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北。
休息了兩個時辰,將體力都恢復到一個正常水平,暗影衛(wèi)與東獒寨的軍勢終于再度拔寨而行。
目標,直指拓拔明銳的老巢!
除卻戰(zhàn)死者,足足還有三百多人的聯(lián)軍基本保持一人雙馬,現(xiàn)如今,烏力亞蘇儼然成為了潰敗之軍,根本沒有任何能力與武力抵御這支承載著侵略的部隊。
沿途遇到的部落統(tǒng)統(tǒng)推平,從一開始,皇甫牧就立志將這里建造成一片屬于自己的后花園,所以,在這里生活了近百年的匈奴人則顯得尤為刺眼。
不停的拔寨、屠城、廝殺……
聯(lián)軍每前進十幾里,腳邊總會倒下滿滿的尸首,盡管這些人只是最普通的匈奴牧民,但皇甫牧與徐妍依舊未曾絲毫留情,全然命令將其全殲。
有教無類,這話沒錯,但有一點,這里的匈奴人太多了。
前期的時候,皇甫牧盡可能的吸納匈奴人,那是因為崇陽縣需要發(fā)展需要建設,可現(xiàn)如今,崇陽縣的初期建設已經(jīng)完成,可以說,人數(shù)已經(jīng)達到了一個飽滿的程度,而此時若是還像以往那般吸納匈奴人,那么,崇陽縣的漢民與匈奴人的比例則會嚴重失調。
到那時,如果將這些沿途的匈奴人全部裝進崇陽縣,那么,崇陽縣儼然成為了一處有圍墻,有食物,有武力的戈壁部落。
人的野心是會膨脹的。
沒有家園的匈奴人或許會將崇陽縣當作是自己的家,自己的后路,可當人數(shù)飽和后,當匈奴的人數(shù)超過漢民數(shù)倍乃至數(shù)十倍,那么,他們還會這么想嗎?
皇甫牧不允許自己的政權遭到任何威脅,所以,匈奴人必須死。
鐵血造就威嚴,只有這樣,自己在未來吸納匈奴人時,他們才會怕,才會懂得感恩,戈壁上生活著數(shù)以萬計的匈奴人,長期的惡劣環(huán)境,造就了他們強悍的身軀與忍耐任何困境的習性,只要給他們武器,他們能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成為一支勁旅。
掌握這里,預示著皇甫牧就擁有著一座天然的征兵場地,只要一切順利,極有可能在短短的時間組建一支武力合格的部隊。
但征兵容易,管轄卻十分困難。
如果說,整個戈壁上的匈奴人就如同一只野獸,那么烏力亞蘇就如同這只野獸的靈魂,只有將其靈魂扼殺,這只野獸也才真正能夠接受自己的驅使。
如何扼殺這只野獸的靈魂?如何令匈奴人信服和忠心效忠?這是一個很復雜的問題,但皇甫牧卻給出了一個最為直接與血腥的答案,只有一字,那就是殺!
殺到他怕!殺到他懼!殺到他怯!殺到他們從今以后不會對這片土地有一絲野心與妄想。
皇甫牧終究會在這片土地上印上專屬于自己的符號,覆滅烏力亞蘇只是第一步,而接下來,則是真正展現(xiàn)鐵血的時候。
很蒼白的事實,蘊含著上百年榮耀的烏力亞蘇儼然成為了皇甫牧獻祭未來的一塊血肉。
毀滅這里,不單單是要屠盡這里的生靈血肉,更深層的野望是,將這里的信仰也隨之改變!
