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姚菁菁心里明白她是向自己興師問罪來了。
仰起臉,姚菁菁一臉不屑,似乎根本就沒有把許燈放在眼里,只把她當成跳梁小丑。
“是誰說的有什么又有關(guān)系?”姚菁菁一臉無所謂,斜眼看向她,繼續(xù)道:“關(guān)鍵在于大家怎么想,不是嗎?”
許燈徹底明白了,幾年沒見,這人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討厭。
壞人不會變好,壞人會變老。這句話果然不假。
姚菁菁處理好了自己的妝容就要走出去,誰料許燈突然開口。
“姚菁菁,你沒有去植發(fā),而是去種了蠱對吧?”
姚菁菁回頭,神色不變,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瘋話?!?p> 許燈笑了,一字一句道:“你以為你種下了這個蠱就能讓你一番風順了嗎?怎么可能?你可知道這個蠱的厲害?!?p> “青絲蠱,乃是依靠吸食處子的精氣存活,身上養(yǎng)了這種蠱的人都是不能成婚的。雖然不知道你是從哪里弄來這蠱的,但是那人一定沒有告訴你,這蠱的忌諱?!?p> “聽你剛才的話,結(jié)合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你們暫時還沒行房事,自然不會出什么問題??墒郎系氖?,向來不會盡如人意。如果你一意孤行下去,自然不會有好下場。”
姚菁菁雖然停下了腳步聽了許燈說的這番話,但她心里其實也一直持著懷疑的態(tài)度。
什么青絲蠱?她不清楚。她覺得這指不定,又是許燈還記恨著自己白日里說了她的壞話的事,現(xiàn)在跑來嚇唬她?
只是,她的確在心里起了疑心。
想起當時自己因為那一頭頭發(fā)可是遭了不少人的嘲笑。
好不容易,找了個認識的朋友通過介紹找了湘西那邊的山寨里的人幫自己使了仙法,拯救了自己的余生。
現(xiàn)在的她,長得漂亮不說,一頭靚麗的秀發(fā)更是惹得人人夸贊,還因此定下了一門自家上下都挺滿意的婚事。
聽老爸說,她未婚夫可是大南市里有錢的大戶,跟自己家突然暴富的情況不同,他們家的產(chǎn)業(yè)可是做了很久的了,因此這門親事說起來還算是自家高攀了。
那未婚夫也對自己也不錯,對她的話向來都是記在心上的,兩人感情不錯,正打算下個月結(jié)婚。
如今,許燈突然跑出來告訴她,自己的頭發(fā)是因為種了蠱才長得這么好,還要因此一輩子單身,她怎么能夠接受?
可是,回想起當時那神婆捉摸不透的樣子,以及那座神秘的寨子,她又不由地從心里升起恐慌,仿佛懸了一塊大石頭在心上。
許燈說的,到底是真是假?她真的,要一輩子保持單身,過一個尼姑般的生活?
衣角不自主地被手指抓出了褶子,姚菁菁的神色凝重,滿腦子都是不停的猜測,以至于要將整個人給淹沒。
恰在這個時候,許燈的話再一次問了出來:“姚菁菁,到底是誰跟你說的我喜歡趙一鳴這件事?”
“不知道!你要問就問他去吧!”姚菁菁說完這句話后,像是在逃避什么似的,直接拎起了自己的名牌包包摔門而出,就好像生怕有什么東西追趕上她一樣。
許燈站在原地看著姚菁菁離去的背影,暗暗嘆息。
自己已經(jīng)好心提醒她了,之后的事情,她要怎么選擇,都憑她自己了。
只是,她口中說的“他”,難不成,就是指趙一鳴?
許燈眸色一深,走出了洗手間。
回到原來的包廂,夏優(yōu)還在位置上坐著,看樣子已經(jīng)喝了幾杯,臉有些微微泛紅。
“小燈,你來了?我還說你怎么去那么久,正想去找你呢。”夏優(yōu)聲音有些飄,一看到許燈就顯得有些興奮,沖她擺擺手。
許燈懷有心事,不好意思地沖她一笑,實則掃視了一圈,并沒有見到趙一鳴的影子。
“夏優(yōu),這次聚會怎么沒見到趙一鳴啊?”許燈隨口一問。
夏優(yōu)漲紅了臉,大聲了些,道:“就他那樣的大公子,怎么會舍得出來,參加我們這些人的同學聚會?”
“聽他們說,今天趙家老先生過生日。這時候,估計宴會才開始,正忙著呢!”
趙一鳴的家世,說起來在大南市里也能排上號,他家老爺子早些年在商界也算有些名氣。
只是商場也如江湖,總要更新?lián)Q代,到了他兒子,也就是趙一鳴他父親那一輩,就已經(jīng)明顯衰落下來了。
只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早些年的積業(yè)還在,總歸比起一般人要強些。
即便是現(xiàn)在,但凡是大南市里的有頭有臉的人物,多少都要給他家老爺子幾分薄面。
趙一鳴也是借著這層關(guān)系,在他們學校里橫行霸道慣了,光是別人所知道的,他交過的女朋友,就有一大皮卡。更別提他連明面上都沒承認的了。
因此在學校里,幾乎就是一根交際草。學校里的人都自發(fā)給他送了句口號:“趙哥一出馬,不鳴則已,一鳴驚人?!?p> 不過那些女孩也大部分是奔著他的家世去的,不然就他那個紈绔的吊兒郎當?shù)臉幼?,哪能找到一個又一個漂亮的女朋友。
許燈了解了情況,自然清楚,這次的聚會,是見不到他了。
只是,她就真只能任由那趙大少爺隨意編排自己的謠言?許燈想,這可不是她的作風。
見這里的聚會也差不多了,許燈打定主意要親自去向趙一鳴討問清楚,可不能讓他長了張嘴巴,就隨意去謠言。
“夏優(yōu),你知道趙一鳴他們家在哪里嗎?”許燈搖了搖身邊的人,好在她還沒有完全醉,告訴了她位置。
處于不放心的考慮,許燈將人拉起來扶出大廳門口,招了輛出租車把人送回去這才安心。
隨即,她也打了輛車踏上了去往趙家的路。
這邊,公司里。
助理小周看著自家的老板還在伏案處理著工作上的事情,一時有些著急,不小心問出了口:“老板,咱們真不去參加趙家老爺子的生日會?”
“急什么,現(xiàn)在的時間不是剛剛好嗎?”男人的聲音十分沉穩(wěn),似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