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心愛的女人
看著現(xiàn)在臉色蒼白的哥哥,趴在床上,眉頭緊皺,后背厚厚的紗布印出的血跡。
紅了眼眶,豆大的眼淚就掉了出來,“馮大伴太壞了,他還跟福兒說哥哥傷的不嚴重。”
說著就撲到了床邊,小手摸上哥哥因疼痛而緊皺的眉峰。
八歲孩子做事已經(jīng)是有模有樣了,阮皇后欣慰的笑。
洪宣帝則是招手讓馮大伴將御膳都傳到鳳儀宮來。
等到御膳擺了一桌子,軟皇后卻是沒什么胃口,吃了兩口就放下了筷子。
看愛妻消瘦的身子,洪宣帝哄著,希望皇后可以多吃幾口。
柔福公主撒嬌的也勸著:“母后,多吃些才有力氣照顧哥哥啊。”
“不然哥哥醒了,福兒就告訴他,母后不肯吃飯哦?!?p> 看著女兒圓圓的小臉都皺成了一團,阮皇后無奈的點點她的鼻子,拿起筷子又吃了些。
夜里司馬焦果然起了高熱,阮皇后堅持要親自照顧,愛妻如命的皇上自然是陪著熬了一夜。
就連八歲的柔福公主也是直到天微亮才趴在床邊睡著了。
被洪宣帝抱上了司馬焦的內側床上。
魏王府里也是折騰了一夜。
“爺,折騰半夜了,跟妾回房吧?!?p> 一個妖嬈的美妾,大大的交領衣裙,從一旁的肩膀上滑落。
白白的香肩配上甜膩的聲音任哪個男子聽了都會酥了身子。
魏王看向近兩年新進府的寵妾,伸手捏了一下。
絲毫不避諱跪在地上的兒子。
他平日里在外面的形象都是憨厚的,老實的。
只有魏王府里親近的人才知道這位皇帝的長子魏王私底下是多么的縱欲荒唐。
“你先回房等本王,今夜本王定要好好寵幸你?!蔽和跛抉R成抬手拍了下愛妾的屁股。
今日他的怒火還旺著。
“你這個畜生,要不是本王只有你一個兒子,你哪里配做本王的世子?!闭f著不解氣,手中的鞭子再次揮向了司馬從。
好在司馬成沒有武藝在身,平時飲酒縱欲過度,身體早被掏空。
這一鞭子也就沒那么大的力氣了。
地上跪縮成一團的司馬從,掩起眼里的恨意。
抬起眼,已經(jīng)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父王,你就饒了兒子這次吧。兒子也是想幫父王啊,只是沒想到那司馬焦武功那樣的強,運氣那樣的好,竟然讓他逃脫了?!?p> “蠢材!要是司馬焦那么好殺,還輪得到你嗎?本王早就將他鏟除了?!?p> “可是父王,今日這樣的機會真的是難得啊。他那時就站在虎的籠周圍,本以為放出那老虎要不了他的命,也最起碼讓他殘廢?!?p> 司馬從嘴角揚起嗜血的笑,只差一點點。
殘廢了還怎么做皇帝。
“本王一世英名,怎么就生出了你這樣的蠢材,今日哪是什么好機會!若是今日司馬焦真的死在了英國公府,你覺得陛下不會下令封府一個一個地搜身嗎?或者將今日在場的全都抓進錦衣衛(wèi)審問!你身邊那幾個侍衛(wèi)哪個能扛得??!”
魏王說的氣急,又上去補了一腳。
“可今日在場的都是京城的勛貴世家,皇祖父怎會冒天下之大不韙!”
司馬從不服氣的抗議。
“你皇祖父的心早就被那個阮氏迷的欲生欲死了,天下算的什么,皇位又算的什么,阮氏一哭,他有什么不能查的!”
魏王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那阮氏比他還小三歲。
想起阮氏,他心頭一痛。
因為父皇從他出生前就舉旗造反了。所以在父皇走之前才在祖母的逼迫之下將身邊的丫頭開了臉收做通房。
以防萬一戰(zhàn)死沙場也好留個后。
那通房丫頭就是他的生母恭貴人,如此的卑賤。
所以小時候他一直在江南的祖宅由祖母教養(yǎng),可在他三歲的時候父皇突然回了祖宅將一個女嬰交給了祖母,叮囑按嫡女撫養(yǎng)。
他一開始以為這是父皇在外面的風流債,那女嬰是他的妹妹。
后來漸漸的他知道了阮氏不是他的妹妹,他的心態(tài)就變了。
阮氏長的太美了,從幾歲時就美的讓天地都失色。
兩個眼睛就像是天上的星星,哭起來讓他恨不得將心掏給她。
那時連連戰(zhàn)亂,男女大防的觀念沒那么重,一直到阮氏十歲,他十三歲,他們都是每日同桌吃飯的。
本以為阮氏定會嫁給自己無疑了。
沒想到,父皇打贏了天下,登上皇位。
第一時間沒有接祖母去京城,沒有接他這個唯一的兒子去京城。
卻接了阮嬌嬌去了京城。
阮氏走的那天他大鬧了一場,第一次喝酒,喝的爛醉,去攔阮氏的馬車。
第二天祖母就迅速的找了一個鄉(xiāng)紳家的女兒就跟他匆匆的定下親。
他當時不知道祖母的用意,覺得祖母太過狠心,為什么不跟父皇說明,為這么不為自己求娶阮氏。
可是后來他才懂祖母的用意.......
半年后他被接到京城封王,接著次年成親。
婚后他從未碰過自己的王妃。
他開始滿天下搜羅長得像阮氏的女人,哪怕五官只有一點像都會被他想盡辦法收進府中,開始縱欲。
庶長子司馬從就是從那些長相有些像阮氏的女人腹中出來的,但那可憐的女子卻難產(chǎn)而死,他都已經(jīng)不記得那女子的長相和姓名了。
可是最讓他難過的的是,父皇果然冊封阮氏為皇后。
阮氏生下了父皇第二個兒子,也是最后一個兒子,嫡子司馬焦。
而父皇的后宮居然此后再也沒有子嗣出生,阮氏也是好手段。
他對司馬焦感情很復雜,既恨,因為有了司馬焦他就沒有可能繼承皇位了。
又舍不得殺,這是他青梅竹馬最愛的女人生的孩子,本該是他的兒子。
他總是拿司馬焦跟司馬從比,越比他就越氣,果然生母不一樣,孩子也不一樣!
司馬焦一表人才,俊郎挺拔,面如冠玉像極了阮氏。
再看看地上的司馬從卻是猥瑣不堪。
“看你這個樣子有哪一點比得上司馬焦!今日之事暫且饒了你,以后不經(jīng)本王的允許就動他!”
魏王鄙夷的轉過臉,仿佛這不是他的兒子,而是什么骯臟的東西。
“是!兒子告退!”司馬從如何看不出父王眼中厭惡和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