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悄悄送藥
回到瑾蘭閣里,再沒了外人,楚云疏舒了口氣不再繼續(xù)偽裝。
他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任由月華幫他看腳上的傷口。
月華心疼的埋怨著:“這么好看的一雙腳,平白給磨了這么些個口子,雖說二小姐是為了演戲給相爺看,但也不用讓自己傷成這副模樣呀!”
楚云疏不甚在意的笑了笑:“若是不真的受點傷,父親又怎么肯相信,陸霜星和姜文汐是真的打我了呢?”
月華委屈的撇嘴:“說到底她們還是欺負(fù)您無權(quán)無勢,若您跟戰(zhàn)王殿下一樣厲害,她們才不敢這樣欺負(fù)您呢!”
戰(zhàn)王本人的楚云疏被月華逗笑。
和他一樣厲害么?
或許吧...
只是誰又知道,他的赫赫威名是靠多少血汗?fàn)幦淼摹?p> 倘若有的選,他寧可做個自由閑適的散王,哪怕一輩子庸庸碌碌,但至少可以活得逍遙自在...
瑾蘭閣外的某顆大樹上。
竹影興致勃勃的看完了剛剛發(fā)生在瑾蘭閣里的所有事情。
給河洛先生送完了信,他直接來了相府,準(zhǔn)備給府上那個庶女二小姐送藥。
只是他腳程太快,到的時候天還沒黑,為了不被人發(fā)現(xiàn)蹤跡,他便隱藏在了一顆茂密的大樹上。
誰知道這么一藏,竟讓他看到了這么一出好戲。
他把玩著手中裝著傷藥的小瓷瓶,饒有興致的笑了起來。
真是想不到,這個柔柔弱弱的二小姐竟然是個綿里藏針的妙人,演起戲來比城中清音閣的名伶還要精彩,難怪自家主子會對這個小丫頭另眼相看。
等到天黑,竹影將傷藥放在了姜歲穗閨房外的窗沿上,并輕輕敲了敲窗戶。
確認(rèn)姜歲穗的侍女將傷藥拿進屋后,竹影方才離開。
回到戰(zhàn)王府后,竹影將自己在相府里看到的事情系數(shù)告訴給了自家主子聽。
姜歲穗聽的目瞪口呆,在心里由衷的感慨了一句:不愧是戰(zhàn)王殿下!會打仗也就罷了,還會宅斗和演戲,真乃神人也!她佩服!
不過要說起來,其實殿下的手段也不算高明,甚至可以說是漏洞百出,但凡爹爹叫府醫(yī)來把把脈,他也就露餡了。
怪只怪陸霜星和姜文汐太過輕敵。
從前她在府上的時候,面對她們的為難她從來都不會去與她們硬碰硬,更多的是選擇隱忍。
楚云疏這一手打的她們措手不及,只怕她們還沒反應(yīng)過來,楚云疏就已經(jīng)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她甚至都能想象到,陸霜星和姜文汐反應(yīng)過來后的暴跳如雷與心有不甘。
想到這,姜歲穗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
這么一看,好像姜文汐和陸霜星也沒有那么可怕。
她以前太過謹(jǐn)小慎微,現(xiàn)在想想,她未嘗不可以像殿下一樣,無所畏懼的和她們斗上一斗呢?
瑾蘭閣里。
月華聽見屋外似乎有人敲了敲窗戶,可是打開窗,她什么也沒看見。
她遲疑的準(zhǔn)備關(guān)上窗,卻發(fā)現(xiàn)窗沿上放著一個精致的小瓷瓶。
月華拿起小瓷瓶,將頭伸出窗外看了看,卻什么人也沒看見,不禁皺了皺眉。
楚云疏察覺異樣,開口問道:“怎么了?”
月華關(guān)上窗,將小瓷瓶交給楚云疏:“奇怪,有人在窗戶上放了一個小瓷瓶,但打開窗戶卻沒看到人在哪,喏,就是這個?!?p> 楚云疏一眼就認(rèn)出來,這是他的秘制傷藥,因為這小瓷瓶是他專門找人做的,每一個瓶子的底部都刻有一朵祥云。
出于謹(jǐn)慎,他還是打開小瓷瓶淺淺的嗅了一下,聞到熟悉的味道,他也就放心了。
看他打開瓶子就聞,月華連忙制止:“二小姐當(dāng)心吶!這東西來路不明的,指不定是大小姐和主母用來害您的!您怎么想也不想就往鼻子上湊!”
楚云疏:“......”
他哭笑不得的看著月華:“傻丫頭,陸霜星和姜文汐得是有多蠢,才會這樣明目張膽的給我下毒?”
他一邊說著,一邊解開自己手上的紗布,從瓶子里挖出一塊藥膏,輕輕地涂抹在骨裂的地方。
他小心翼翼的在骨裂處用指腹打著圈,一點一點把藥膏推開抹勻,漫不經(jīng)心的說著:“這藥膏,是戰(zhàn)王殿下派人送給我的?!?p> “什么?!”月華長大了嘴:“二小姐,你你你...”
楚云疏忍不住笑了起來:“我我我,我怎么了?戰(zhàn)王殿下對我的態(tài)度不一樣,白天你不是都看到了嘛?”
月華急的一張小圓臉都皺了起來。
在她開口之前,楚云疏豎起一根手指,輕輕抵在月華的唇瓣上:“誒!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你放心,我和殿下之間的關(guān)系并非是你所想的那樣,我們兩個清清白白!”
月華撅起嘴嘟囔著:“話雖如此,可二小姐您和殿下之間,看起來就不太清白...”
楚云疏無奈的搖了搖頭。
等傷好以后,他日日要溜出相府,這根本瞞不住月華,不過,他從一開始也就沒打算瞞。
月華對姜歲穗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這一點他完全不用擔(dān)心。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決定把自己和姜歲穗的謀劃選擇性的告訴月華,讓月華日后幫他在府里打掩護。
他看著月華,神色鄭重:“月華,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有些話,我只告訴你一個人?!?p> 二小姐突然這么嚴(yán)肅,月華也跟著緊張起來。
“二小姐要告訴奴婢什么?”
楚云疏拍了拍身邊的椅子,示意月華坐下:“戰(zhàn)王殿下最近遇到了一些困難,而他又恰好需要我來幫他解決困難,所以他才會對我和別人不一樣。
我知道,你一定很好奇殿下到底遇到了什么困難,但這件事涉及殿下的隱私,我實在不便告訴你,也正是因為此事隱秘,所以我與殿下也不曾對外人明示。
月華,我這么說,你可明白?”
月華睜著圓圓的眼睛,很是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二小姐您放心!奴婢的嘴很嚴(yán)的!保證不會把剛剛聽到的事情說出去!”
楚云疏微微頷首:“你跟隨我這么多年,我自然是信你的,只是,我想告訴你的,還不止這些...”
月華直覺二小姐可能要告訴她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心跳都快了起來。
她迫切搓了搓手:“二小姐還要告訴奴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