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馬車上,蕭思禮已經忍受她半個月了。
坐個馬車還嫌棄這不舒服那不舒服,還故意往他身上靠,不知道他不舉嗎?
要不是怕她半路出事,他恨不得立馬把她扔下馬車。
“你若是嫌棄,我現在就修書給父皇,就說你沒辦法忍受北州的艱苦,讓你回去當禮王妃便是。”
葉靈煙這才噤聲。
知州見禮王夫妻倆將要吵架的樣子,怕惹禍上身,小聲的同蕭思禮知會了一聲便離開。
蕭思禮和葉靈煙帶來的仆役準備去收拾庭院,卻被叫住。
“你們都停下,既然王妃覺得臟,王妃自己清掃到她滿意為止?!?p> 葉靈煙有些愣怔,眼神中帶著疑惑,為什么這和她嫁過來之前想的不一樣。
她沖著以禮王現在的情況,沒有什么大家閨秀愿意嫁給他,她主動嫁過來即便是個庶女身份,也能成為正妃。
他怎么能讓正妃打掃院子,這不是硬生生的侮辱她嗎?
葉靈煙在家里哪里受過這種委屈,自然是不愿意的。
“本王妃不掃,你們還不快去打掃。”
葉靈煙生氣的指著院里的奴仆吩咐道。
蕭思禮冰冷的眼神掃到他們身上,他們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葉靈煙,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這禮王府到底誰做主?”
葉靈煙被他瞪得有些發(fā)怵,瞬間后悔嫁給他,這和她的夢中情人一點也不一樣。
“殿下可有一點把我當成你的王妃看待?若是殿下執(zhí)意讓靈煙清掃院子,那便送靈煙回天溪吧。”
葉靈煙說著便拉著貼身丫鬟靜雯要往外面走。
蕭思禮一個眼神給了自己的護衛(wèi)。
護衛(wèi)會意,立馬走到葉靈煙面前攔住她的去路。
“讓開!”
葉靈煙想要推開護衛(wèi),根本推不開。
“狗奴才,你怎么敢攔本王妃?”葉靈煙怒斥道。
護衛(wèi)不為所動,蕭思禮奔波了一路,又和她周旋那么久有些不耐煩。
“你當本王這禮王府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蕭思禮臉上掛著陰森的笑容。
葉靈煙看著他的笑感覺毛骨悚然,腦海中就只有一個念頭:跑。
但是她根本跑不掉。
“王妃身邊的丫鬟看起來倒是挺會伺候人的樣子,本王身邊正好缺一個伺候的丫頭,從今日開始她便到本王房中伺候。”
靜雯害怕的看著葉靈煙,向她求救。
“你......”葉靈煙被氣得說不出話,這里離天溪那么遠,此次出來就帶了靜雯一個丫頭。
她現在受了委屈別說回去告狀,就連能說句話的丫鬟都要被搶走。
“本王妃不同意,蕭思禮你不能這樣對我?!?p> 蕭思禮哪里管她,讓護衛(wèi)將葉靈煙主仆二人分開。
葉靈煙在庭院中看著靜雯被強行送進蕭思禮的房中,不一會就傳出靜雯的哭叫聲。
她聽著靜雯的聲音渾身好像被抽干了力氣,跌坐在地上,一邊搖頭,一邊渾渾噩噩的念叨著。
“怎么會這樣?二皇子他不是這樣的?!?p> 天溪城,鎮(zhèn)國公府。
白芷向葉清歡匯報北州的情況。
“咱們的人提前混進了禮王府做了仆役,他說禮王夫婦到北州的第一天就吵起來了。
禮王將禮王妃的貼身丫鬟靜雯收入了房中,現在靜雯被抬為了妾室,府里每天晚上都能聽到靜雯在禮王房中的哭喊聲。
禮王妃一直沒得禮王待見,自由還被限制,被關在房間里哪里都去不了。
姑娘,暗探這些天的所見所聞。”
葉清歡聽完直搖頭,為葉靈煙和靜雯惋惜了一聲。
沒想到蕭思禮不舉之后心理直接扭曲,像個變態(tài)一樣。
“倒是省得我給他夫妻倆找樂子了。”
葉清歡說道,突然又想起來什么。
“倒也不能讓他們在北州過的如此安逸。找個機靈點的嬤嬤以葉府的名義送到北州,幫葉靈煙改善一下蕭思禮對她的態(tài)度,讓他們夫妻和睦?!?p> “姑娘,你這不是在幫葉靈煙嗎?他們夫妻關系好了過的不就更安逸了?”
白芷不解的問道。
葉清歡笑著輕敲白芷的腦袋,“姑娘我啊,鬼主意多著呢,你照辦就是了?!?p> 讓他們先吃點甜頭,在他們樂在其中的時候再毀掉一切,才是讓他們最痛苦的。
蕭云起也派人去查探了蕭思禮的情況,并沒有發(fā)現其他的什么異樣,關注點也和葉清歡完全不一樣。
“王爺,禮王自打去了北州就十分安分守己,沒有發(fā)現他同其他人聯(lián)系?!?p> 蕭云起把玩著手里的茶具。
“繼續(xù)盯著,有異樣隨時來報。”
蕭云起派人盯了那么多天毫無收獲,倒是自己先被皇帝盯上了。
這不,剛剛皇帝的近侍就派人來傳喚他進宮。
蕭云起來到御書房,老實的站在一邊,等待皇帝訓話。
“來了?!被实垡荒樀母呱钅獪y,和藹的說道。
“不知父皇突然傳喚兒臣有何事?”
“聽說最近你總是往大理寺跑?和沈詢走的也很近?!被实壑北贾黝}。
蕭云起滿臉惶恐的樣子,立刻跪到皇帝面前,為自己解釋。
“父皇,兒臣只是因為之前城中有姑娘失蹤,有位姑娘是兒臣友人的朋友,便多出了些力。”
蕭云起怕皇帝不滿意這個答案,又繼續(xù)補充道。
“待兒臣拜別母妃,這幾日便去陽州封地,父皇放心,兒臣不會再去大理寺?!?p> 皇帝抿了一口茶,很是滿意他的回答,這幾個兒子,除了太子,長時間在天溪呆著他都不是很放心。
“嗯,好好去看看你母妃,你這一去,不知道何時你們再見了?!?p> 皇帝看著蕭云起離開的背影,張了張嘴還想再說些什么,終究還是沒說出口。
蕭云起來到清云觀,嫻妃娘娘正在坐禪。
觀里的小尼姑端了一碗甜湯正放在嫻妃面前的桌子上。
見到蕭云起來了,小尼姑向他行了一禮便匆匆離開。
嫻妃坐禪時不喜歡有人打擾,蕭云起便安靜的坐在桌前,等著母妃理他。
他實在是閑的沒事,就盯著甜湯看,看著看著就發(fā)現甜湯的碗邊有一些粉末。
他將碗端起來,仔細的端詳,碗邊的粉末定然不是什么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