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伯父，感情有很多種的，就我感覺明毅對明歌不是你想的那種，或許你們不那么敏感會讓明毅看清自己的想法。至于明歌，可能顧慮你們的感受，在學校都是躲著明毅的?！壁w語湘半真半假的勸說，希望在現(xiàn)在明父心理防線下降的時候能聽進去。
明父沒再說什么，回到里屋里。
趙語湘打開手機通話記錄，翻找著那個電話，按上撥出鍵，接通響了兩聲對方還沒有接?？疵鞲璩鰜砹耍颐炝穗娫?。
“走去吃飯吧，我還沒吃晚飯。”看情況明歌也沒吃飯吧。
明歌還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也不回話，只跟著走出去。
“現(xiàn)在去那？”在餐館外面，趙語湘提著打包的東西問明歌。
“去哪都可以?！泵鞲璧穆曇艉茌p，飄在空中，讓趙語湘聽不太清楚。
“那我送你回去吧?！壁w語湘提起聲音，想給對話注入一點情緒。沒管明歌的回答，往前走兩步，攔住了面前的出租車。
到了明歌家門前，看到靠墻的曹宇楠，旁邊還帶著行李箱。看到明歌，曹宇楠馬上迎過來。
“你怎么來了?！笨吹讲苡铋?，明歌卻沒有好情緒。
“額，可能他提前返校吧?！壁w語湘往前走兩步到兩人中間，打著哈哈，希望他們不要吵架。
曹宇楠直接越過趙語湘，走到明歌面前。“我很擔心你，你什么也不給我說。
曹宇楠如此直白的話，卻讓明歌不知道怎么回答，只繞過兩人去開門。
“那我就先回去了?！笨粗闆r，趙語湘也知道自己有點亮，把手里剛打包到吃的遞給曹宇楠。
聽到趙語湘要回去，明歌在門內轉過來就又準備鎖門。“我送你回去?！?p> “不用，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也不遠?！北緛碲w語湘是看明歌狀態(tài)不好才送他回來的，又讓明歌送她回去算什么事。
“我送趙語湘回去。”曹宇楠馬上接話，把行李箱提進門，吃的塞到明歌手里。“你先吃點東西?！?p> 還把明歌推進門，在門外把門關上才跟著趙語湘走了。
兩人在馬路邊等著車?！鞍l(fā)給你的短信你也不回，我還以為電話記錯了?！?p> “看到消息我就收拾東西來了，給爸媽說要提前返校。沒注意看手機。還是很謝謝你?！?p> “我也沒想到明歌沒給你說，你不要多想，明歌肯定有自己的顧慮?！?p> “雖然是有點生氣，但是我知道的?！?p> 現(xiàn)在這個時間點，車還是很多?！拔铱梢宰约夯厝?，你快回去吧?！壁w語湘準備進出租車。
“說了送你回去的，走吧?！辈苡铋苯舆M了副駕駛。
接下來兩天，趙語湘發(fā)給明歌的消息都沒回，從曹宇楠的短信知道明歌心情還是很低沉，每天不是喝酒就是睡覺。但沒大問題。趙語湘也忙著收拾行李和資料。如果按照之前那幾位做任務的進程來看，這個任務也要結束了。
“這個魚好好吃，曹宇楠說學校那邊也有一家味道很像的，開學了我請你吃！”和明歌的消息發(fā)過來的還有兩張圖片，從露出來的碗筷和菜色來看，應該是家庭聚餐。
“看起來就不錯，是清蒸的嗎?！壁w語湘一邊給室友發(fā)消息告訴她們離別的消息，一邊給明歌回復。
趙語湘在動車進站的時候收到了明歌的消息。
“剛才在吃飯沒回你消息，這個不完全是清蒸的，是曹宇楠家這邊的特產(chǎn)?！?p> 這個時候乘客特別多，還好行李已經(jīng)寄回家了，趙語湘找到自己位置坐下才看到明歌又發(fā)來兩條語音。點開語音，對面有點吵，聽不太清楚說了什么，應該是很高興的語氣。
“系統(tǒng)檢測任務即將結束?！本眠`的清晰的聲音突然出現(xiàn)在腦海里，和耳邊明歌的語音交織在一起。
“是否現(xiàn)在提交任務，一、立即提交任務。二、24小時后提交。三、、選擇超時，默認選擇一選項。已提交任務，請任務者注意，10秒鐘后將脫離任務。10、9、”
