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吻很珍貴的從自己的脖子里掏出,傅宴時對她上道的態(tài)度很滿意。
“戒指沒丟就行,帽子多的是?!备笛鐣r淡定將報(bào)表翻過一頁,輕飄飄的說:“小古板,今天上課怎么樣?”
沒想到這句話打開了她的話匣子,從上課前的準(zhǔn)備一直到下課后同學(xué)們跟她說老師再見。
傅宴時微微側(cè)身聽她講述,有時候還要回答她的問題。
“傅先生,您也覺得我的作業(yè)還行吧?”說這話時,傅宴時抬眸對上許吻亮晶晶的眼眸。
對于其他事情這么遲鈍,卻在自己的工作上反應(yīng)如此靈敏。
有意思。
傅宴時眉眼彎彎心情十分不錯的附和她:“小古板你真厲害?!?p> “哎,是嘛,也還好啦,嘿嘿。”許吻被他這樣說,還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正當(dāng)男人以為她還會分享其他事情的時候,只見許吻平靜地注視著自己的雙手,像是在回想什么。
安靜的空氣中突然飄過來一聲淡淡的嘆息。
“沒有啦,然后我就去看奶奶了?!痹S吻慢吞吞地掏出屬于自己的毛毯,很是認(rèn)真的對傅宴時展示。
男人抬頭,手中拿著的正是手下對自己匯報(bào)的有關(guān)今天自己這位小妻子的所有行程。
似乎少了點(diǎn)什么呢……
“不過傅先生您怎么會知道我會出現(xiàn)在那里呢?您真厲害。”許吻展示完屬于自己的毛毯后,就將它珍重地疊好放回原位。
隨后夸贊完傅宴時后,又將自己縮成小小一團(tuán)。
“真的沒有什么事情了嗎?”傅宴時決定再給她一次機(jī)會,手指卻摩挲著放在自己的腕表上。
真是有意思,這段婚姻剛剛存在一天就要蒙上欺騙的薄紗了。
商人是不會允許自己身邊存在任何不利因素的,或許他要重新考慮一下了。
“沒有了傅先生,今天我就做了這么多?!痹S吻覺得自己去見前男友的事情有些不太光彩,并且現(xiàn)在提起沈勛總會讓她覺得自己仍在被欺騙。
第一次撒謊的她臉上都開始泛紅,整個人十分不正常。
同時在心里默默祈禱傅宴時不要再問下去,雖然她知道欺騙是件不好的事情,但是現(xiàn)在真的沒有辦法說出口。
正巧兩個人回到古堡了,傅宴時冷哼一聲,等到車門打開后徑直一個人進(jìn)去了。
本來娶她也只是因?yàn)槠渌虑?,看來自己以后需要將這個妻子的位分再放放了。
畢竟一個喜歡撒謊的女人,是不太適合當(dāng)傅夫人的。
許吻遲鈍的腦袋瓜并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了,只是誠摯開口道:“果然大總裁都是很忙碌的。”
隨后帶著紙袋子一步一個腳印地走向大門,第二次的她雖然并沒有第一次那樣害怕,但是還是有些拘束。
別墅打掃的很是干凈,路面上只落下一層薄薄的雪。
等到許吻終于安全到達(dá)門口時,老管家已經(jīng)拿著干凈的毛巾等待多時了。
望著許吻因?yàn)轱L(fēng)雪凍得通紅的小臉,管家將手中的毛巾遞給她。
“夫人,擦擦頭發(fā)吧,不要發(fā)燒了?!蓖瑫r,老管家接過許吻手中的紙袋子,良好的素養(yǎng)讓他并沒有將視線放在里面。
許吻緊緊跟著老管家,像是雛鳥跟著鳥媽媽一樣。
“您用過晚飯了嗎?要不要再吃一點(diǎn)?”老管家側(cè)身替許吻推開門,同時詢問她要不要再吃一點(diǎn)晚飯。
女孩子還是要多多照顧自己身體一點(diǎn)比較好,省得以后身體落下病根。
許吻因?yàn)楹蜕騽滓娒娴氖虑樾那橛行┑吐?,搖搖腦袋說不用了。
隨后就帶著大毛巾和紙袋子回到了自己辦公的房間抱著工具箱蹲在地上久久不出聲。
房間里只有一盞小燈還亮著,昏暗的燈光照耀在她的身上讓她盡可能的汲取溫暖。
這是許吻從小到大的習(xí)慣,只有她處身于黑暗中,她才能找到歸屬感與自在。
呆了一會,許吻有些疑惑地想,沒想到有錢人的臺燈散發(fā)的熱度也這么高,照的她身上暖洋洋的。
準(zhǔn)備起身查看臺燈是什么牌子,看看自己以后能不能攢錢買下放在研究所里的她起身,卻頭暈眼花地站不住身體。
最后天旋地轉(zhuǎn),許吻失去意識,撲通地摔倒在地。
風(fēng)雪更加大了,呼嘯著拍打著別墅外面的玻璃,黑沉沉的天無端讓人感覺到壓抑。
洗漱完畢的傅宴時享用今天的晚餐。
坐在座位上的男人面對著美味佳肴,慢條斯理地開始切割牛排。
“她呢?”打量一周發(fā)現(xiàn)并沒有自己那個剛剛?cè)⑦M(jìn)門的小妻子,傅宴時語氣平靜,像是在關(guān)心一個陌生人。
“夫人說她不吃,然后就回到自己工作的房間里,到現(xiàn)在都沒有出來?!?p> 傅宴時冷哼出聲:“恐怕是還在回憶她那個前男友吧,想來也是,校園戀愛又是初戀,真甜蜜啊?!?p> 老管家自動忽略刀叉劃過瓷盤的聲音,面無表情地開口:“要不要派人去問問夫人呢?”
“不用,我親自去。”傅宴時想起資料里寫的兩個人在一個房間里呆了半個小時,面色陰沉地起身。
窗外的風(fēng)就像是吹在他的心上,讓他心中的怒火逐漸燃起。
傅宴時速度很快,不一會就到了許吻的房間門前。
推門后映入眼簾的是黑暗中閃著光的臺燈,讓他無端想起昨天見面的時候也是這種情形。
寂寥的環(huán)境中又帶上隱隱約約的希望與溫暖,像是許吻給他的第二次感覺。
不過小古板現(xiàn)在又在哪里呢?
傅宴時有些疑惑,視線下移發(fā)現(xiàn)了趴在地板上的許吻。
連忙蹲下去將她翻過來,昏黃的燈光下許吻明顯帶著潮紅的臉吸引著他的視線,骨節(jié)分明的手撫上她的額頭,滾燙的觸感無時無刻不在提醒男人,他的新婚妻子發(fā)燒了。
“管家,去叫醫(yī)生,快點(diǎn)。”
不知道是不是許吻真的燒迷糊了,還是生物的本能,她主動靠近傅宴時冰涼的手。
本來小古板的腦袋就有點(diǎn)不太靈光,別等這次真的把她燒成傻子了。
快步下樓的傅宴時在心中默默的想著,另一種詭異的想法卻在他的心中升起。
如果小古板真的變成傻子了,那豈不是自己的目的也算達(dá)到了?
停下腳步,傅宴時望著展現(xiàn)在自己面前慌成一團(tuán)的傭人們,準(zhǔn)備通知老管家不需要讓醫(yī)生過來的他卻不自覺地望向身體左側(cè)那副巨大的蝴蝶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