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的時間一晃而過,這段時間多虧了王仁掌柜的接濟,不然宋溫暖真不知道自己還會悲慘到何種境地。雖然不是每天都能吃飽,但最少不會餓到?jīng)]力氣,之前的風(fēng)寒也已經(jīng)完全好了。宋溫暖還趁著天暖和的時候,去河邊給自己洗了個澡,衣服也都洗干凈了。曾經(jīng)做藥師時候的潔癖習(xí)慣被她帶了過來,解決了肚子的問題,就再也沒法忍受身上頭上這樣臟兮兮的,也不知道頭上有沒有虱子。不禁感嘆,現(xiàn)在的自己還是太弱小無力了。
這天宋溫暖早早的就起來了,把自己居住的這個破廟收拾歸攏了一番,畢竟這里也算是自己在異世的第一個“家”了,以后也不一定有機會再回來。收拾好,以后有其他無家可歸的人,也好有個容身之處。
對著佛像鄭重的拜了拜,宋溫暖轉(zhuǎn)身出了破廟。
走到街上,才發(fā)現(xiàn)原來不止她起得早。雖然不知道具體的時間,但往日這個時候,街上可沒這么熱鬧。越往縣衙門口走,越是熙熙攘攘。很多父母手里都拉著孩子,嘴上不停的叮囑,小孩子們則是蹦蹦跳跳開心的不行,有些孩子年齡太小,還不知道大人在高興什么,看到家人都在笑,也跟著開心的拍手。
遠(yuǎn)處還有很多或是推著手推車,或是趕著牛車的人在源源不斷地趕過來,看樣子應(yīng)該是很早就從鄉(xiāng)下出發(fā)趕過來的。很多人一生中可能只遇上一次仙門收徒,畢竟三十年才一次,對于修仙人來說三十年雖然很短,但對于凡人來說,三十年已經(jīng)是大半生了。雖然希望渺茫,但萬一自己孩子真的有這個機緣呢!說什么也不能錯過,所以有的偏遠(yuǎn)地區(qū)的人,是從夜里就在往過趕了。
沒有多久,縣衙門前就已經(jīng)人擠人了。但有一個例外,宋溫暖周圍有一個直徑大概三米的真空地帶。后面很多人不明所以,想站到宋溫暖附近,剛要走過去,就有人諷刺的哼道“那可是個災(zāi)星,誰靠近誰倒霉,還感往她身邊走,小心倒大霉!”聽到的人訕訕的走開,干凈找人小聲地問“災(zāi)星”是怎么一回事。
宋溫暖看了一眼剛說話的人,想起來了,這個人叫牛二,是鎮(zhèn)上有名的二流子,前幾天喝多了,大概是賭牌輸了很多錢,剛好碰到出門找吃的宋溫暖,認(rèn)為是宋溫暖影響了自己的運勢,借著酒勁推了宋溫暖一把,又一頓輸出各種罵人的話,叫宋溫暖趕緊滾出這個地方,到其他地方去禍害別人。
宋溫暖也不是什么包子的性子,被欺負(fù)狠了自然也很生氣,但也知道自己這個小身體打不過一個成年男人,便對著男人冷笑一聲,“我可是霉神,我宋溫暖今日立誓詛咒你,霉運將伴你一生?!?p> 或許是宋溫暖的表情太過認(rèn)真,也或許是宋溫暖的話太過篤定,牛二感覺自己瞬間就醒酒了,后背感覺一陣陣發(fā)涼,心里嘀咕“莫非這災(zāi)星的詛咒真的會產(chǎn)生效力?”又唾了口唾沫,看著宋溫暖一瘸一拐走遠(yuǎn)的身影,恨恨罵到“呸,小賤人,裝神弄鬼!”
然后這事之后沒兩天,牛二就掉到了河里,在冷冰冰的河水里撲騰了好久才爬出來,差點斷送了一條命。牛二回到家也后怕不已,按理他平時從賭場回家的路,是不路過河邊的,那天也不知道犯什么抽,莫名其妙就走到了河邊,就好像有什么在河里吸引著他。然后腳一滑,就掉了進(jìn)去。
這件事后,牛二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天,想去找宋溫暖道歉問問她能不能解除詛咒,又覺得實在拉不下這個臉,就這么一直拖著到了今天。
牛二掉河里的事情,宋溫暖后來聽說了,也覺得納悶不已,莫非自己真的具有詛咒的能力?那豈不是以后受人欺負(fù)都可以畫個圈圈詛咒他?
“還是不要迷信,要相信科學(xué)。如果實在打不過,再試試自己是不是真的有詛咒之力也不是不行?!毕氲竭@,宋溫暖不禁笑出了聲,牛二也發(fā)現(xiàn)宋溫暖在笑,對上了宋溫暖的目光,牛二趕緊移開目光,心里憤恨也不敢再表現(xiàn)了出來,只能攥緊了拳頭,裝作無事發(fā)生。
周圍人也都了解清楚了事情的始末,本就忌諱宋溫暖霉神的名聲,加之又有詛咒之力,這下宋溫暖周圍的真空地帶又?jǐn)U大了一圈。原本有些想把宋溫暖推走,叫她讓出來地方的人,也不敢動手了。
還是算了,看周圍人說的信誓旦旦的,霉神的名頭應(yīng)該不是假的,萬一碰了她,讓原本有希望入選的自家孩子落選,那就得不償失了,擠點就擠點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宋溫暖也當(dāng)做沒有看到周圍人提防害怕的眼神,默默等待甄選的開始。原本熱鬧的氛圍,不知什么時候也冷了下來,就連小孩子似乎也感覺到了什么,不敢笑鬧。
壓抑沉默的氣氛中,不知過了多久,天邊有東西在快速移動過來。初始只能看到一個小黑點,宋溫暖眼神好,很快就看清,飛過來的是一艘船。
船體漆黑,似鐵非鐵,似木非木,更神奇的是整個船體看不到一絲接縫,就像是一整塊材料扣出來的船,也不知究竟是什么材料這樣大,還是這里的建造方法不一樣,才有這樣神奇的效果。船頭插著一面旗幟,旗子也是黑色的,上面一個巨大的天字,散發(fā)著威嚴(yán)不可侵犯的氣息,看的久了,會感覺頭暈?zāi)垦?,不敢再看。那旗幟也甚是奇怪,按理說,在天空飛,風(fēng)力應(yīng)該很大,可那旗幟卻從未飄動,一直保持一個狀態(tài)。莫非這也是修仙者的手段?
