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懸疑偵探

360追兇之奪命字母

第四十一章 不起眼的送水工

360追兇之奪命字母 高不為 4788 2023-04-15 07:14:43

  李建強和小霜到了送水公司,經(jīng)理說他們已經(jīng)做了很多年,顧客很多。南郊附近按照路線和生活區(qū)域分給了三個人,其中一個送水工就是龐貴,案發(fā)現(xiàn)場均在龐貴的職責范圍內(nèi)。細心的小霜發(fā)現(xiàn),一個送水工用一把很小的美工刀拆開了塑料封,然后把刀刃縮回去,用細長的刀身戳開了蓋子,放在了辦公室的飲水機上。

  小霜問:“老板,每個送水工都有這樣一把小刀嗎?”

  老板看了一眼:“對,我們的塑料封口比較結(jié)實,每個送水工都有一把這樣的小刀??梢愿铋_塑料包裝,還可以戳開蓋口,寬一點的刀還不行。就是這種小美工刀最好使。”

  李建強問:“龐貴什么時候回來?”

  老板說:“他已經(jīng)出去兩個小時了,應(yīng)該快了。老張,龐貴回來了,讓他來一下辦公室?!蓖忸^有人答應(yīng)了一聲。

  半小時左右,外面進來一個人,身高175厘米以上,比較瘦弱,儀表還算整潔。他邊走邊說:“老板,你找我?!?p>  老板指了指李建強和小霜:“龐貴,這兩位是公安局的——”話還沒說完,龐貴轉(zhuǎn)身跑出去了。

  李建強和小霜跟了出去,緊追不舍。小霜跳過圍欄,抄近道奔向了大門。在大門口,小霜與龐貴遭遇。別看龐貴個子不小,在小霜面前卻是不堪一擊。三下五除二,就被小霜摁在了地上,隨后趕來的李建強給龐貴戴上了手銬。老板和其他送水工也出來看熱鬧。

  老板感嘆道:“真是沒想到,這小子犯事了。更沒想到這個小姑娘——不,這位女同志這么厲害!”小霜沖他們帥帥地一笑。

  李建強說:“可不是,我都打不過她?!贝蠹腋袊@了半天。

  在龐貴的口袋里,他們發(fā)現(xiàn)了一把小號美工刀,上面似乎沒有血跡。李建強和小霜帶著龐貴到了他的住處,又找到了一把小號美工刀,上面有血跡,應(yīng)該是兇器。此外,他們還找到了兩部手機和左臂染有血跡的皮衣。消息傳到局里,大家沸騰了,這個殺人魔終于落網(wǎng)了。

  經(jīng)檢驗,在龐貴家提取的皮衣上發(fā)現(xiàn)了連環(huán)割喉案三個死者的血跡,帶血的小號美工刀上也發(fā)現(xiàn)了三個死者的DNA,兩部手機分別屬于羅鋒和衛(wèi)小寶。

  衛(wèi)小寶死亡現(xiàn)場提取的刀片上有四個不同女性的DNA,經(jīng)刑偵一大隊確認,DNA與他們正在查的一起案子相關(guān),與案子里的四個女受害者的DNA相符,那是一起公共場合傷害女性的案件。經(jīng)過受害人辨認,衛(wèi)小寶就是犯罪嫌疑人。他傷害的都穿著露臍裝的女性,一般是用刀片在肚子上劃口子,也有劃在臀部的。在衛(wèi)小寶手機里發(fā)現(xiàn)了大量偷拍的視頻,其中就有女性傷害案的視頻。他們無意中幫一大隊破了案,一大隊表示了感謝。

  審訊室里,龐貴沒有隱瞞,問什么說什么,振振有詞但毫不認錯,更談不上任何悔意。聽他的意思,他的行為更像是替天行道。

  問:知道為什么找你嗎?

  答:別那么多廢話!事情都是我干的。

  問:什么事是你干的?

  答:那老頭、那神經(jīng)病,還有那個變態(tài)都是我殺的。

  問:注意你的態(tài)度,說他們的名字。

  答:王憲民、羅鋒、衛(wèi)小寶。

  問:為什么要殺他們?

