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易峰覺得很奇怪,一連好幾天小詩都沒有來送餐,胡易峰內(nèi)心有種不好的預感,他決定到喬家私房菜餐館去看看。
搬離喬家的小詩變成那個一個無家可歸的人,拉著行李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老天也許是在為她而感到傷心也許是見她還不夠慘,跟她開起了玩笑。天漸漸下起了雨,小詩站在橋上,任憑雨點打在自己的身上。所有的回憶都歷歷在目,似乎只是昨天的事情,讓人來不及遺忘。小詩心想我站在奈何橋上看著那些來來往往的人,他們接過孟婆湯一飲而盡。有的人再喝下前會凄厲長鳴,有的人會默默啜泣,但最終還是毫不猶豫的喝下,走到奈何橋的另一頭,不曾回頭,因為怕一回頭就會后悔,但一切已經(jīng)為時已晚。我總?cè)ハ耄掀艤鞘裁?,有人說孟婆湯就是人間無數(shù)有情人為情而流的眼淚,情感在,孟婆湯就在,它是專門為情而存在的。我跟孟婆說,我愿意喝下這碗孟婆湯,這樣我就可以忘掉一切,重新投胎做人。不在受相思之苦,不再為自己的良心而受譴責,我想為自己而活,我想重新做人。
小詩的全身已經(jīng)被雨水沁透,包括自己的內(nèi)心,整個人像個落湯雞變得狼狽不堪。
很久沒見小詩的的喬海洋,在喬母面前吵著鬧著要小詩。
喬母看著窗外的大雨,心里也有了絲擔心和后悔。后來她想到,自己也許是白擔心,小詩不可能沒有地方去的,她已經(jīng)收下自己的錢了,也許此刻正在賓館或是酒店那。自己的擔心是多余的。
就在這時胡易峰進來了,他走到餐館四處找了個遍也沒看見小詩的身影,就去問餐館的人。
胡易峰向服務員問道:“你好,請問你們一直給胡氏集團送餐的梁小詩那,怎么最近一直不見她來送餐了?!?p> 服務員很坦然的告訴胡易峰說:“早就不是她了,你們不知道嗎?她和我們老板的兒子離婚了,被老板趕出去了?!?p> 胡易峰聽完覺得很奇怪,緊忙問道:“怎么回事,為什么?我們怎么都不知道?!?p> 服務員繼續(xù)說道:“哎,這你們怎么會知道啊,俗話說家丑不可外揚,誰愿讓別人知道自己兒子離婚的事。何況我們家老板的兒子又是那樣的。”
胡易峰剛要開口問什么,看見喬母從屋子里走出來。
喬母走到胡易峰跟前問道:“我剛才在屋子里聽道你打聽小詩的事情,你找她有什么事嗎?你是他什么人?”
胡易峰對喬母說:“我是胡氏集團的,以前一直都是小詩給我們公司送餐,現(xiàn)在突然換人了,我來問問是怎么回事?!?p> 喬母想了想,手一拍頭,說道:“哦,想起來了。上次那位客人。怎么送餐的人換了,口味又沒換,還值當你們多跑一趟。你們是對換人不滿意還是對菜不滿意啊?!眴棠傅脑捓锿钢粷M意的語氣。
胡易峰不緊不慢的說:“我想你肯定是誤會了,因為一直以來送餐的都是小詩,我們跟她都相互熟悉了,相互之間相處的和朋友一樣,這突然一換人我們都不太適應?!焙追宀幌虢o小詩造成誤會,故意這樣對喬母說道
喬母哼了一聲,說道:“什么朋友啊,關(guān)心都關(guān)心到家里來了。那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們失望了,小詩以后都不會送餐了,她惹了禍,沒臉再待下去了,給了她點錢,走了。現(xiàn)在拿著錢不知道在那享受那。”
胡易峰越聽越是覺得奇怪,又繼續(xù)問:“我聽說小詩不是您的兒媳婦嗎?您說給她點錢走了是什么意思?!?p> 喬母用質(zhì)疑的眼神看著胡易峰,說:“你打聽的有點多吧。我沒有必要跟你多說什么。如果你是來吃飯的,我熱烈歡迎,如果不是來吃飯的,抱歉,門在那邊,不送?!眴棠刚f完轉(zhuǎn)身要離開,服務員突然喊道:“老板,小詩姐剛才來過,她說這錢她不能要,她把錢留下,也沒多說什么就走了。她走的時候我看她的眼睛紅紅的,好像是剛哭過,她一再的跟我們說,讓我們幫她照顧好你和海洋哥,我看小詩姐走的時候特別不舍得?!?p> 喬母突然回過頭來看著小詩留下的錢,對服務員訓斥道:“你怎么不早說,這傻孩子怎么這么傻,給她的錢干嘛不拿,這么大的雨,她身上一分錢都沒有,除了我們她沒有任何親人和朋友了,她能去哪?!眴棠搁_始后悔對小詩做的一切和擔心小詩。
