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身肉搏,武器倒顯得有些累贅,看到褚嚴出手,岳平川竟扔掉武器,緊接著,就是一條粗壯魁梧、傷痕累累的手臂,如閃電般抓住褚嚴的左臂,將其猛然甩起砸向地面!
雙方的差距,一目了然。
雖然褚嚴悍不畏死,但武力上的差距卻如天塹一般無法逾越。
“嗯?!”
這是屬于武士的角斗。
岳平川心急如焚,他已經(jīng)嗅到了強烈的危機,這一刻,他用盡全力,誓要在短時間內(nèi)擊殺眼前的阻礙。
怒吼一聲,岳平川竟將褚嚴半舉到了空中,此時,褚嚴就如同一個風箏一般,隨時都有散落的危機。
褚嚴想躲,但岳平川的臂膀卻如鐵石一般將他牢牢抓住,導致褚嚴根本無法逃脫!
“給我死來!”
岳平川暴跳如雷,臉色猙獰無比。
褚嚴如高空墜物般被錘在地面,瞬間蕩起一陣沙塵,但岳平川顯然沒有想著這么輕易放過獵手,隨后他踏前一步抬起同樣粗壯的右腳朝著褚嚴的胸口就踩踏下去!
岳平川動了殺心!
這一擊若是轟在褚嚴胸口,他定然必死無疑。
看著岳平川那如雪崩一般的沖擊力朝著自己轟擊而來,褚嚴瞳孔一縮,他的身體在千分之一秒的時間內(nèi)做出了反應!
他五指成鉤,直接刺向岳平川的左腿!
“刺啦!”
為了阻擋岳平川的攻勢,褚嚴這擊儼然全面爆發(fā),就如虎爪一般,右手生生捏住了對方的小腿,隨后褚嚴凝眉咬牙,五指如勾赫然用力!
“啊!我的腿!”
絕命危機,褚嚴當然沒有留手,此時,他直接用手捏碎了對方的左腿肌腱。
無法言語的劇痛讓岳平川根本無法忍受,他仰頭痛呼,就像是一只在雪地中被捕獸夾暗算的巨熊一般,充滿了無奈與悲憤。
他明明可以輕松擊敗獵手,但奈何他的輕視與疏忽,讓他面臨此等嚴重的危機!
因為劇痛,岳平川的攻勢松懈了一下,而褚嚴也抓住機會,急忙從對方腳下逃脫出來,然后退到一邊,面容狼狽的望向?qū)Ψ健?p> 很顯然,褚嚴在剛才也受了不小的內(nèi)傷。
這時,狡辯與解釋完全沒有作用。
有的只是無情的殺戮與搏戰(zhàn)!
腿部的肌腱被毀,岳平川一下子便如瘸腿的老虎,雄厚的威勢一下子下降了許多。
但即便到了這種時候,他卻依舊沒有放棄。
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若是不能在短時間抓住對方的頭目,等待自己的只有死路一條。
生死相搏,這時,岳平川儼然成了屠殺生命的儈子手,感受到腿部的劇痛,這讓他心亂如麻,一路殺戮,對于新鮮血肉的追求已經(jīng)融于他身體中的每一寸骨骼之中,哪怕戰(zhàn)到最后一秒,他也不會就這么輕易放棄!
求生的本能令岳平川越戰(zhàn)越勇,他單腿起跳,如電如雷的氣勢極為驚人,每一個跳躍,都會蕩起極多的塵土。
這短短的距離根本用不了多少時間。
剎那之后,岳平川一個猛躍跳到褚嚴身前,速度之快,令人發(fā)指。
匪首有匪首的驕傲,即便岳平川此時左腿盡廢,但對于褚嚴的挑釁,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反擊!他伸出左臂直接扯住褚嚴的腦袋,隨后右拳猛然錘下,直接將褚嚴錘在地面。
褚嚴有鐵壁護身,可即便如此,他的頭頂還是瞬間隆起了一個大包,連耳朵都被擊出了血液,好一副凄慘模樣!
