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蔽肄D(zhuǎn)頭看他,放下珠花,右手撫胸口嬌笑道:“王爺您怎么這么兇,臣妾害怕。”
鄭元章憤憤轉(zhuǎn)身,離開時拂手甩袖弄倒了門口的花架。
真是和以前一樣,還是個孩子樣。
倘若王爺身邊的妾室流了一個孩子是不小心,那一個接著一個的溜走還是不小心,怕是沒有人會相信是意外。
“小桃?!?p> “夫人...”
“我們還是出宮去,把賀貴妃母家十歲少爺生病的消息傳出去,他們家可是買了君遷子的,恐怕有些人還不知道?!?p> “遵命。”
君遷子是養(yǎng)肺的好藥,它的種子給孕婦吃的話,不用多吃,每天一點點,三個月大的小孩,連大人都未必受得了。更別說腹中胎兒了。
普通醫(yī)者根本就看不出來。
這樣的消息我想知道還是很容易的。
我畢竟無時無刻都在關(guān)注著皇城中的風(fēng)吹草動。
果然消息不脛而走,侍弄著花架上的花草時,鋒利的葉片劃傷了右手,右手那道難看的傷疤又多了一道口子。
到處議論紛紛,但賀家不肯松口,說這藥是用給小少爺?shù)摹?p> 當(dāng)今皇上唯一的子嗣就在賀貴妃的肚子里,倘若皇上膝下無子,繼位的太子那就是鄭元章的子嗣。
賀家上有貴妃,下有眾多弟子在戰(zhàn)場上立功戰(zhàn)死,手握兵權(quán),雖然與林家稍稍遜色,但在朝堂上說話依舊是有分量的。畢竟賀林兩家都是鄭家的狗。世代忠骨呢。
不到特殊時候,鄭家基本上是不會對賀家出手的。
況且賀貴妃還懷了一個呢,現(xiàn)在是重度保護,這事對賀家一點影響都沒有。滿城風(fēng)雨過后很快就平靜了下來。
鄭元章也沒追究,畢竟不是何蕓蕓的孩子他自是不在乎。
我只需依舊每天過的開開心心的,侍弄花草即可。
隔天,鄭元章來我院子里坐著,什么也沒說,只看我在一邊忙碌澆花剪枝修土。
他只是想靜靜休息一下而已,我自然也不予理會。
鄭元章怕林子卿,也恨她。
可那么大的鄭家天下,除了林子卿的破院子,也沒有別的地方能讓他覺得這么心安了。
林子卿收拾完走了過去,拿起浸濕了的手帕替他擦了擦手,替他整理碎發(fā)說道:“您還會有孩子,王爺?!?p> 他抱住了我,把頭埋進我的腰窩,像是經(jīng)歷了一場大逃殺,此刻需要一個安撫和依賴的對象。
“王爺,我們也要個小少爺來玩玩吧?!?p> “???”鄭元章皺眉抬頭,滿臉疑問。
我捧著他的臉,哄著他:“元章哥哥,卿卿也想要有個小少爺?!?p> 我的肆無忌憚都是基于他對我的心中有愧。
他把我當(dāng)成不服輸?shù)拿妹?,自然也是在意我的。只需要我稍微讓步,他就會歡喜。
“為什么?...”
我笑笑用手扶住他的下巴,吻住了他的下唇,“元章哥哥,可是你說的,我要什么就給我什么?!?p> 鄭元章的眼神變得深邃,看了我許久。
“好?!?p> 床底之間鄭元章做的極為敷衍,我看得出他藏起的為難與勉強。
我只管哄他,逗他。被我挑逗的面紅耳赤,眼神火熱時便會極為認真。
在鄭元章身下時,時常會想鄭賀和夏紫月是不是也在這樣纏綿悱惻。
鄭元章大叫一聲,隨后依偎在我的脖頸下。不知何時,他滾燙的淚從我的頸部流向被褥,讓我打了個寒顫,
他道:“卿卿妹妹,我們還能像以前那樣嗎?”
卿卿妹妹,好久沒聽到過了。
鄭元章確實把我當(dāng)妹妹了,我也把他當(dāng)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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