殺戮在進行。
不受管轄的暗影衛(wèi)與一眾馬賊將心底最為陰暗的一幕所展現(xiàn)出來。
火光、尖叫、搶掠、淫暴、殘虐。
在上位者的縱容之下,整個烏力亞蘇成為了一片焦灼地獄。
而隨著殺戮的開展,暗影衛(wèi)也或多或少有了一些變化,吞噬靈魂,每擊殺千人后,武力增加一點。
一路廝殺,突進的短短幾十里,倒在暗影衛(wèi)手下的不止有癲狂的戰(zhàn)士,更多的還是那些手無寸鐵的婦女與老幼,而就在這種黑暗的祭祀下,他們終于再度成長,級數(shù)儼然從2級上升到了3級。
暗影衛(wèi)
數(shù)量:二百人
軍團等級:3級
附加傷害力:3
附加防御:20(抗擊打)
特殊能力:黑暗侵襲——不管是白晝多么漫長,黑夜總是要來臨的。暗夜的捕食者,沒有什么能夠抗拒發(fā)自恐懼深處的撫摸——夜晚傷害力增加6%
特殊能力:戰(zhàn)爭咆哮——失去勇氣的人,生命已死了一半。團體作戰(zhàn)時,無懼恐懼,威懾力+3。
特殊能力:靈魂吞噬——死亡不是結束而是另一個開始。軍團千人斬后,增加戰(zhàn)士永久一點傷害力。(已殺人數(shù)2345-3000)
與上一次升級不同,隨著這一次升級,暗影衛(wèi)的屬性統(tǒng)統(tǒng)發(fā)生了變化,這是一種實質的改變,如果說,在2級時候,暗影衛(wèi)還頂多是一群士卒,那么現(xiàn)在,他們已然朝著精兵的方向所發(fā)展。
為首的吳封,這個將全部信仰歸于皇甫牧的首領,
他面無表情的沖在人群中屠戮著那些被皇甫牧譽為敵人的匈奴人,這些匈奴人是如此弱小,甚至不乏年幼的孩童和遲暮的老人。
烈火在燃燒。
吳封沒有憐憫,暗影衛(wèi)同樣沒有手下留情,他們?nèi)缤认x一般攻占了一個部落,隨后又獵殺另一個部落,迅敏、瘋狂,短短的一日,便相繼有兩個小型部落,死在他們手中的人數(shù)儼然超過四百!
相比東獒寨,這是一支有紀律的部隊。
雖然他們的目的只有殺戮,但從人員調配上面還是可以看出有指揮的明顯痕跡。
留守的匈奴男人根本沒有實力反抗,他們一路向北,一路廝殺,比強盜更兇,比馬賊更惡。
“這些家伙,其中還有不少匈奴人吧?”
“這是一些什么人?面對同族竟然還如此心狠手辣!”
自詡已經(jīng)夠殘忍的東獒寨眾馬賊們當看到暗影衛(wèi)這堪比瘋狂的殺戮時,也不由吞咽了一口口水,幾人為伍喃喃說道。
不可置否,在這一刻他們已然將暗影衛(wèi)列入了危險者的名單。
皇甫牧并沒有急于攻占這片土地上最后一個單于,他就這般放任手下任意廝殺,上百里的路程,他硬是走了五天才堪堪到了拓拔明銳所管轄的地界,而在這段時間內(nèi),死了多少人,毀壞了多少土地,儼然成為了一個天文數(shù)字。
烏力亞蘇沒救了,這是一個擺在眼前的事實。
當呼延芳華帶領的六百名匈奴戰(zhàn)士死于敵手,即便是被稱為智者的拓拔明銳也終于徹底絕望。
“單于,他們已經(jīng)攻伐了四個部落,一個活口不留,食物馬匹全部帶走,他們是魔鬼,是魔鬼!”像拓拔明銳匯報戰(zhàn)況的是一名中年人,他以往也是部落中有名的戰(zhàn)士,但現(xiàn)在,他的表情卻充滿驚恐,臉色也蘊含著慘白之色。
拓拔明銳的表情很復雜。
一瞬間他的腦海中閃現(xiàn)過許多事情,但緊接著,卻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壓制下去。
拓拔明銳回過頭,望著這片由他一手打造的部落,一生未曾服老的他,終于默默的呼出一口濁氣。
在剛才,他第一個想到的念頭是逃走,可當這個念頭剛剛閃現(xiàn),卻被他瞬息推翻。
逃走?拓拔明銳搖了搖頭,他清楚,以對方那殘暴的手段,定然不會允許自己這樣一個威脅行走在戈壁之中,就算逃得了一時,難道還能逃的了一世?
他已經(jīng)六十七歲了,在這片土地上面,他目睹過烏力亞蘇的成長與壯大,也見識過單于的勇猛與剛烈,漢人,這個被譽為最為強大的種族,還不是被他們視為豬狗,時常挑釁!
他想過很多關于烏力亞蘇未來的場景,卻未曾想過,這個曾經(jīng)榮耀到無邊的勢力竟會在他有生之年被人毀滅。
他是這片土地上最后的象征。
所以他不能走。
他想留下來,哪怕是一眼也好,他想親眼看看那個帶給烏力亞蘇毀滅的侵略者。
拓拔明銳的眼中閃現(xiàn)出一絲光芒。
他站在地上,像是一塊石頭,臉上寫滿悲壯,靜待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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