊搖頭。

  “廚房里有早餐,記得吃。”

  陸軻再次只給她一個背影。呵呵,怎么不算是答案呢?

  ……

  南唯這天醒得早,身上汗涔涔的,是做噩夢了。

  倒是想不起來發(fā)生了什么,只知道是不好的內(nèi)容。

  她起來洗了個澡,回屋的時候張也還沒醒。

  找不到吹風(fēng)機在哪,只能先濕著頭發(fā)。冰箱里還有昨天排隊買的法包,烤箱復(fù)烤一下還是很快。

  南唯在餐桌前吃著面包,兩條腿掛在半空晃啊晃,張也醒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

  “早安。”

  “早上好?!?p>  “怎么不吹頭發(fā)?”

  “怕吵醒你?!保鋵嵤菦]找到吹風(fēng)機。

  張也打了個哈欠,“我?guī)湍愦??!?p>  帶著薄繭的手指在她發(fā)根間穿過,如過電一般。

  兩個人都沒說話,南唯也刻意放慢了吃面包的速度。

  頭發(fā)吹干,張也找出一個頭繩幫她綁起來。“干嗎?要不要喝點什么?如果是咖啡的話可能要點外賣?!?p>  南唯笑著點頭,“如果我說想,你會去買嗎?”

  張也拍拍她的腦袋,“等我先洗漱。”

  南唯抬手抓住他的手腕,“我有話要跟你講?!?p>  “嗯,你說?!?p>  “我下午回家,然后在家呆一陣,過完立夏跟我朋友一起回學(xué)校?!?p>  張也說好,緩過來又笑著說,“還真是吃抹干凈就跑路,怕我報復(fù)你嗎?”

  “才沒有?!?p>  他低頭在她發(fā)頂落下一吻,“中午給你燉個湯,想喝什么?”

  “骨頭,山藥,玉米,花生?!?p>  “其它呢,想吃什么?拌蓮藕?蟹腳?青菜要吃什么?”

  南唯想了想,“就蒸個魚嘛,不折騰了?!?p>  “好,等我回來?!?p>  張也洗漱好就出門買食材了,南唯在屋子里收拾衣服。

  拿衣服的時候想到梁言昨天晚上的話,她聞了聞自己的衣服,還真是,已經(jīng)全是松木味道的了。連貼身的小衣服都是,干干凈凈整整齊齊擺在那里,松木味的。

  張也帶著咖啡和食材一起回來,南唯驚喜地迎上去。

  “等我先洗手,先等等我?!?p>  還真是,時時不忘細(xì)節(jié)。南唯配合著用酒精噴霧在他身上噴了一遍,然后在餐桌前坐好。張也把咖啡端過去,“您的咖啡,請慢用。”

  南唯把吸管插好,咖啡遞過去,“喝一口呀?!?p>  張也湊過去,南唯卻忽然撤走了咖啡,吻在他下巴上。

  惹得他發(fā)笑,“不是說要回家?乖乖等吃飯吧,別玩火。”

  南唯憋著笑,“噢?!?p>  張也進廚房,咬著一片面包,開始處理食材,南唯就站在門口一邊喝著咖啡一邊看著。

  “我走之前,陸老板把貓接過去了。”

  “嗯,我知道。”

  “你是不是要回去接團團了,能不能,先不管湖藍(lán)色?”

  “可以啊,你說了算?!?p>  “噢。”

  張也無奈回頭,“不必如此。”

  你不必如此小心翼翼,這些本來都是你自己的權(quán)力,我沒有任何立場幫你做決定,除非你叫我。

  南唯咬著吸管,“沒有啊,我就是問問?!?p>  女孩子踮著腳走開了,張也發(fā)笑,弄完煲湯的食材,夯邦啷丟進壓力鍋里之后又開始弄魚。

  南唯在客廳里走來走去,發(fā)現(xiàn)白玫瑰下面綁著一根女士煙。

  之前應(yīng)該沒有吧?她又開始想昨晚的事。

  梁言大概是已經(jīng)知道了什么,只是還沒有看清楚全貌。不然應(yīng)該跟她透底的,這支煙,是告誡吧?

  她回房間又檢查了一遍,居然覺得有些失落。

  被窩里還有殘留的酒精味道,蓋過了松木的味道。噢,昨天晚上回來沒洗漱呢。估計又得換床單了。

  眼淚不爭氣流下來了,剛好張也進來。

  “怎么哭了,又不是永遠(yuǎn)不見了?!?p>  “才沒有?!?p>  張也拍拍她的肩膀,“起來一下,我把四件套換一下。昨天晚上看你困得緊,就不折騰你洗漱了?!?p>  “我身上都快被你的松木味道腌透了?!?p>  “鑰匙收好,空了隨時過來。我不會覺得這算是打擾?!?p>  南唯站在衣柜旁邊,可小可小一只,看起來甚是委屈。

  張也把四件套扔進洗衣機,又回去弄魚。

  剛才是腌魚的間隙,他進屋洗衣服。還真是懂得時間管理。

  南唯像個小尾巴,跟著張也在屋子里走來走去。

  湯好了,張也把第一碗端到她面前。

  “嘗嘗咸淡,應(yīng)該是甜口。小心燙?!?p>  南唯鼓著腮幫吹了好幾下,才入口。

 ??!

  “好喝耶!”

  “等下拿保溫桶給你帶一桶回去喝?”

  南唯點頭,開始想著借口。

  笑著說,“是該慢慢透口風(fēng)了。”

  張也站在原地愣住,反應(yīng)過來才說,“都聽你的?!?p>  飯后,南唯歇了會就準(zhǔn)備回家了。

  張也給她裝著東西,“這么急?”

  明明不是這個意思,卻總是聽起來有責(zé)怪的意味。

  但是南唯想的是,再不走就走不掉了。跟早上他不讓自己玩火是一個道理。

  張也把人摟在懷里,“時間過得很快的。我晚上回去接團團,動臥,應(yīng)該明天早上就到了?!?p>  小朋友在自己懷里發(fā)著脾氣,“我怎么還在讀書啊,我喜歡你的時候我就在讀書,我們現(xiàn)在都發(fā)生關(guān)系了我怎么還在讀書啊?”

  小嘴一彎,馬上就要哭出來。

  張也拍了拍她,“我又不會跑,你還要對我負(fù)責(zé)任呢?!?p>  南唯笑起來,張也這才放了心。

譚思誠

明天見,我認(rèn)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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