  答:他們都是垃圾,應(yīng)該從地球上清理出去。

  問:一個一個說。先說王憲民。

  答:王憲民非說車停在人行道上妨礙了他晨跑,他把別人的車劃了。一劃就是16輛,還把我老板的車劃了。結(jié)果我被解雇了。

  問:說一下你老板的名字。

  答:林子豪。

  問:我聽說你也有過錯,沒有拿進門卡,才把車停到了馬路邊。

  答:我是有錯。

  問:你被解雇了,為什么不恨老板?

  答:我入職的時候,老板就說過了,車歸我管,出了問題,由我負責。他給我的工資不低,對我也很好,我憑什么恨人家?做人要講良心。幾十萬的損失,也就把我解雇了,我很知足了。如果那幾十萬的損失,都讓我賠,我哪受得了。

  問:想不到林子豪滿口臟話,對員工還不錯。

  答:那是他的語言習慣。難道你們開車的時候不罵人嗎?

  問:什么時候輪到你問我們了,具體說說殺王憲民的過程。

  答:被解雇以后,我找了一個送水的工作,我得先養(yǎng)活自己。有一天送水,發(fā)現(xiàn)顧客竟然是王憲民。他也認出了我,我很生氣,我們說了幾句話,就吵起來了。那老王八蛋罵我是垃圾,我氣壞了,決定弄死他。有一次,往那個小區(qū)送水的時候,我聽見他跟別人說,他一般早上六點起來晨跑。我就偷偷藏在綠化帶里,等他跑步經(jīng)過的時候,我從后面揪住他的領(lǐng)子,把他挾持到綠化帶里,割了他的脖子。

  問:你還干了什么?

  答:我在他臉上劃了兩刀,讓他嘗嘗被人劃臉的滋味。

  問:還有嗎?

  答:對,還有。我寫了pg(按漢語拼音讀的)。

  問:剛才為什么猶豫了一下?

  答:我才想來。

  問:現(xiàn)在請你再把寫過的字寫一遍。

  答:行。

  龍龍拿來了打印紙和白板筆。等他寫完后,黃一為立刻發(fā)給了在省城稷州學習的韓文君。

  問:你是從哪兒逃走的?

  答:有一條去河營村的小路,很方便,還沒有監(jiān)控。

  問:就算王憲民和你有過節(jié),那你為什么要殺羅鋒?他不就是一個因愛犯錯的父親嗎?

  答:因愛犯錯。說得多好聽。從小我父親不少打我,往死了打,還罵我是廢物。打完還說是為我好,還要讓我承認他的好。我打不過他,所以經(jīng)常把他的自行車放氣,經(jīng)常偷偷給他搗亂。每次,看見他氣急敗壞的樣子,我很開心。后來,我就這種辦法對付所有跟我有仇的人。

  問:那你說說羅鋒和你有什么仇?

  答:羅鋒確實跟我沒有仇??墒撬鷼獯蛉说臉幼?,就和我父親一樣,我送水的時候見過??磕銈兙?,你們會管嗎?

  問:他的行為達到了觸犯刑法的地步,我們當然會管。

  答:又是老一套,你們就沒有什么新鮮玩藝兒。

  問:說說你殺害羅鋒的過程。

  答:殺完王憲民,我很解氣。我想到了羅鋒,他和王憲民一樣都是垃圾,他甚至比王憲民還垃圾。把女兒害成了那樣,他就不配活著。我正愁沒有機會,他打電話來,說要把水桶退了。我問他我們的水有什么問題嗎,他說除了他制的水,剩下的水都有細菌。跟一個神經(jīng)病沒必要講道理,我同意了。我給五單元的住戶送完了水,再到他家。他給我開了門,乘他轉(zhuǎn)身的時候,我抱住他的頭割了他的喉。然后我到廚房拿了垃圾倒在了他身上。他不是愛干凈嗎,就讓他嘗嘗臟的滋味。

  問:羅鋒給你開門的時候,是不是說了什么話?

