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砸場子
龍章大酒店,今夜名流薈萃。
謝老夫人笑的臉皮都僵了,終于把最后一波兒賀壽的賓客打發(fā)走,這才稍微松口氣。
“老夫人,您喝茶?!瘪橅嶇鞫酥槐宀杷偷街x老夫人面前。
謝老夫人含笑接過“陪著我這個老婆子,很無趣吧,和年輕人一起玩去吧?!?p> 駱韻琪嘟起嘴巴:“老夫人這是要趕我走嗎?”
“你呀、真是跟你外祖母當年一樣,真不愧是她的外甥女。”謝老夫人無奈笑道,語氣卻是十分寵溺。
駱韻琪適時露出幾分嬌嗔,心底悄悄松了口氣。
還好,謝老夫人比她想象的要容易接觸。
“奶奶,我來晚了。”
說話間,一個身著紅裙的女子風風火火的走進來,現(xiàn)場的賓客都對女子投去艷羨的眼光。
這位烈焰紅唇的大美人就是謝北醇的哥哥謝宏偉唯一的女兒謝詩瑤,謝宏偉夫妻倆早些年出車禍離世,謝詩瑤是跟著謝北醇夫妻倆長大的。
可以說在謝家,這位謝詩瑤大小姐是千嬌百寵著長大的,人家不僅出身好,長得漂亮,能力更是頂呱呱。
創(chuàng)建的光輝娛樂,可是娛樂圈的半壁江山,人送外號——娛樂圈鐵娘子。
“她身邊的男人是不是新晉影帝梁若凡啊?”
“兩人姿態(tài)那么親密,看來傳聞是真的?!?p> “梁若凡要上位了……?!?p> 謝詩瑤享受著矚目,挽著梁若凡的手臂上前。
謝老夫人臉上的笑在看到梁若凡的時候徹底消失。
她板著臉,“怎么來這么晚?”
謝詩瑤撩了撩耳邊一縷卷發(fā),風情萬種。
“堵車了,祖母,這是梁若凡,你不是看過他的電影嗎?還夸他演技好?!?p> 梁若凡俊美的面容上掛著溫和的微笑,將手中提著的禮物送出去。
“老夫人您好,祝您生辰快樂?!?p> 謝老夫人坐著沒動,也沒看他一眼。
氣氛有些尷尬。
駱韻琪上前一步,接過了梁若凡的禮盒。
“這個牌子的保健品在國外很難買到,光預約都要一個月呢,老夫人,您真有福氣?!?p> 駱韻琪的適時恭維令老夫人臉色好了些。
梁若凡對她露出一個感激的笑。
謝詩瑤這才正眼瞧了她一眼,聽謝老夫人介紹她的身份,謝詩瑤也就沒放在心上。
青州那窮鄉(xiāng)僻壤出來的,委實不值得費心思。
“叔叔?!敝x詩瑤找到謝北醇,“蘭西屏今天會來嗎?”
天祿銀行力挽狂瀾馮氏集團,滿春城已經(jīng)傳開了。
謝詩瑤怎么都想不明白,天祿銀行這樣的資本家,怎么會看上馮氏集團。
謝北醇也想不明白,但并不代表他不想拉攏天祿銀行。
他跟徐浪想法一樣,馮氏集團可能是天祿銀行的黑手套,反正馮遲已經(jīng)死了,馮月陽爛泥扶不上墻,何不賣蘭西屏一個面子。
若能借此搭上天祿銀行,那謝氏集團沖擊國際就有希望了。
因此借著謝老夫人壽辰的機會,他給蘭西屏送去了請?zhí)?p> 謝北醇想到什么,看了眼梁若凡的方向,眉頭皺起。
“那種男人,隨便玩玩得了,別投入真心,你的婚姻可不能隨便?!?p> 謝詩瑤不動聲色的瞥了眼徐浪,紅唇勾起。
“我心里有數(shù)?!?p> 撩了撩卷發(fā),謝詩瑤慢悠悠道:“這個蘭西屏到底什么來路?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p> “怎么?你對他感興趣?”旁邊徐浪冷不丁開口。
“也不是不可能?!敝x詩瑤笑的十分自信。
謝北醇看她一眼:“他自小隨家人移民塞蘭達,畢業(yè)于哈弗商學院,大學時就參與了TY基金的操盤,是主力操盤手。”
“TY基金?”謝詩瑤倒抽一口涼氣。
當年席卷全球的金融風暴,正是由TY基金掀起的,短短十天吞噬了雄踞塞蘭達百年的藍湖銀行,其后天祿銀行橫空出世,逐漸取代藍湖銀行成為塞蘭達第一銀行。
而作為全球金融中心的塞蘭達,天祿銀行的一舉一動都會引起國際金融界的關注。
那可是國際舞臺,年紀輕輕就操盤如此巨大的經(jīng)濟體,而且還成功了,簡直是不可思議的金融天才。
“他的背后,站著當年操盤TY基金的核心人物,也是天祿銀行的最高掌權者、sunny?!?p> 提到這個人,謝北醇渾身都激動起來。
Sunny,金融界的傳奇人物,神秘到連性別都不知道。
到現(xiàn)在金融學還在拿當年TY基金的案例給學生們講課,每看一次都要驚嘆一次,此人簡直是不世出的天才,那快準狠的手段讓人心驚膽戰(zhàn)。
商界風云變幻,一切盡在掌握。
Sunny就是如此神秘強大的一個人物。
作為sunny最信任的下屬,蘭西屏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
謝詩瑤沒想到sunny那么遠,那也根本不是她能肖想的人物,還是先抓住眼前人再說。
蔡翔一直覷著謝詩瑤的方向,可惜一直找不到搭訕的機會,急的額頭都冒出了汗。
“謝奶奶,晚輩給您祝壽來了?!币坏理懥恋穆曇魝鞅榇髲d的每個角落。
眾人抬頭,就見一個一身黑的少年大搖大擺走進了宴會廳。
那少年手臂上戴了塊黑布,上邊一個大大的孝字極為刺目。
熱鬧的現(xiàn)場霎時一寂。
哪兒來的神經(jīng)病、不知道這是謝老夫人的壽宴嗎?披麻戴孝的是來砸場子的嗎?
謝老夫人迷信又傳統(tǒng),見這少年的裝扮,當下氣的老臉漲紅,繼而轉(zhuǎn)青,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
駱韻琪回過神來,立刻蹲下身給謝老夫人順氣。
謝北醇給保安使了個眼色,遂即走出來一臉嚴肅的說道:“我謝家宴會豈容你放肆,給我滾出去。”
眾人也都認出來了這是馮月陽。
孤身一人來砸場子,夠有種。
哦,也不是一個人,還跟著個保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