就在眾人紛紛圍觀發(fā)出驚呼的時候,那船已經(jīng)懸停在了縣衙上空,從船體一側(cè),有梯子一級一級的朝下延伸,一直延伸到地面。此時船體竟然打開了一個門,黑白紅綠青五色衣服的人逐一從梯子上走了下來。待所有人都走了下來,只見領(lǐng)頭的男子向后伸手,也沒有什么華麗的手勢,那船就逐漸縮小,也不知被收到了哪里。
很多普通人終其一生,也難以遇到一次仙人,何況是這么多的仙人。各個氣質(zhì)高雅,身姿挺拔,讓人一間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原本見了這么多神異手段,想要驚呼出聲,也只能死死的閉上嘴,把驚呼聲壓回嗓子,生怕饒了仙人。
這段場景在書中有詳細(xì)的描寫,那領(lǐng)頭身穿墨青色袍子,頭帶一根青玉簪的男子,便是原書中的男主——嚴(yán)勁澤,也是內(nèi)門大師兄,單金靈根,今年不過22歲,已經(jīng)是筑基境,其父天光門長老嚴(yán)一童,元嬰境,是天光門為數(shù)不多的元嬰境長老。師從藏劍峰峰主——燭言真人,燭言真人也是一位天才一般的人,今年還不到兩百歲,已經(jīng)是化神期,也是單金靈根,修為僅次于天光門掌門江遙。這也是嚴(yán)勁澤選擇拜師燭言真人,而沒有跟著父親修行的原因,畢竟同樣不可多得的單金靈根,不管在哪里,都會獲得宗門的資源傾斜,若是不出意外,以后也是要撐起宗門的人。
原書作者花費了大量筆墨來描寫男主嚴(yán)勁澤的外貌,比如劍眉星目,冷漠又多情的臉,鬼斧神工雕刻一般的側(cè)臉,肩寬窄腰,雙腿有力又長,把嚴(yán)勁澤刻畫成了一個一見誤終身的人物。
在宋溫暖看來,嚴(yán)勁澤確實很帥,但還到不了讓她難以忘懷的地步,畢竟在現(xiàn)代也見過了不少長得很帥的男孩,即使身邊沒有,那咱在電視上不也見過了不少明星嗎?而且根據(jù)女配保命守則,一定要離男女主遠(yuǎn)遠(yuǎn)的,遠(yuǎn)離嚴(yán)勁澤保平安。
這群仙門中人,按照身上袍子的顏色不同,排成五列隊伍,這也代表了天玄門五大峰。
分別是黑色袍子——藏拙峰,峰內(nèi)主修煉鍛體術(shù)。
紅色袍子——藏藥峰,顧名思義這是丹修所在。
白色袍子——藏獸峰,馭獸師都在這里。
綠色袍子——藏器峰,如果想打造什么武器就都來這。
青色袍子——藏劍峰,天光門最大的群體劍修就在這,藏劍峰也是天光門除掌門所在的主峰外最大的一座山峰了。
五大山峰按金木水火土五方位僅僅圍繞著主峰,互成犄角,又互相促進(jìn)。
為什么會只有天光門一個門派來收徒呢?那不得不從頭來說說了。
據(jù)說上古時期,有兩大真神發(fā)生沖突,打了起來,由于神力過大,導(dǎo)致原本只有一塊的大陸四分五裂,分解成許多小塊,不知什么原因,每塊大陸都被分隔開來,互相不能通過。如果強行通過,去往其他大陸,有身體被擠壓碎裂的風(fēng)險,聽起來比較像空間裂縫。即使那兩位闖了禍的真神想盡辦法也不能恢復(fù)原樣。
為了保護陸地上的子民,也為了挽回自己的錯誤,兩位真神傾盡神力,在每塊大陸上安置了一個保護陣,允許在陣眼上建立修仙宗門。這個陣眼就是一個宗門的根基所在,下面藏有靈脈,除了宗門所在地,再無一絲靈氣外泄。也就是說,每塊陸地上只有一個宗門。
宗門和朝廷共同治理一片大陸,宗門負(fù)責(zé)制約修真之人,朝廷管理普通人,雙方互不干擾。為了防止修真之人依仗術(shù)法為非作歹,雙方約定,修真之人如果對普通百姓出手,便會收到天道法則制約,嚴(yán)重者修為盡廢。而且宗門每三十年開山門到人間收徒一次,讓普通人也有機會一躍龍門。
此時嚴(yán)勁澤等人自然也注意到了宋溫暖周圍的異常,不過并沒有當(dāng)回事。修行多年,很多凡俗之事已經(jīng)并不在意,更何況修真之人不能插手人間事,這是鐵律。
人群保持安靜后,嚴(yán)勁澤就宣布選拔開始。
至此,正式拉開了此次選拔的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