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失望與安穩(wěn)
“小娘子的外傷沒什么大毛病。”郎中一邊收拾自己的東西一邊道:“但是有些氣血不足,可能會影響腹中胎兒,萬萬不可大意?!?p> 鄭柏一瞬間有些愣神,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郎中:“你……你說什么?她……她懷孕了?”
“是啊?!崩芍泄笆值溃骸肮补?,摸脈象估計是月余了,現(xiàn)在還不算穩(wěn)定,所以需要多多進(jìn)補(bǔ)才行?!?p> 鄭柏心中欣喜,玉茹也一臉?gòu)尚叩目粗嵃亍?p> “茹兒?!彼妥吡死芍?,鄭柏柔情蜜意的將玉茹擁入懷中:“我與你兩情相悅,自不會棄你而去,如今你有了身孕,我定然要將你接入府中才行,你就放心吧?!?p> 勤政殿中。
長文伺候了湯藥,尹香又替皇上施了針,伺候著皇上躺下,兩人正準(zhǔn)備低聲退出去的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了一陣嚎叫。
“皇兄!求求你幫幫臣妹吧,臣妹自小到大,就求過你這么一次?!?p> 皇上進(jìn)來睡眠十分淺,一點風(fēng)吹草動就會醒,聽講外頭的吵鬧聲,皇上疲憊的睜開雙眼:“是誰在外面喧嘩?”
“估計是衡陽長公主?!币爿p嘆了口氣,心道趙柔倒真是為了達(dá)到自己的目的,可以無所不用其極。
“父皇,您安心睡吧。”長文皺起眉頭,心中莫名的十分煩躁。
這個趙柔,沒完沒了了還,一點小事便整天往宮中跑。
“我去告訴打發(fā)了衡陽姑姑就是了?!遍L文低聲道:“估計又是雞毛蒜皮的小事情,衡陽姑姑最擅長小題大做了?!?p> 豈料皇上卻微微搖搖頭,許是心中還對這個妹妹抱有一絲期待,許是人上了年紀(jì)之后,總是莫名的思想敏感。
鬼使神差的,皇上輕嘆了一口氣道:“朕是不喜歡衡陽,但是如今……朕只怕已經(jīng)是油盡燈枯了,便讓她進(jìn)來吧?!?p> 趙柔沒想到皇上竟然真的愿意見自己,便欣喜的進(jìn)去,皇上面容憔悴,臉上毫無血色的坐在床上看著趙柔。
趙柔卻絲毫不關(guān)注皇上的身體,一進(jìn)去便跪地開始哭嚎:“皇兄,你可一定要為臣妹做主啊。”
“勤政殿之中徑直大吵大鬧的大聲喧嘩,衡陽姑姑此番的舉動影響了父皇休息了?!遍L文冷著臉訓(xùn)斥趙柔。
趙柔絲毫不在意其他人說什么。
皇上眼中最后一點期待消磨殆盡,有些失望的看著趙柔。
“皇兄,你可一定要替臣妹做主啊?!壁w柔哀嚎一聲,抽抽搭搭的道:“皇兄如今尚且健在,鄭柏……護(hù)國侯府便已經(jīng)開始不將臣妹放在眼中了,處處刁難臣妹?!?p> “二嬸可不要亂說?!币憷浜咭宦?,睨著趙柔道:“我還在這里呢,二嬸怎么可以睜著眼睛說瞎話?”
“你看你看。”趙柔聲嘶力竭的指著尹香,怒吼道:“這是皇宮,皇兄,你看昭元君當(dāng)著你的面,便膽敢頂撞折辱我了?!?p> 尹香微微皺起眉頭,看著尖銳又凌厲的趙柔。
許是自己在屋子中待的時間久了,又經(jīng)歷了毀容和背叛的事情,尹香總感覺趙柔如今已經(jīng)精神不正常了。
“我只是實話實說。”尹香向來不怕神經(jīng)病,你若是不與她對抗,讓別人都知道她封了別人便會以為她說的都是真的。
“不就是因為二叔養(yǎng)了外室,你讓祖父將那女子打死祖父不愿意嗎?當(dāng)日祖父也同你解釋的很清楚了,他手上沾染的鮮血太多了,那女子雖然有錯,驅(qū)逐出去就是了,罪不至死?!?p> “我看他就是對我有意見。”趙柔固執(zhí)的道。
“對你有意見?”尹香冷笑一聲,眼神之中帶著諷刺看向趙柔:“為何對你有意見?莫不是因為二嬸除了有事情需要祖父的時候才叫父親?”
尹香此話一出,趙柔的眼底閃過一絲陰鷙,尹香皇上臉上也閃過一絲震驚。
“這個問題我也沒有辦法幫你解決。”皇上虛弱的擺擺手道:“自古嫁出去的女子便是潑出去的水,你還要求這個要求那個的,朕雖是天子,但是卻也不好插手朝堂之中的事情?!?p> 趙柔對于皇上的態(tài)度十分震驚,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皇上道:“皇上莫不是也嫌棄臣妹丟人嗎?”
皇上詫異的回過頭看著趙柔,就連尹香和長文也在心中感嘆,這趙柔莫不是瘋了吧?
“昭元君和長文先退下吧。”皇上眼神之中盡是失望的看著趙柔,但還是想要給眾人留一些皇家的顏面:“朕有話想單獨對衡陽說。”
尹香和長文退下,皇上看著趙柔:“朕是想在小輩之前給你留一些臉面?!?p> “皇兄!”趙柔眼下根本聽不進(jìn)去其他的話,咄咄逼人的道:“無論如何,你一定要替臣妹做主啊,臣妹如今……已然走投無路了?!?p> “朕說了,朕不插手朝臣的家事?!被噬陷p咳一聲。
趙柔的眼神暗淡下來,有些沮喪的道:“莫不是如今……就連皇兄也覺得臣妹惡心?”
皇上緩緩的閉了一下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眼神之中已經(jīng)有了天子的威嚴(yán)。
“你總是責(zé)怪這個責(zé)怪那個,可若是你平日里便如同尹香說的一般,不將鄭功放在眼中,那你遇到事情的時候,又憑什么要求人家?guī)湍隳兀磕闶窃谝髣e人以德報怨嗎?”
皇上的聲音忽然提高了許多度,趙柔被嚇了一跳,跪在地上一言不發(fā)。
“衡陽,你自打嫁入護(hù)國侯府之中,你在護(hù)國侯府之中的所作所為,你當(dāng)朕真的是一無所知嗎?鄭功雖然是個武將,但是還算仁慈,他才能容忍你這么長時間,若是換做別家,只怕早就已經(jīng)吵翻天了。”
皇上將自己心中對衡陽的怨氣發(fā)泄了出來,趙柔不可思議的看著皇上。
“皇兄?!壁w柔還覺得自己十分委屈,故作可憐的道:“鄭柏……鄭柏試圖將一個妓女迎娶進(jìn)門,臣妹……臣妹可是公主?怎么能夠與妓女共侍一夫呢?”
“那你想要朕怎么做呢?”皇上看著趙柔一副執(zhí)迷不悟的模樣,心中也十分疲倦:“讓朕下旨?xì)⒘四莻€女子嗎?還是下旨?xì)⒘肃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