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不平等條約
墨修眉宇之間盡顯疲憊,不知道對方會有什么條件,可是這都是他唯一的希望,他并不想放棄這個希望,即便是和魔鬼做交易。
“你放心,我一定會兌現(xiàn)承諾?!?p> 南枯傾顏點了點頭,很滿意他的態(tài)度,隨即目光定格在了墨煜的身上,墨煜不由得心里發(fā)毛。
她伸出玉指指向墨煜:“那好!既然如此,你就拿墨煜和我交換!這是其一。“
“什么?你瘋了?!“縱使有再良好的修為,墨修也忍不住驚呼起來。
他沒有想到鬼手圣醫(yī)居然提出如此荒唐的條件。
難不成她。。
墨煜并沒有多大的意外,始終陰沉著臉,一開始就從南枯傾顏的眸子中知道,她的目標(biāo)就是他!
南枯傾顏看著激動的墨修冷笑道:“難不成你怕了?還是說,你覺得我的條件很苛刻?如果是這樣,那也無妨,反正我又不打算讓你做任何事情,你可以選擇不答應(yīng)。“
南枯傾顏似乎真的不在意。
但是墨修卻知道,她在賭,賭她能不能贏。
他不敢賭。
墨煜看著南枯傾顏的眼神充滿了冰冷,臉色更加的冷峻。
與傾顏四目相對,這似笑非笑的眼神使得墨煜更加的發(fā)寒。
這女人分明就是那天晚上搭訕的女人。
最后看了看昏迷的侄兒,還有這些日子憔悴很多的堂哥,心中略微有些沉重。
沉吟片刻,他說:“好!我答應(yīng)你,但你一定要盡全力救他!“
南枯傾顏淺笑一聲,銀鈴般的笑聲里充滿了諷刺之意。
沒想到墨總會有一天為了別人的兒子,答應(yīng)這樣不合理的要求。
笑容稍縱即逝,從一旁的盒子里出一顆藥丸,扔到桌子上:“放心,我會救他的,其二就是吃下這顆藥丸,我會取你兩次心頭血做藥,一個星期內(nèi)小孩藥到病除,并且不會留下任何的后遺癥?!?p> 其實以她的醫(yī)術(shù)更不需要心頭血這樣下作的手法,可是她就是要讓墨煜嘗嘗取心頭血的痛苦!
一個大男人,區(qū)區(qū)兩次而已,這都受不了的話,那還有什么可談!
南枯傾顏懶得看他們的反應(yīng),悠閑的品著傭人端來的茶,隨即繼續(xù)開口:“其三,我讓你做我一個星期的傭人?!?p> 要她救人可沒那么容易,這些要求也沒多強人之難。
不用看也知道他們的表情有多難看,不過她才不在乎!答不答應(yīng)是他們的事情,就不救人她南枯傾顏說了算!
“得寸進尺!”墨煜從牙縫中擠出了幾個字。
墨修也是漲紅了一張臉,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這些要求在他看來真的太為難人了。如果是他那都好說,對方要求的是墨煜。
“這些要求我可以答應(yīng),我才是孩子的父親!”
只要能救活孩子,做什么他都愿意。
可墨煜不一樣,不管什么時候他都應(yīng)該是站在金字塔頂尖的男人,怎么可以做這樣自降身份的事情。
他不能讓堂弟代他受這種屈辱。
南枯傾顏唇角微微勾起,她可不是來看他們兄友弟恭的,清冷的聲音使得他們不得不停下了爭執(zhí)討論。
“你們可以不答應(yīng),不過明天你們就可以給這個小孩收尸了,我并沒有跟你們開玩笑。你們可以慢慢考慮,我得提醒你們,小孩可沒時間再等下去。”
她的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隨后將目光投向了躺在床上的病人。
她走近了病人的身邊,伸出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開始探脈。
片刻后,她收回手來,說道:“他的身體已經(jīng)虛弱到極致,再不治療,恐怕性命不保啊?!?p> 這病太熟悉不過了,不就是墨煜當(dāng)年一樣的寒毒嘛。
她有無數(shù)的方法可以治,小病一樁!沒想到這些人千里迢迢來到M國找她幫忙。
沉默數(shù)秒,墨煜咬著牙沉聲道:“我答應(yīng)!”
墨修感激的看著墨煜,只是他也想不到墨煜會為了他的孩子答應(yīng)這樣不合理的要求。
南枯傾顏并沒有想到墨煜會答應(yīng)這樣的要求,冷笑道:“墨總真是好魄力,也不知道墨總對自己的兒子會不會一樣的疼愛呢!”
墨煜的臉?biāo)蚕⑷f變,這句話是故意在往墨煜的身上插刀呢。
墨修下意識的看向了墨煜,看著他更加難堪的臉色,不知道該怎么開口才好。
這句話真真是扎在他心臟上的一把刀!
南枯傾顏可管不了這么多,冷聲吩咐道:“其余人離開,墨煜和小孩留下,一個星期后來接人?!?p> “墨煜,謝謝。孩子就拜托你了?!?p> 墨修等人直接被手下請了出去,墨修站在偌大的莊園門口心中生出了一抹希望,也免不了對弟弟的擔(dān)心。
客廳的閑雜人等被清理出了門,墨煜黑沉著臉站在大廳,冷聲問道:“那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治?“
從看到這個女人的第一眼就知道她是那天酒吧里的女人,她是怎么知道我們會來找她的。
這個女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南枯傾顏并沒有搭理他,直接對手下說道:“把我的銀針給我。“
手下點頭答應(yīng),將自己身上隨身攜帶的銀針遞了過去。
南枯傾顏將銀針取下,在病人身上扎了下去,隨后拔下。
銀針插入病人胸口的穴位,使得血液快速流動起來。
片刻之后,病人的臉色慢慢恢復(fù)紅潤,胸膛也緩緩平息,沒多久就醒了過來。
“這,這是?“小家伙迷迷糊糊的看著陌生的一切。
南枯傾顏微微一笑,收起了自身的鋒芒,柔聲道:“我是醫(yī)生,在給你治??!“
南枯傾顏繼續(xù)問道:“你感覺怎么樣?“
“我感覺身上暖洋洋的,沒有之前那么寒冷了。“
南枯傾顏微微點頭:“很好,那你再睡一會吧!“
墨軒聽從南枯傾顏的話躺下休息。
他剛閉上眼睛,鬼手圣醫(yī)便將銀針拔了出來。
墨煜急忙問道:“你這是要干嘛?“
“我說了,我救人!“
墨煜不解:“你...“
“別擔(dān)心,我只是要將銀針拔出,讓病人重新獲得新生!“
他的臉色變了變,說道:“難道...你是想將他的血放出來,再將銀針刺入他的身體?“
南枯傾顏停下了手里的動作,抬起頭瞥了他一眼,語氣異常的冰涼:“當(dāng)然,他的身體已經(jīng)壞透了。還有別質(zhì)疑我的治療方式,不然你自己來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