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綁架案元兇
“秦溪小姐,留步,先生有話讓我轉(zhuǎn)告您?!?p> 陳今曼忽然叫住了準備離開的秦溪,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女人。
“嗯?顧先生還有什么吩咐嗎?!?p> “先生的意思是希望您近期可以多陪陪甜甜小姐,最近發(fā)生了一些事,當然,是秦老師您方便的前提下?!?p> 一些事,秦溪自然知曉陳今曼指的是什么。
她若不是組織那邊事務(wù)繁忙她也不想兩頭跑。
加上她最近也注意到了,顧逾白派了很多人盯著她。
她心中了然,顧逾白對她起疑心了。
本來她就在想要怎么打消他的顧慮懷疑,至少,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她不能被顧逾白懷疑。
腰腹的傷口還沒恢復(fù),秦溪想了想,還是決定留下。
能留在顧家或許就可以多探尋一些消息,顧逾白那個人的話不能全信,他怎么可能那么好心的告訴他的死對頭想要的訊息。
“方便的,就是會不會有些叨擾?”
秦溪故作擔憂,她不能表現(xiàn)的太興奮,陳今曼是什么人她還沒有摸清楚。
顧家的每一個人她都要警惕對待。
“不會,秦老師放心,不過今日事出匆忙,您可以先回家拿些衣物,需要我喊司機送您嗎?”
家?
笑話,她秦溪早就沒有家了,那個地獄她可是一步都不想在踏進去了。
索性開口婉拒了陳今曼。
“不麻煩陳姨了,我和家中關(guān)系不好,回去就不必了?!?p> 話音剛剛落下,孟靜雪就踩著恨天高氣憤的走到她面前揚起手就要打她。
被秦溪一把握住了手腕,眼神冷了下來,手上也多了幾分力氣。
“孟小姐,您這是什么意思?”
“你放開我,你個狐貍精,你不知道逾白是有家室的嗎,還這么陰魂不散,你要不要臉?!?p> 看著孟靜雪失態(tài)的模樣秦溪皺了皺眉。
上一世她雖然沒有見過孟靜雪,但是在牢獄中也聽過她的名字。
聽聞她應(yīng)該是出了名的名門閨秀,怎么會是眼前這個潑婦的模樣。
果然,那些旁門邪道的消息只能聽聽,不能當真。
想到這秦溪竟是有些懷念起過去的那些日子了。
那時她除了沒有自由什么都有。
如今她有了自由卻好像失去了所有。
“孟小姐,留下秦老師是先生的意思。”
陳今曼站在一旁看著二人僵持不下,開口勸架,可是孟靜雪被氣昏了頭,她什么也聽不進去。
她聽說顧逾白要秦溪住在顧家的時候連小姐妹的聚會都沒去參加。
而是火急火燎的趕了回來,本想教訓(xùn)一番她卻反被一個外人看了笑話。
“你別以為甜甜喜歡你你就可以奪走不屬于你的東西,顧家夫人這個位置,你坐的住嗎?”
孟靜雪甩開秦溪的手,臉上的高傲油然而生。
她是被寵著長大的千金大小姐,和秦舒哪個假千金不一樣,她身上的氣質(zhì)是秦舒比肩不來的。
所以縱使她干著潑婦才干的事又透露出一股子優(yōu)雅勁。
“孟小姐既這么自信又何必來給我下馬威呢,不過孟小姐放心,我只是拿錢干事,不會打擾你們二人的?!?p> 孟靜雪見秦溪一臉無所謂,這才沒在繼續(xù)找秦溪麻煩,而是冷哼一聲上了樓。
秦溪內(nèi)心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日后在顧家的日子要更艱難了。
孟靜雪對她的敵意與日俱加,這么發(fā)展下去指不定哪天可能真要被她玩死在顧家了。
但眼下的狀況也只能讓秦溪走一步看一步了。
希望上天是垂憐她的。
——
一片不見光線的房間關(guān)著一個人。
一個,渴望著陽光卻終日不得見的人。
“還不招嗎,為什么要帶走甜甜?!?p> 顧逾白的身形高大,五官精致俊美,在昏黃的燈光下卻是帶來了幾縷壓迫感。
他拉過一張椅子,坐在那,抬起眸子,手指骨節(jié)分明細長,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子。
他在等,等一個答案,等一個,等不到的真相。
“我說了,我就是鬼迷心竅,你問一萬次,我也是這個回答!”
男人的四肢都被釘在墻上,動彈不得,衣服早已破碎不堪。
這是顧逾白給他的警告,按理來說,背叛顧家的下場是死。
但是顧逾白給了他一個機會,只要他把一切供出來,他會放過他。
可是已經(jīng)問了好幾日了,始終得不到一個有用的答案。
“你跟著我那么久,應(yīng)該清楚我的耐心,我沒有時間和你耗了?!?p> 話落,顧逾白起身,凳子腳磨出刺耳的聲音回蕩在空蕩蕩的漆黑的房間。
從兜里拿出一個精致的打火機,火光一下,一下照在他的臉上。
“啪嗒”
“啪嗒”
墻上的男人額頭密密麻麻起了一層汗珠,眼神帶著恐懼。
身體驟然控制不住的發(fā)抖。
“我數(shù)三聲,如果你還是堅持你的說法,那么我撥動的第三下,將會點燃你?!?p> 男人的身上早就被涂滿了酒精和汽油,所以哪怕只是一點火光都足以將他吞沒。
他早該想到的,顧家為什么人人都畏懼,他早就該知道這個事情的。
“我說,我說!”
看著顧逾白一步一步朝他逼近,終于,男人的心理防線還是崩潰了。
“秦溪,是秦溪!”
“她她威脅我,我沒辦法,顧總求您救救她們?!?p> 提到家人,男人放聲大哭起來。
而顧逾白的心,卻是冷到了冰點。
她,最好只是被誣陷的。
不知道為什么,男人并不信他的話,秦溪的背后有人,可是綁架顧甜的人如果真是她,那么顧甜見到她應(yīng)該是恐懼的。
可是為什么恰恰相反,這件事,有蹊蹺。
看起來,秦溪,越來越有意思了,他倒是很想看看那個女人到底還能有什么更讓人吃驚的事。
顧逾白回到顧家時已經(jīng)是凌晨時分,外面下起了瓢潑大雨,雷鳴聲不斷,在漆黑的夜添加了幾分驚恐。
雨水順著他的發(fā)絲滴落在地板上。
抬手打開燈,卻發(fā)現(xiàn)一個熟悉的身影趴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一旁的桌子上是一堆畫紙,地上垃圾桶內(nèi)也都是五彩斑斕的畫作。
這些東西他在熟悉不過,都是自己寶貝女兒顧甜親手所畫。
彎腰,隨意拿過一張,畫作映入眼簾。
他,顧甜,還有……
秦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