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懿的表情似乎有點(diǎn)不可思議,“你叫我什么?”
苗青籮的表情停滯了一下,討好的笑了笑,“好哥哥,扶一下?!泵缂易嬗?xùn),好漢不吃眼前虧。
左丘懿只猶豫了一秒,就將苗青籮扶了起來。
左丘懿很高,他把苗青籮半抱在懷里像是在抱小朋友。
也倒不是苗青籮裝孱弱,蝕骨釘在她肩膀的傷口像是在腐蝕她的血肉,疼的她全身的血液在逆行一般。
“嘶”苗青籮沒忍住痛呼了一聲,左丘懿扶她的時候,又扯到了她肩膀的傷。
苗青籮很難不懷疑左丘懿是故意的,因為她的血流的更歡了。
左丘懿聽到她吃痛的聲音,抱著她的手略微有些僵硬,只是力度又放輕了些。
苗青籮使使勁向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像小動物一樣,在他的脖子上不痛不癢的咬了一口。
不對,也不能說不癢,他的心有點(diǎn)癢。
他低頭看了看她,她肉嘟嘟的唇珠上沾了他的血,顯得她的嘴唇更紅了,左丘懿清了清喉嚨,想要掩飾內(nèi)心的那種奇怪的感覺,但又不由的想張琪說的對,小狐貍精確實漂亮極了。
苗青籮徹底不想動了,蜷縮在了左丘懿懷里,肩膀好疼,伸手沾血點(diǎn)了點(diǎn)左丘憐額頭,象征性的解了巫符。
眼見著血跡從左丘懿的頸流了下來,苗青籮趕緊抬起受傷的那只胳膊,用沾著血跡的手輕輕的在傷處劃著,傷口處散發(fā)著有些詭異的巫印。
左丘懿緊緊攥住了苗青籮的手腕,看著她那刻吃痛的表情,又像是被燙到一樣,攸忽的扔開了苗青籮的手腕,輕輕咳了一聲,“手拿開?!?p> “帶我離開學(xué)校,在這樣下去,我怕巫族過來?!泵缜嗷j聽話的將手拿了下來,虛虛的靠在了左丘懿的懷里,閉上了眼睛。
瓦其寨苗女的死對頭一直是巫族,因為苗女的血液特殊,不僅有治愈功能,對巫族的巫術(shù)來說有強(qiáng)化之效。
所以即使苗疆一直倡導(dǎo)五寨和平,可還是會有巫族的偷偷綁架豢養(yǎng)瓦其寨的小苗女,以求極致功力,這也是為什么瓦其寨的苗女很少出來讀書的原因。
只有像苗青籮這樣基本沒有爸媽管的才跑到了寨外讀書。
左丘懿帶她離開了天臺,回了他在校外的房子。
更何況,剛剛下在左丘懿身上的巫術(shù)可不能在學(xué)校發(fā)作。
左丘懿把她放到了床上,臉色看起來有些不對。
喲,時間到了,左丘懿身上的縱情咒好像要發(fā)作。
苗青籮從口袋里掏出香包,將左丘憐和陸云澈纏在一起的頭發(fā),從中間扯斷了。
教室中上課的左丘憐突然心臟疼的厲害,她感覺自己好像無法動彈,全身想被千萬根針扎在了身體里,痛的她冷汗簌簌的往下落。
“你做了什么?苗青籮”,她終于從左丘懿臉上看到了表情。
是情欲。
縱情咒,很低級的巫術(shù),二人血液相融即可,而且不需要耗藍(lán),剛剛他抱她的時候,她把巫印畫在了他身上。
左丘懿輕輕用手按住了苗青籮的脖子,那雙眸子逐漸沒了往日的平靜,暗沉沉的一片,深邃而銳利,他的手慢慢用了些力。
苗青籮有些喘不上氣了。
救命,她可不想英年早逝。
左丘懿現(xiàn)在很燙,他腰腹上好像粘了一層薄薄的汗,像是被放在火上煎烤。
一個小小的觸碰,他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他把苗青籮翻來覆去的揉著,試圖緩解自己身上那把無名火。
苗青籮笑了,她生的精致,此時嘴角漾出一抹淺笑,玻璃珠一般的眸子泛起盈盈的漣漪,她雙手圈上了他的脖子,輕輕的在左丘懿耳邊吐氣,“來呀,死面癱”。
左丘懿覺得自己更熱了,他垂著眉眼盯著苗青籮,目光犀利,半響后左丘懿把苗青籮的手從脖子上拿了下來,按到了頭頂,一口咬上了他念了好久的那顆唇珠。
媽的,屬狗的。
很疼,隨之而來的是細(xì)細(xì)的舔吻。
“左丘懿,你再磨下去,左丘憐可就要死了?!?p> 左丘懿抬起頭,死死的盯住苗青籮,眼神還是那般的隱忍深邃,可汗水卻滴到了她的臉上。
苗青籮眼里閃過一道奇異的光,她抬腿輕輕踢了左丘懿一下,“剛剛我騙你的,我沒有解左丘憐的巫術(shù),我在她身上下的是蠱,在你身上的才是巫術(shù),我死了,你活不成的。”
左丘懿的神色幾經(jīng)變換,眼底是抹不開的情欲,他看著苗青籮幸災(zāi)樂禍的笑,從口袋掏出一張符,念了咒術(shù),刀便在一次抵住了苗青籮的脖子,不過這次他收了力氣,沒有劃傷她。
苗青籮伸手把刀移到了的脖子上,笑的像只偷了腥的小貓咪,“殺了我,她的蠱馬上就解了?!?p> 苗青籮溫柔的抬手擦了擦他額頭上的薄汗,看著左丘懿陡然變粗終的呼吸,打心里感覺到了滿足。
“你到底要什么?”左丘懿手里的刀鋒用力,劃抵了地抵苗青籮的脖子,語氣有些陰郁。
苗青蘿莞爾一笑“不要什么,選選吧,你死還是你親愛的妹妹死?!?p> 兩下,蝕骨釘,兩下!
左丘懿沉沉的盯著她,眼里閃過一絲精光,唇角輕輕抹開了一絲笑,“那我選左丘憐死吧?!?p> 答案出口的那一剎那苗青籮是有點(diǎn)慌的,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他媽沒教過他,當(dāng)哥哥的應(yīng)該舍身取妹嗎!
苗青籮感到有些屈辱,干嘛白白給這個狗占便宜,越想越氣,苗青籮抬手給了左丘懿一巴掌。
很響亮的一巴掌,打的他倆面面相覷,左丘懿看起來非常震驚,苗青籮忍不住伸手推他,左丘懿身上太硬了,他的肌肉緊緊的繃著,壓的苗青籮喘不過氣。
可是推不動,體型差距太大了,這也是苗女深居寨子不外出的另一個原因,只能當(dāng)法師,近身必死。
左丘懿用舌頭頂了頂被苗青籮打的那邊臉,沒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