  答:我想想。好像是說了一句。

  問:好好想想,說了什么?

  答:他好像問我,為什么才來?

  問:我們知道了。衛(wèi)小寶呢?說說殺他的過程。

  答:那個變態(tài)更該死。你們肯定看到了他屋里的女式內(nèi)衣,偷拍女生裙底,劃那些穿露臍裝的女人,還拍了視頻拿回來慢慢看。都是你們這些無能的警察縱容了這樣的變態(tài),清理垃圾的事,你們干不了,我?guī)湍銈兏?。不用謝我。(大笑)

  問: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警方一直在偵破這個案子,我們從來沒有放棄過。具體說說殺衛(wèi)小寶的過程。

  答:那個變態(tài)家的水一直是我送的。

  問:注意你的用詞。

  答:是衛(wèi)小寶。我一直給他家送水,偶爾看到了他手機上的視頻。前些時,我殺了王憲民和羅鋒,衛(wèi)小寶這種貨色就更該死了。那天,他又讓我送水。我跟著他進來,他一轉(zhuǎn)身,我用右手抱著他的頭,左手一刀下去,他就倒在地上了。我把門關(guān)了,把他翻過來,把他的衣服撩起來,在他肚子上劃了一道口子。這就是他欺負女人的代價。

  問:除了這些,你還做了什么?

  答:我用他的血給他畫了紅嘴唇,還找了一個胸罩放在他身上。

  問:殺人時戴的手套和鞋套在哪里?

  答:鞋套是一次性的,是送水公司提供的,每進一個客戶家,就用一付,有時一付也會用一天。手套也是一次性的,也是公司提供的,幫客戶開啟包裝時用的,用完就扔。不過,我把殺人用過的手套和鞋套都燒了,沖在了馬桶里。

  問:殺人的時候,你不害怕嗎?

  答:殺王憲民的時候有點害怕,后來就不害怕了。最后,割開衛(wèi)小寶肚子的時候,紅色的血液噴出來,那種感覺很爽。

  問:說他是變態(tài),你不也是個變態(tài)嗎?

  答:我無所謂,你隨便說。

  問:(指認死者)死者是不是這三個人?

  答:是。

  問:(指認衣物)這件皮衣是不是你的?

  答:是。

  問:(指認兇器)這把美工刀是不是你的?

  答:是。

  問:簽名是不是別人教你的?

  答:是。不,不是。是我自己想出來的。

  問:還敢狡辯。你看看這三張照片。這些字都是你寫的嗎?

  答:是。

  問:胡說八道。王憲民案現(xiàn)場的字母是有連筆的,那是英文。你寫得都是漢語拼音,漢語拼音什么時候需要連筆了?小學都沒畢業(yè),你什么時候會寫連筆的英文了?三張照片上字跡都不一樣,后兩個案子的字體和你剛才寫的字體是一樣的,那些才是你寫的。說!第一個案子里的字母到底是誰寫的?

  答:好吧,我說。其實我也不知道是誰寫的,我沒有見過他。

  問:你最好老實交待。

  答:我真不知道,我真沒見過他。那是殺完王憲民的第二天,我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他說,他看到了我做的事情,說我逃跑的路線選得不錯,但還是太粗心了?,F(xiàn)場留下了腳印,還沒有把王憲民的手機拿走,因為上面有送水電話,警察可以找到我。有人見到了我殺人,我本來很恐慌,但也沒有辦法,只好聽他說下去。他說,他已經(jīng)幫我清理了痕跡,還說我沒有什么錯,而是幫社會清理了垃圾。今后再做類似的事情,一定要戴手套和鞋套,清理一切可能被發(fā)現(xiàn)的痕跡。他還告訴我,只要我愿意,可以繼續(xù)做下去,他不會揭發(fā)我,還會在需要的時候幫助我。他說,一定要留下專屬于自己的簽名。他問我叫什么,我說叫龐貴。他說就寫名字的第一個拼音字母。他還說,他已經(jīng)幫我把名字寫了,讓我今后再行俠仗義,一定要寫上自己的名字,這是我給自己留下的榮光。我覺得他說得很對。

  問:所以在殺羅鋒和衛(wèi)小寶的時候,你按照他的方法做了。

  答:是的。

  問:燒掉手套和鞋套也是他教你的?

