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璐的電話終于不是在說關(guān)機(jī)了,而是改為你撥打的用戶正在通話中,
看來是把我拉黑了。
既然睡不著,我索性也就不睡了。
穿了衣服便來到了王璐她們女生公寓樓前。
電話打不通,我就繼續(xù)發(fā)著短信,我告訴王璐:我就在你們樓下,
你不下來見我,我就一直在這站著。
這時女生公寓樓前的人比較少,來回走的也不是很多,可能時間早吧,也可能是天氣的原因,陰陰的,感覺要下雨了。
我倒是希望這雨能下的出來,無形中我覺得如果有雨,我等到王璐的機(jī)會,也許會大一點。
還行,老天在玩弄了我?guī)状沃螅€是應(yīng)許了我的期望,不一會,雨就如期而至了。
……
只是,這雨好像大了點,片刻間我里外盡濕。
這時女生公寓的樓前已看不到閑逛的人了,大多都是匆匆而過的,有打傘的,也有快跑的,各用各的方法朝著自己要去的地方奔走著。
對了,他們之間還是有一點相同的,就是每個人經(jīng)過我的時候,都會看上我一眼。也許在他們的眼里我就是傻瓜吧。
恍惚間我也看到了有些窗戶上的人影晃動,我在她們的眼里又是怎樣的一幅景象呢?為示愛而駐留的男人,還是被雨拍打的傻B?
我不知道,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好冷啊,我站了多久了?好像也就半個小時左右吧,但是真的很冷,覺得身子都有點搖擺著站不住了。
雨好像更大了,只要稍微的抬一下頭,眼睛都會睜不開。
沒辦法,我只能一直低著頭,看著身前的那一片地方,任雨水在臉上流淌著。
突然,一雙腳停在了我的視線里面,我驚喜的以為是我要等的人,一抬頭才發(fā)現(xiàn)并不是。
來的人不是王璐,而是崔文麗。
崔文麗把我讓進(jìn)了她的雨傘里,說道:你這是做什么,犯得上么?
我看了看崔文麗,搖著頭,也不知道該說點什么。
崔文麗繼續(xù)道:你回去吧,璐璐是不會下來的,你聽我的,過幾天她氣消了,你們再好好說說。
我看了一眼女生公寓的門口說道:算了,我再等等吧。
這時崔文麗又道:你跟我說說,你到底喜歡誰?
我:……
我很無語的看了一眼崔文麗,這時候我哪有心情跟你說這個。
崔文麗保持一貫的個性,并沒有因為我不說話而保持著自己的沉默。
崔文麗道:要我說,還是曉雪吧。
她這么一說倒是讓我有點奇怪,記得上次不是說叫我跟王璐的么?
崔文麗看我瞅著她,說道:感覺還是曉雪適合你,你知道...
……
我已經(jīng)沒在聽崔文麗說什么了,因為我看到了女生公寓門口出現(xiàn)了一個人,
那個人撐著一把雨傘,衣擺隨風(fēng)搖動。
我沒有管崔文麗說著什么,一下子跑了出去,一把抱住了撐傘的那個人。
記得上一次這么用力的抱著她,還是因為在冉冉那受了委屈,
而這一次又是因為鄭曉雪,越想越覺得自己還真是很沒譜啊。
王璐撐著傘,沒有說話,也沒有掙扎,靜靜的任我抱著。
“我不會再放手了?!蔽冶е蹊凑f道。
然而王璐還是沒有說話,就好像沒感覺到我一樣。
這時崔文麗上樓了,上樓前她告訴王璐要好好跟我聊聊,然而王璐還是跟沒有聽到似的。
看來王璐的氣還是沒有消。
我趕緊說道:你聽我說,我跟鄭曉雪真沒什么,我倆就是工作的時候偶然碰到的。
“偶然?”一句“偶然”就好像是一把鑰匙,一把開啟了王璐的鑰匙。王璐終于有了反應(yīng)。
我心下稍喜,說話就好,就怕你一直沉默著。
我趕緊說道:是啊,都沒什么課,在兼職那碰到的。
“呵呵,沒課?”王璐突然笑道。
我心下疑惑,難道埋怨我有課不上,去工作?
