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這一刻,皇甫牧的腦海中只有兩個字就是殺戮!唯有狠下心來殺了眼前這三人自己才能有希望逃出生天,有希望繼續(xù)活下去!
朝廷腐敗,官員牟利,世家異心,這個看似平穩(wěn)的國度到了此時早已是千穿百孔。
在這種環(huán)境,人善注定會受人限制,唯有堪破內心的恐懼,才能在這個世上生存下去。
與皇甫牧以往的性格不符,從小就頗為乖戾的皇甫二公子,心狠手更辣,此時,繼承了這具身體的全部記憶,皇甫牧已然與這個世界的融合又近了一步。
看著眼前三人,皇甫牧狠狠咬了一下舌頭,用疼痛來克制自己的恐懼。
看著嘴角流出鮮血,眼神更是蘊含噬人目光的皇甫牧,馬戈略微有些失神,皇甫牧此時的模樣他以往根本沒有見過。
高手對決,往往都在瞬息之間。
柿子當然要找軟的捏,三人之中,光頭男陳風的武力最低,所以,從一開始皇甫牧便將目標鎖定在了對方的身上。
陳風還沒做好準備嗎,只覺得眼前黑影一閃,一只拳頭彭的錘擊過來,短短幾秒,便到達他的臉前。
“給我死……”
對于皇甫牧話,褚嚴向來是最為忠誠的實行者,面對馬戈三人,褚嚴沒有絲毫畏懼,這一刻,他面目猙獰,右手握拳直直向前轟去,只聽一聲悶哼,陳風甚至沒有做出任何動作,就被褚嚴轟在了脖間,一拳,咔嚓一聲,將他喉骨錘至粉碎!
“要殺少爺?你們統(tǒng)統(tǒng)給我去死吧!”早已按耐不住的褚嚴,看著眼前的馬戈等人,只覺得胸口快要爆炸一般,當即緊咬牙關怒吼一句。
陳風倒地的尸體雙目驚詫的瞪大著,或許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自己……就這么死了?!
好可怕的速度,好完美的招式!
一旁正準備出手的馬戈此刻正呆呆的望著褚嚴,心中儼然震驚萬分。
他知道褚嚴有古怪,但他從未想過對方哪里是古怪,這簡直就是……變態(tài)。
呼……
吸……
一息之后。
就在這時,本處于對峙的兩方赫然出手,呂文彥單腿起跳,朝著褚嚴就沖了過去,而馬戈眼神也隨即森寒下來,手掌攤開,朝著褚嚴的胸口就抓了過去。
都是混跡江湖的人物,往日什么場景沒有見過,雖然陳風的死,讓馬戈與呂文彥頗為震驚,但這還沒有讓他們感到驚懼。
殺人,被人殺。
當馬戈雙手沾滿鮮血的那一刻起,他已然將性命拋之腦后,勝了,逍遙過日,敗了,無非一死。
對于馬戈來說,他比常人更能直面死亡。
呂文彥也不簡單,他侵淫拳術十幾年,更是掌握其真正精髓,不出手則已,一旦出手,必將獅子搏兔,必盡全力!
此時,面對如若瘋魔一般的褚嚴,狂沖而來的呂文彥,就像是一只在林間狂奔的猛虎,站在一旁的皇甫牧精神專注,他清楚的聽到,對方每一次落地,干燥的地面都發(fā)出一聲巨響,顯然力度已經臨近二百磅!
這一刻,皇甫牧不由為褚嚴捏了一把冷汗。
而面對這恐懼的對手,褚嚴非但未露膽怯,反而露出那他招牌式的獰笑,身上更是流露出一股為戰(zhàn)而戰(zhàn)邪的死亡氣息。
戰(zhàn)斗,早已成為褚嚴的本能,就在呂文彥再次落腳準備抬腳之時,褚嚴猛地朝前踏出一步,速度奇快無比手起拳落,一氣呵成,待呂文彥想要起身躲避的時候,早已來不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拳頭朝自己胸前襲來。
好在呂文彥也并非浪得虛名,在這關鍵時刻,他雙臂橫插,擋住了褚嚴這奮力一擊。
“嘭”
只是,褚嚴的拳頭真的這么好擋嗎?
