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時(shí)候天都黑了,杜少衡給蕭嬙煮了姜湯。二人一起在蕭嬙的屋子里喝完,看著對方,又笑了出來。
“你凍壞了吧?告訴你別把衣服給我,這下好了?!笔拫钥粗派俸庑χf。
“沒事,如果我不把衣服給你那你豈不是也會(huì)生病?!倍派俸馕亲诱f道。
“好啦,你先回去睡吧。休息不好病情可是會(huì)加重的?!笔拫哉f道。
“好,那你也早點(diǎn)睡?!倍派俸怅P(guān)切地說。
杜少衡出去以后,蕭嬙覺得頭很沉,就很快上床休息了。可是她卻不想睡,就躺在床上想一些事。這次她想的是杜少衡。之前為了霍啟,她遠(yuǎn)離杜少衡,甚至不敢去想他的好。她突然覺得自己以前自動(dòng)忽略了好多他為自己做的事。被墨敬宇糾纏時(shí)出手相助的他,為了不讓霍啟誤會(huì)主動(dòng)退出的他,還有默默守在自己窗外的他。她越想越覺得愧疚,所以她打算以后對杜少衡好一點(diǎn)。想著想著,抵不過頭暈,她還是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一醒來,蕭嬙只覺得渾身無力。她沒想到自己居然也生病了。想到杜少衡把衣服給了自己,那他一定病得更嚴(yán)重,所以她下床想要去看看他。她摸了摸自己的頭,好像是有些發(fā)燒,但也還好,沒有那么嚴(yán)重。
走到杜少衡的門外,她聽到里邊傳來對話。
“少行,你別告訴她我生病了。如果她問起來你就說我有事下山去了??瓤取倍派俸獾穆曇羰鞘拫詮膩頉]聽到過的虛弱。
“哥,你都這樣了,還想著蕭姐姐。”杜少行抱怨道。
“你不懂。她要是知道了會(huì)自責(zé)的?!倍派俸庹f道。
“那你一天也好不了,她要是明天再問呢?”杜少行問道。
“那你就說我要辦的事很重要,需要在城里住幾天??傊畮臀叶嗤蠋滋臁!倍派俸庹f道。
還沒等杜少行答話,蕭嬙就推門而入。邊走邊說道:“不用想著騙我了,我已經(jīng)知道了。”
“你怎么來了,咳咳。”杜少衡起身就要下地。
“你別動(dòng)?!笔拫约泵ψ呱锨鞍醋∷?,然后說道:“我要是不來,怎么能聽到你在這預(yù)謀著騙我呢?”
“我這不也是怕你擔(dān)心嘛?!倍派俸庑χf道。
“那你現(xiàn)在怎么樣了,哪里難受???”蕭嬙問道。
“沒什么事,就是有點(diǎn)發(fā)燒而已。”杜少衡答道,語氣隨意。
“什么叫有點(diǎn)發(fā)燒而已?蕭姐姐,你可別聽他騙你。我來的時(shí)候他都要燒成一塊碳了!他的頭簡直比我烤的地瓜還要燙!”杜少行搶著說道。
“你小子,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出去出去?!倍派俸忾_口趕他走,伸出腳就要踢他。
杜少行連忙站起來躲開了,然后叫喊道:“哎哎哎,我走可以,但是蕭姐姐,你可得好好管管他。他除了你的話誰的都不聽?!闭f完他便跑了出去。
見杜少行出去了,杜少衡說道:“這小子。你別聽他瞎說,我真的沒什么事兒??取??!毕胍人詤s被他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比起你,我更相信少行?!笔拫哉f著,伸出手去摸了摸杜少衡的頭,果然很熱。
“這么燙你還說沒事?!笔拫杂行馈?p> “哎呀,你別生氣,我吃點(diǎn)藥就好了,沒事的?!倍派俸膺€是一貫的隨意。
“我去給你抓藥。”蕭嬙說著起身要走。
“不用,少行已經(jīng)去了。”杜少衡拉住蕭嬙的手說道。
蕭嬙回頭望著那只抓住她的手,若有所思。杜少衡以為她不高興,就立刻放開了。
“抱歉,剛才一時(shí)情急。”
蕭嬙搖了搖頭,然后說道:“你怎么知道少行去抓藥了?”
“從小到大,只要我生病了,他肯定是第一個(gè)去幫我抓藥的人?!倍派俸庹f著,嘴角露出了笑容。
“你們感情真好?!笔拫哉f道。
“是啊,我就這么一個(gè)弟弟,所以啊,無論何時(shí),我都要好好保護(hù)他?!倍派俸庹f道。
“對了,你渴不渴?我去給你倒杯水吧。”蕭嬙問道。
“好啊?!倍派俸猱?dāng)然不能放過享受蕭嬙對他好的機(jī)會(hu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