我回道:有幾節(jié)課吧,不重要,以后再看看就好了。
王璐突然問我道:那你知道鄭曉雪有幾節(jié)課么?
我遲疑道:她好像說過,沒課吧。
“沒課!”王璐突然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突然掙開我喊道:李凱,你知不知道鄭曉雪她從來都沒缺過課!
我沒有回答,但是心里漸漸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王璐也沒等我的回答,繼續(xù)道:就這幾天,就這幾天鄭曉雪她們每天都有課,你說沒課?你去問問文麗,她什么時候缺過一節(jié)課?她肯為你一缺就是幾天的課,你說偶然?你到底是真糊涂,還是裝糊涂!
……我訝然,鄭曉雪為什么騙我?
“李凱,我們分開一段時間吧,等你想明白了再來找我?!闭f完王璐轉(zhuǎn)身就走了。
我有些楞了,我不知道要說什么,我甚至都沒來得及去抓住王璐,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王璐走的時候,把雨傘丟給了我,可我沒有接住,它就那樣以撐開的姿態(tài)掉到了地上,好似在嘲笑我是一個傻子。
我突然想起來第一天工作下班后在食堂遇到崔文麗和董駿的談話,當(dāng)時崔文麗明明就是要問鄭曉雪為什么今天沒上課。
可是話沒說完就被鄭曉雪給打斷了,而我當(dāng)時竟然還在為怎么叫崔文麗別告訴王璐而發(fā)愁,根本就沒有注意她們之間的異樣。
我又看了眼落在地上的雨傘,也許它說的沒錯,我確實傻。
我把王璐丟給我的雨傘收了起來,轉(zhuǎn)身走了。
我再厚的臉皮,也不好意思再呆在這了,自己的關(guān)系都處理不清楚,還求個什么和解原諒呢。
我慢慢的往回走著,手里拿著收好的雨傘,繼續(xù)的引人注目。
沒關(guān)系了,反正已經(jīng)都濕了,不是么?
走著走著突然感覺不到冷了,是走路產(chǎn)生熱量了么?可是心為什么一直在哆嗦。
我想起剛才王璐把傘給我之后,她的臉上就瞬間掛滿了水珠,看來這雨還真的是不小啊,可是她的眼圈為什么那么紅?紅的又是那么的叫人心疼……
我走的越發(fā)的慢了,我想起了我們在秦皇島的日子,那時的我們都迷茫,郁煩,雖然心情都不好,但卻很無牽掛的就一起出行了。
還記得汽車上,王璐開心歡笑著像個孩子似的,海灘邊,王璐在沙子上專注的畫畫神情,還有那賓館里,王璐嬌羞嗔怒的模樣......
想起一樣,就叫我走的更慢一分,讓雨多拍我一會吧,我特么的就是太能作了。
……
其實直到這個時候,我還是認(rèn)為我原則上并沒有做錯什么,最多也就是關(guān)系遠(yuǎn)近沒算清而已。
人啊,即便你讓他撞了幾次南墻,他最多也就是行為上的禁止,因為他疼,但是心里,他不會認(rèn)。
雨停了么?漸漸的,我發(fā)現(xiàn)雨好像拍不到我了。
哦,原來是有雨傘幫我擋住了,雨傘!
難道是王璐?我下意識猛的轉(zhuǎn)身
……
可惜,并不是王璐。
映進(jìn)我眼中的是一個半個肩膀已濕透的女孩。
這個女孩一手為我撐著傘,一邊的衣服已經(jīng)濕透,連里面淡黃色的內(nèi)衣肩帶都若隱若現(xiàn),然而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暇去注意這些。
因為這個女孩我認(rèn)識,她叫鄭曉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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