強勁的力道,頓時讓呂文彥如遭雷擊,雙臂就像被鐵錘狠狠砸落一般,差點就被直接打斷!
看著一臉震撼的呂文彥,褚嚴表情森寒,隨即迅速地攤拳成掌,如巍峨雄山,直接就轟擊過去……
以力對力,以強破強。
從一開始,褚嚴就沒想過與呂文彥周旋,而是一出手,便是至陽至強的攻擊招式。
拳術雖狠但怎么比得過褚嚴天生熊力?
“你不是要殺少爺嗎?殺啊,你倒是殺?。 边@一刻褚嚴已經完全被憤怒所操控,他緊繃著神經,語氣更是語無倫次,但雙拳雙腿的攻勢卻越發(fā)兇猛。
“我就要殺皇甫牧,你能奈我何?!”看著越發(fā)瘋癲的褚嚴,馬戈臉上亦然出現(xiàn)一抹兇狠,到了現(xiàn)在這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馬戈明白只有自己與呂文彥合作,才能將眼前這個危機徹底解決。
瞅準機會,馬戈看的仔細,奮力出掌,如狂蟒一般的手掌直直拍向褚嚴的胸口。
避的開嗎?當然避的開!
馬戈這招雖然刁鉆,但褚嚴若想避開,也并非難事,但是……為何要避?
仆辱奴死,對于褚嚴來說,皇甫牧是他發(fā)誓要一生效忠的對象,少爺為了自己才會被攆出府中,而現(xiàn)在,眼下竟然有人要謀害少爺。
對于褚嚴來說,這種怒意使他瞋目切齒,挨下這一掌,自己會受傷,但卻可以更好的保護好少爺,不會受到馬戈等人的侵害。
對于褚嚴來說,皇甫牧的性命永遠比自己重要!
就在同一時刻,皇甫牧的耳中“叮”的一聲響起了系統(tǒng)的聲音。
【發(fā)動死士效果,褚嚴武力提升10%,狀態(tài)變更為狂怒】
“彭!”
一聲悶響,馬戈的手掌直直的打在褚嚴胸口,當即讓他面色慘白,吐出一口鮮血,顯然是傷及到了內臟。
褚嚴有鐵壁這個特技傍身,在馬戈拍向他身體的霎那抵擋了20%的攻擊力,若不然,他的情況只會更差。
褚嚴沒有慌張、沒有驚懼。平靜的臉龐,感受到自己炙熱的胸口,嘴角甚至慢慢揚起了一絲弧度,他在笑!他竟然在笑!面對猙獰,面對兇殘,在他眼中仿佛是最為精彩的表演,他笑的越發(fā)開心,胸膛急劇的起伏,好像要將胸中最后的一絲空氣也擠出去。
因為要有想要保護的人,所以……有人該死了。
褚嚴動了!
兩腳后蹬,急速向前,這時他所展現(xiàn)出來的速度完全超越了此前的靈敏。
而他的目標,不是馬戈,竟然是一旁的呂文彥!
呂文彥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脖間就突然傳來一陣劇痛,隨即便感到一抹溫熱順著脖間流了下來。
一門心思要護衛(wèi)皇甫牧,褚嚴眼下暴虐無比,他指如利刃,直接插入?yún)挝膹┑牟遍g,而左手也沒有停頓,從掌變拳猛然錘擊在呂文彥的太陽穴,但這一切并沒有結束,褚嚴繼續(xù)沖刺,一個掃腿踢出,快如閃電,呂文彥就像是沙袋一般被踢到一旁的枯木上面,隨后掉落在地,而枯木上竟砸出一個人形淺坑,全身骨頭都不知道碎了多少!
呂文彥倒在地上,身體呈一種極不規(guī)律的動作扭曲著,他的面目上有太多情緒,震驚、恐懼,茫然、不信;他或許死前才真正明白,褚嚴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夠招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