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小師妹的眸光只能停留在他身上。
“師妹似乎與祝姑娘甚是投緣?!?p> “對啊,我很喜歡她?!痹麻琶佳蹚潖?,問,“師兄呢?師兄喜不喜歡她?”
天知道,她問這話時,內(nèi)心有多緊張。
師兄慣會裝模作樣,他的內(nèi)心戲再多,表面不還是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
也許方才他已然心動,只不過裝著不說而已。
“師妹喜歡的人自是不俗?!?p> 云闌并未直接給月榕答案,而是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
月榕低頭與系統(tǒng)交流,「統(tǒng)子,師兄的話是什么意思?他是在夸祝星眠?」
「很明顯啊,他認為祝星眠清新脫俗?!瓜到y(tǒng)頓了幾秒說,「看來他還是沒能逃脫,又一次對祝星眠動心了。」
「不會吧?」月榕驚道,「我看師兄不像喜歡祝星眠的樣子???」
「云闌向來心思深,你看不出來很正常。你仔細想想,云闌可曾在你面前夸過誰?」
月榕細細思索,悲哀的發(fā)現(xiàn)真的沒有。
云闌向來眼高于頂,誰也瞧不上,更別提得他幾句好話。
同門的女弟子中,月榕從沒見云闌提過誰,夸過誰。
可云闌只見了祝星眠一面,便夸她不俗,足以見得祝星眠的特別。
「我這幾十年真是白干了?!?p> 「也不能這么說,只要云闌不像原著那般戀愛腦,最后為祝星眠而死,也算完成任務(wù),」
「放心,這一次有我看著師兄,絕不讓他做舔狗。」
云闌近日很是苦惱,自打祝星眠來了以后,他的小師妹再也不粘著他了,甚至連那些稀奇古怪又狗血的話本子也不和他講了。
她整天跑去找祝星眠,兩個人嘀嘀咕咕,不知在說些什么,可每當(dāng)他過去時,師妹立馬警鈴大作,如防賊似的攔在他和祝星眠之間,一眼都不讓他多看,拉著他就走,似乎他似什么洪水猛獸會傷害祝星眠似的。
云闌抬手撫上大鵝的頭,極為困擾的摩挲,“玉鸞啊玉鸞,你說小師妹為什么突然變了?她不喜歡我了嗎?她是不是喜歡上了祝星眠?她有什么好?整日病懨懨的躺在床上,看誰都唯唯諾諾,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p> 祝星眠明明是溫柔可親,結(jié)果被他說成唯唯諾諾。
“玉鸞,如果祝星眠離開青云宗是不是小師妹又會來找我?”
“我可真討厭她,整日粘著我的小師妹不放?!?p> 玉鸞是云闌養(yǎng)的仙寵,一只通體雪白的大鵝,體態(tài)優(yōu)雅,生性驕縱,咬了不少宗門弟子,唯有在云闌面前乖的像只小奶貓。
云闌那些不為人知的心思,在困頓煩擾時,都會向這只大鵝傾訴。
它與其說是寵物,不如說是會動會叫的樹洞。
青云宗每隔五十年會大開宗門,廣納弟子。
這是十二州所有適齡少年唯一一次拜入青云宗踏上仙途的途徑。
“眠眠,你真的不跟我去見見金瑤長老嗎?你相信我,她絕對是最適合你的師父。”
祝星眠養(yǎng)傷的這段時間,月榕日日都來,她原意是本想告訴她,離云闌遠一點,不要給云闌任何接近她的機會,但經(jīng)過幾天的相處后,月榕越來越喜歡女主溫柔堅毅的性子,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美好的女孩子。
“榕榕,我想靠自己的能力去試一試。”
“好吧。”原著中月榕雖然沒有經(jīng)歷過招收弟子的考核,但以她出色的天賦和能力,必然會在眾弟子中大放異彩。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p> 「統(tǒng)子,這可不算我干擾劇情啊,這是女主自己的選擇?!?p> “希望下一次見面,我能親切的稱呼你為榕榕師姐?!?p> 招收弟子的工作向來由長老們輪流負責(zé),今年恰好輪到金瑤長老負責(zé)。
每年弟子招收,青云宗會出三個考驗。
第一關(guān)爬登仙梯,考察弟子們的毅力。
第二關(guān)幻境,考察弟子們的心性。
第三關(guān)測靈石,考察弟子們的天賦。
祝星眠下山參加弟子招收,月榕方想起被她冷落多日的師兄。
“師兄,師兄。云闌師兄。”月榕站在云闌的府邸前大喊,可她喊了好幾聲,也不見云闌出來。
奇怪,云闌師兄不在家,會去哪?
她用傳音符給云闌發(fā)傳音詢問,也始終不見云闌回復(fù)。
回去的路上,遇見路過的弟子,她順口問道,“你今天看見云闌師兄了嗎?”
“我今天一整天都沒看見云闌師兄,他不在府邸修行嗎?”
“我去喊了,云闌師兄也不在府邸?!?p> 奇怪,師兄會去哪呢?
她腰間的傳音符驀地隱隱發(fā)燙,她忙取下,便聽見云闌清冷的聲音傳來,“我不在宗門,師妹何事找我?”
云闌修長的玉指捏著傳音訣,立在半山腰的一塊青石之上,衣訣翩躚,瑰姿艷逸,如仙人臨世。
“師兄你在哪???何時回來?”月榕嬌俏的聲音傳如入云闌耳中,云闌本就勾人的桃花眼彎起,眼底劃過一抹暖色。
他垂眸看了眼正在半山腰行走的祝星眠,清冷的聲音軟了下來,“我晌午回來?!?p> 月榕掛斷傳音符,透過層層疊疊的山巒看向山下的位置,師兄不在,她正好可以下山去瞧瞧祝星眠。
雖然以祝星眠的資質(zhì)定能成功拜入宗門,但以防萬一,她還是下山去看看更為妥當(dāng)。
月榕召出飛行法器,又施以術(shù)法隱身,朝山下飛去。
祝星眠此刻正在艱難的過第一關(guān),她抬頭眼前是冗長不見頭的臺階,她不知在這段臺階上走了多長時間,太陽至始至終在一個方向,天上的云彩也與她上山時別無二致,這條長長的臺階似乎永遠也看不到頭。
云闌立在半山腰的位置時刻觀察著祝星眠,只要他稍稍施法,討厭的祝星眠便會精疲力盡,不得上前一步,與青云宗無緣。
云闌眼底劃過一抹晦色,小師妹的目光只能停留在他身上。
云闌稍稍抬手,一道白光打進祝星眠體內(nèi)。
祝星眠頓時兩腿一軟,跪在青石臺階之上,她正欲撐著身體站起來,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她體內(nèi)一絲力氣也提不上來。
奇怪,怎會如此?她明明剛剛還有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