  答:那倒沒有,不過與他有關(guān)。他讓我消滅證據(jù),所以我就燒了手套和鞋套,反正公司里手套和鞋套有的是。他提醒過我以后,我拿走了羅鋒和衛(wèi)小寶的手機。

  問:為什么不把皮衣燒了?

  答:下次干活還要穿。

  問:穿著帶血的皮衣作案,你不怕別人發(fā)現(xiàn)嗎?

  答:我已經(jīng)擦過了,看不出來。皮衣是黑色的,不容易發(fā)現(xiàn)。再說我是干活的,誰會在意我們穿什么。

  問:你不覺得自己很殘忍,很冷血嗎?

  答:謝謝夸獎。衣服和刀上確實都有血,但我喜歡聞那種味道。(大笑)

  問:那個躲在幕后的人教你殺人,你不覺得他是個人渣嗎?

  答:(生氣了)我不許你這么說他。他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

  問:你們都是人渣。

  答:放屁!你們這幫廢物就不是人渣嗎?(兩旁警察控制住了他)

  ……

  從龐貴的審訊中得到了第三人的線索,這個人是真實存在的,他是用王憲民的手機給龐貴打電話的。彭鷹想定位王憲民的手機,黃一為說:“算了。手機應(yīng)該已經(jīng)扔掉或者關(guān)機了?!辈檫^之后,和黃一為說得一樣,果然關(guān)機了。

  黃一為很清楚,他遇上了一個勁敵,而且那個人很可能針對的是他。依照龐貴的供詞和那個神秘人物的行為邏輯推斷,龐貴對pg兩個字母的說法是不可靠的。那個人給龐貴打電話的時候,王憲民案已經(jīng)報案了,字母已經(jīng)寫好了,而他不可能提前知道龐貴的名字,因為時間不對。他在給龐貴打電話的時候,才知道了龐貴的名字。這可能是個巧合,龐貴名字的首拼正好是pg,他才順水推舟,讓龐貴寫pg的,所以pg絕不是龐貴的名字首拼。實際上,龐貴說的是實話,因為他根本不知道指點他作案的人是什么人,他對那個人只是一種盲目的崇拜。那個人甚至能夠控制和指揮別人作案,社會危害太大了。

  韓文君打來了電話,結(jié)果與他預(yù)料得相同。羅鋒案和衛(wèi)小寶案的字母確實是龐貴寫的,但王憲民案的字母與李筱薇案的字母是同一個人寫的。黃一為想表示感謝,在對話欄寫了謝謝,發(fā)了出去。他還想寫“愛你”或“想你”的話,有點不好意思,猶豫了半天,用了一個想你的表情發(fā)了出去。雖然沒人看到,黃一為還是向周圍看了看,而在信息的接收端,韓文君正在羞澀地笑著。

  黃一為在辦公室的白板中間寫下了一個英文單詞“nobody”,畫了個圓圈,他決定用這個單詞來代替這個不知名的幕手黑手。旁邊寫上了nobody的特點,“懂心理學”,“有犯罪經(jīng)驗”,“身高180厘米”,“孔武有力”,“有一定文化水平”,“身上有疤痕”,“穿軍警靴?”,“短頭發(fā)?”等。穿軍警靴和短頭發(fā)后面加了個問號,因為黃一為覺得他有可能變換外表。把nobody和李筱薇案連了一條線,線上寫了“直接作案”兩個字。又把nobody和龐貴連在了一起,線上寫了“幫忙作案”和“指導(dǎo)作案”兩行字。

  黃一為已經(jīng)讓彭鷹篩查兩個路口的監(jiān)控,查找符合nobody身體特征的人,但他清楚希望很渺茫,因為nobody是一個絕頂高手。他要不進行了偽裝,要不選擇了沒有監(jiān)控的路段逃走,而黃一為只是在尋找萬一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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