皇甫牧就在身后,褚嚴不想退,也不能退。
不顧頭部那致命一擊,褚嚴亦然攜帶著不可阻擋的沖擊力,悍不畏死地朝岳平川撞去。
整個戰(zhàn)場,沙土飛揚,血肉飛濺。地上的斷肢碎片被濺的到處都是,褚嚴與岳平川的嘶吼聲、怒吼聲、哀嚎聲匯聚成一首慘烈的交響曲。
嘴撕、拳擊、腳踹、頭錘!種種種種的攻擊手段,紛紛在這一片狹小的環(huán)境下上演!
此時皇甫牧站在原地,雙目赤紅。
再堅持!
再堅持一下!
目睹褚嚴受傷,皇甫牧無可奈何,他知道,若是自己貿(mào)然出手,褚嚴現(xiàn)在所做的這一切便沒有了意義。
此時此刻,他只能等,等援軍的到來。
一聲刺耳破空聲,一道踉蹌猙獰的染血身影。
褚嚴的死守并非沒有意義,在這刻,吳封、韓稠終于趕來,朝著岳平川便撲了上去。
“殺!”
皇甫牧神色緊繃,看到吳封援救,他眉頭凝結,口中憤怒咆哮,卻斷絕了岳平川最后的希望。
吳封仰天長嘯,悍然出擊,跨步上前直接來到岳平川身后,雙手握刀直接砍下!
“刺啦!”
刀鋒從岳平川背后劃過,定神望去竟可以看見對方脊背上的白骨,可見這一擊是如何兇猛!
仇敵在前,不殺不快!
韓稠雖然傷勢頗重,但望著近在眼前的岳平川,仇恨的欲望再次燃燒,他咬牙上前,用盡全力甩出一記鞭腿,直指對方的太陽穴攻去!
避無可避,岳平川只感覺對面襲來一股狂暴的腥風,隨后便是一陣無法言明的劇痛,剎那間,他被踹倒在地,口中吐血不止,顯然是傷及到了根本,離死亦不遠。
站在地上皇甫牧深吸了一口氣,再緩緩的呼了出來,他的血液仿似燃燒一般,一個聲音在他心底不斷響起。
殺了他!
殺了他!
想要獲取武魂,必須由自己親自動手。
沒有猶豫,皇甫牧拔出自己的佩劍,腳踩黃沙,朝著岳平川便沖了過去。
哪怕是現(xiàn)在岳平川已經(jīng)對自己構不成威脅,但習慣了不留隱患的皇甫牧,還是不由分說的朝他腦袋上砍了下去。
死亡的氣息撲面而來,岳平川膽戰(zhàn)心寒,肝膽俱裂,有心求饒,可才一張嘴,鮮血便灌入口中,讓他根本無法傳出任何聲音。
一連被三人圍殺,岳平川左腿被廢,全身骨骼也斷了數(shù)根,表皮更是鮮血直流,模樣凄慘狼狽。
死了?
自己要死了?!
岳平川抬起頭,只見頭頂再一次殺機襲來,正見到此前自己一心緝拿的對手朝自己攻來,慌得他眼神黯然,神色驚恐。
皇甫牧高高的揚起的佩劍,一閃而過。
大好頭顱,垂直落地。
岳平川。
殉!
皇甫牧深喘了口氣,覺得全身濕透,不單是冷汗,更多的是岳平川脖間滾燙的鮮血,有了上一次經(jīng)驗,皇甫牧此時好了很多,雖然頭部還是有些眩暈,但卻沒有了當初腹中翻滾嘔吐的沖動。
野草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今夜的戰(zhàn)爭,注定是一個沒有俘虜?shù)难葰⒙尽?p> 當最后一個狍子山匪徒倒在地面的時候,一聲提示音在皇甫牧腦中驟然響起。
“叮咚——”
【任務:覆滅狍子山完成,獲得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