胡易峰聽他們說完,整個人像是傻了一樣站在那。他整顆心都揪起來了,滿腦子都是小詩。胡易峰緊忙拿出手機給小詩撥打電話,電話打了一遍又一遍,對方傳來的是一遍遍的關(guān)機聲。胡易峰憤怒的看著喬母說道:“我警告你,如果小詩出了什么事,我不會放過你的?!闭f完跑了出去
喬母還沉思在胡易峰話里沒回神來,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胡易峰早就離開了。
胡易峰一邊開車一邊不停地給小詩打電話,電話里依然傳來的是令人絕望的關(guān)機的聲音。
胡易峰恨自己,恨自己為什么那么輕易地就放走小詩,自己心里深深的愛著小詩,卻眼看著她受傷害,自己還不止一次的刁難她,胡易峰越想越后悔。忽然胡易峰及剎住車,他突然想起來一個地方,就是以前自己帶小詩經(jīng)常去的地方,也是只屬于他們兩個人的地方,胡易峰將油門踩到底,他不想在讓小詩等,不想在失去小詩,他想以最快的速度見到小詩。胡易峰的全身心都被小詩占滿。
胡易峰來到橋頭,看見站在大雨里的小詩看起來是那么的讓人心痛,那么讓人不忍直視,胡易峰飛奔的跑過去,從后面緊緊地抱住小詩。
小詩后過頭一看是胡易峰,就在小詩看見胡易峰的煞那間,內(nèi)心最后的一點點的自尊和堅強徹底的崩潰了,抱著胡易峰撕心裂肺的嚎嚎大哭起來。胡易峰把小詩抱得更緊了,眼淚從眼睛里不斷地流了下來。
小詩抬起頭看著胡易峰,胡易峰看著小詩,兩個人相互緊緊地擁吻起來。老天也許是真的被他們感動了,也跟著傷心的哭了起來,雨似乎瞬間下的更大了,任憑雨水從自己的身上不斷滑下,小詩看了胡易峰一眼突然暈了過去。
胡易峰看著懷里的小詩,抱起小詩加快腳步把小詩抱到車上,朝醫(yī)院飛馳而去。
喬母一遍一遍的回想著胡易峰說過的話,從胡易峰的話里猜想他和小詩的關(guān)系絕不會是普通朋友那么簡單,他聽到小詩的事,為什么會如此著急,她和小詩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又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喬母開始了一系列的猜想。
胡易峰把小詩送到醫(yī)院,直到醫(yī)生親口跟他說“小詩沒什么事了,只是在雨里站的時間太長了,再加上體質(zhì)虛弱勞累過度,引起的高燒才會暈過去?,F(xiàn)在已經(jīng)退燒了,觀察觀察沒什么事就可以出院了?!焙追宀欧畔滦?。
胡易峰為了更好地照顧小詩,把公司所有的事和會議都退掉了,他只想全心全意的照顧小詩。
胡易峰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小詩,內(nèi)心如有刀絞,痛苦萬分。他真想替小詩去受這些罪,他想躺在面前的是自己而不是小詩。胡易峰輕輕地在小詩的手背上吻了一下。心里暗自發(fā)誓,以后再也不會讓小詩離開自己,無論遇到什么事情,都不會放開小詩的手。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了,小詩還沒有醒過來,胡易峰也從未離開過小詩一步,日日夜夜都陪在小詩身邊,茶飯不思,過度勞累的胡易峰顯得有些疲憊不堪。他不知道小詩為什么還沒有醒過來,醫(yī)生專家等等也會診過很多次了,都說燒已經(jīng)退了身體各方面都沒有問題,按說該醒了,為什么小詩總是沉睡不醒。胡易峰懸掛的心再次的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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