“3、2、1”在倒計時結束前。趙語湘給明歌發(fā)了個消息。
“再見。”
，
，
陳陽在感受到自己躺在太空艙的時候，腦中關于趙語湘的記憶和感受急速退去。越努力回憶記憶越淺，直到只留下一點似有似無的情緒感覺。陳陽從太空艙里掙扎著爬出來，拖著許久不活動的腿踉蹌著往外面走。避開一兩個像是要來搭話的人，終于拿到了手機。在換衣間撥通了電話。“喂，媽”“吃飯了嗎？”“也沒什么事，就是打電話問一下?！薄班?，嗯”掛了電話，陳陽長舒一口，接著回了小靜和林林的消息。
“你是新來的嗎？”清脆的聲音才讓陳陽察覺到旁邊站了一個女孩子。
“嗯，我叫陳陽，今天第一天上班，這里有水嗎？”手機上的時間已經(jīng)是21:20了，一整天滴水未進，又餓又渴。
“水？什么水？”陳陽的問題讓她很疑惑。
“喝的水呀？”
“是人類啊?。?！”女孩子像是看到什么怪物，驚叫地跑開了。順著跑開的方向看去，才發(fā)現(xiàn)不遠處不知道什么時候站了三個“人”，兩男一女，服裝有些奇怪，像是明國時期的裝束，仔細一看，最開始遇見的女孩也是穿著明國學生裝，在穿著旗袍的女人身后探出頭來。
一個穿著長袍的男人先開口打破了凝重的氣氛?！靶〗隳侨祟悊?？”
“也就是說，，你們都不是人嗎？”陳陽被這兩句話的信息砸到有點暈。
“本來就沒有只有我們的說法，有人類加入也是常理之中”旗袍女子開口了，好似在安慰身后的女孩。雖是這樣說著，陳陽和他們相互站在三米之外，他們眼神滿是探究與戒備，陳陽現(xiàn)在也無法接受這些<同事>。
“小姐受驚了，小姐看上去著實和我們相似才把您認錯，請您見諒！”長袍男人說話一股書生氣息?！岸＃ 币宦暻宕嗟穆曇繇懫?，打斷了陳陽要出口的問話，“告辭！”長袍男告別后也跟著聽見鈴聲就轉身走的其他三人后面?？粗娜说谋秤埃莿偛抨愱栂聛淼穆肪€。
“陳陽！”
耳旁一個男聲響起，嚇了陳陽一跳。轉頭看，是今早帶她進公司的男人，叫郭什么。
“我叫郭航，我們聊聊你剛做的任務?！睂Ψ较袷乔宄愱栐谙胧裁矗謭罅艘淮巫约旱拿?。
“我先去樓下吃個飯，等會兒聊可以吧?！标愱柛杏X自己要餓掛了。
郭航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澳阆氤允裁次医o你買，你到一會到餐廳等我！”說著遞給我一枚鑰匙。
“樓下的粉就可以了，麻煩帶瓶水?！?p> 又定定看了陳陽兩秒“把工作手機帶上?！标愱栠@才想起工作手機還留在樓上。
“好。”
幾乎是陳陽剛到餐廳，郭航就提著吃的到了。
“我們任務只有一個要求，就是遵守禁止條例，你這次沒有觸發(fā)但是很容易被警告，其他的也沒什么，你又什么要問的嗎？”陳陽半瓶水下肚，也緩過來一點。
“我這次任務成功了嗎？”
“結果還沒出來。”
“剛才我遇到的都不是人嗎？那些<同事>？”
“這個不重要，在這兩層樓的范圍內，所有物都是一樣的。你沒發(fā)現(xiàn)嗎？在這里，跟著你的那個東西附不了你的身?！?p> “跟著我的東西？”
“你也奇怪，乍一看還跟他們挺像，簡直是完美的寄生體，難怪被跟著。還有什么問題嗎？沒有我就走了。”前面一段話是嘟囔著，聽不太清楚。
完全不等陳陽繼續(xù)問什么，像是在打什么啞謎，郭航已經(jīng)站起身準備走了。陳陽遞給他的鑰匙也不接?！拌€匙你留著吧，可以來這吃飯，飯錢可以找招你來那個人報銷，拜拜！”郭航一邊說一邊往外走，說出最后一個字的時候他的背影已經(jīng)消失在拐角。
其實陳陽還有問題“為什么現(xiàn)在沒有任何任務的記憶，跟著我的東西是什么？”但是這些問題問了也只是得到一個答案，郭航也不是很像回答的樣子。
陳陽繼續(xù)吃著粉，先吃里面的青菜，然后把多的蔥挑出來，再一根根的吃著粉，直到喝完最后一口湯，才收拾桌子離開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