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流出一滴羨慕的口水
所有孩子都圍著徐小一,眼睛都不帶眨的看著他手里的糖紙。
舔了舔嘴唇,靠!流出一滴羨慕的口水。
“一哥,你手里這花里胡哨的是啥呀?”問完還抹了把口水。
大家都心知肚明徐小一手里拿的是啥,但是還是想確定一下,畢竟他們都沒有見過。
“對啊一哥,這是啥???能吃不?”
“一哥,給我嘗嘗唄!”
“我也嘗嘗?!?p> “我也嘗嘗?!?p> ……
徐小一看著他們,不禁打心里瞧不起他們。
幼稚!
糖都被他吃了,還吃個屁??!
徐小一小心翼翼的把糖紙放在兜里,起身,拍了拍屁股,很是驕傲的說:“這是糖紙不能吃的?!?p> 大家同時看向他的褲兜,“不能吃的嗎?”
“一哥,你該不會是騙我們的吧!這東西這么好看,怎么可能不能吃?”
“就是,徐小一,你也太小氣了吧!”
徐小一無奈,也第一次耐著性子解釋:“這個真不能吃,它是包糖果的,要里面的糖果才能吃?!?p> 徐小一當(dāng)然不會說,如果昨天不是季安安幫他把糖紙撕開,拿出糖果放他嘴里的話,他也會連同糖紙一起吃的。
這么好看的紙,不能吃是真的可惜了。
“那,一哥,你把里面的糖果給我們吃吃唄!”
“對對對,一哥,嘗一口唄!”
屆時,大家又都圍了上來,生怕吃不到了。
徐小一看著他們,嘚瑟的說:“糖果都被我吃了。”
“?。窟@么多糖果都被你吃了嗎?”
“有什么問題嗎?”
屁的問題,他的糖果,他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眾人搖頭。
徐小一把手插進(jìn)褲兜里,一副大佬模樣的從他們前面走過,準(zhǔn)備離開。
卻又回頭說:“我媽媽后天還要給我買。”
啥啥啥?她媽給他買?這不是天方夜譚嗎?
徐小一見眾人那完全不相信的表情也不感到奇怪,畢竟,其實(shí)他也覺得在做夢。
那就讓夢做的更開心一點(diǎn)吧!
“這糖果就是我媽媽給我買回來的啊!”
“真的?”
徐小一點(diǎn)頭!
哈!原來他們的媽還不如徐小一那個整天想著作死的媽?
于是,大家伙都跟在徐小一的身后,“一哥,那后天能不能給我嘗一口??!”
“對啊!一哥,就一口。”
徐小一捂著自己的褲兜,好像兜里就揣著糖一樣。
“做夢!”
嗐!
緊接著,一群小孩就全部跑回去,告訴他們的媽媽他們要吃糖,人家徐小一的惡毒媽都給他買糖了,他們還沒吃過呢?
一群家長把孩子打了一頓,出去出工看到季安安坐在那里喝茶的時候,憤怒至極!
“買得起糖果還干不了活了嗎?”
“就是,當(dāng)真以為有男人扛著,就不用干活了嗎?”
“一看就是個狐貍精,不安好心!”
“你們可別這么說,人家說不定傍上老板了,老板連糖果都給了,你們也不怕被人家收拾。”
“哈哈哈哈!”
一群婦人牙尖舌怪的。
季安安:“……”老子就是坐在這里喝口茶而已,礙著他們誰了?
很快,季安安起身,“不好意思哈!我既然能買得起糖果,那自然就不會干活了?!?p> “笑死,她說她不用干活!”
“她怕是不知道徐家的情況吧!窮的連鍋都解不開了,還不干活!太好笑了?!?p> “就是,還把這里當(dāng)城里了,不干活,那不如趁早死了算了。”
季安安:“……”
雙手叉腰。
須臾,“啪”的一巴掌落在說死了的婦人臉上。
那婦人氣急,指著她吼:“你居然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季安安說著看向另外幾人,另外幾人馬上閉上了嘴巴。
徐家他們?nèi)遣黄稹?p> 一個李春香,就讓他們沒有還嘴的余力,徐嘉義那個混不吝更不用說了,一巴掌下去,恐怕他們連活命的機(jī)會都沒有。
季安安看著眾人:“我吃你們家大米了?你們管我干不干活?關(guān)你們屁事。我有男人疼怎么啦?羨慕???羨慕就把你們家男人換了??!”
幾個人不敢說話,更不敢拿男人說話。
季安安一個手滑,把茶水撲在了離她近的那個婦人身上。
“還有,我不僅今天不干活,我從今以后都不用出工了。而你們,還要來求著我讓你們干活。”
“求你讓我們干活?也不怕閃著舌頭?!?p> 季安安朝前一傾,挑眉:“咱們走著瞧!”
季安安說完高興的離開了。
她是算準(zhǔn)時間去公社的,還沒騎徐嘉義那輛車,慢吞吞的走著去的,等到的時候,公社領(lǐng)導(dǎo)都要準(zhǔn)備下班了。
季安安裝模作樣的氣喘吁吁的跑進(jìn)去,“代書記代書記,你等一下!”
季安安大喘了幾口氣,代書記看不下去了,還親手給她倒了杯水。
季安安把水喝了才說:“我給公社搞到活了?!?p> 又喘了口大氣!
瞧這姑娘累的。
代書記趕緊給季安安搬過來一把椅子,讓她坐下,又給了她倒了杯水,不太相信的問:“你說什么?”
季安安:“我在紡織廠給大家找到活了,就是給碎布剪邊角?!?p> 季安安說著把合同拿出來,乙方赫然的簽著和平公社秘書長季安安。
代書記看著這合同真好看。
這么多年了,他還是第一次見。
季安安說:“這一千個是對外的,其他的是機(jī)械廠要要的。這機(jī)械廠這張大單子還是我給紡織廠拉的呢?!?p> 啥啥啥?
她還給紡織廠拉了機(jī)械廠這個大單子?
為了證明她說的是真的,季安安補(bǔ)充道:“要不然機(jī)械廠這么多貨也輪不到我們和平公社來做???”
好像是這個道理。
季安安繼續(xù)說:“簽字的時候,我本來想寫代書記你的名字的,可人家紡織廠說了,誰來談的單,就得簽誰的名字。”
“我琢磨著也是這個道理??晌乙粋€普通老百姓,人微言輕??!我怕我簽的合同,他們到時候反悔?。∷?,我就給自己搞了個秘書長的名頭,代書記你不會介意吧!”
秘書長是啥?這個聽起來好像不太好聽。在代書記的認(rèn)知里,秘書就是有錢的老板給自己找的情人,加個長好像他也不懂。
不過一個稱呼而已無所謂。更何況還是和平公社秘書長,那別人也不能指著他一個人說吧!
于是他哈哈大笑:“沒事沒事,不就是秘書長嗎?你以后就是我們和平公社的秘書長,像這種出去拉單子的事,就你來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