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主動議親
荷葉拿著鑰匙打開了柜門,里面有一盒骨灰,一個靈牌,一封信,還有一袋銀子。
看到靈牌上的字,荷葉的眼淚奪眶而出。
她捂著嘴,呢喃出聲:“姐姐...”
平復(fù)下心情,荷葉取出信。
信中寫著:
見字如晤,展信舒顏。
端午那日偶遇荷香暴斃,我不忍見她曝尸荒野,遂命月華將其遺骸帶出亂葬崗,并焚化留存骨灰,還望你不要怪我自作主張,焚化了荷香的尸身。
身為女子,謀生不易,這里有五十兩銀子,還望能一解你的燃眉之急。
姜歲穗。
看著信,荷葉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又滴滴掉落。
淚水打濕了信,暈染了信上的字,說不出的傷感難過。
這一刻,荷葉無比后悔自己曾經(jīng)幫著姜文汐欺辱二小姐。
倘若再給她一次選擇的機(jī)會,她一定要趁著姐姐還在世的時候,早早地就帶著姐姐投奔二小姐,即便,跟著二小姐會吃盡苦頭。
不過她相信,以二小姐的心性,想要扳倒姜文汐也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她將信小心翼翼的折了起來,連同銀子一起放入懷中后,擦干凈了臉上的淚水,抱起骨灰與靈牌,堅定的離開了柜坊...
瑾蘭閣內(nèi)。
月華拿著藥膏小心翼翼的往楚云疏臉上摸:“二小姐,您說這會荷葉是不是已經(jīng)取到了荷香的骨灰?”
“嘶...”楚云疏疼的倒吸一口涼氣,虎著臉:“應(yīng)該吧,不過早一點晚一點都不重要,今天能取到就行,畢竟那柜坊存一天得要不少銀子。”
月華一陣無語:“二小姐您真是鉆錢眼里了。”
楚云疏沒好氣的白了月華一眼:“我窮不窮你心里難道還沒數(shù)?”
月華這么一想,好像也對。
她嘻嘻笑了兩聲:“那也是,二小姐您一向是這個府上最窮的主子?!?p> 楚云疏:“……”
月華這孩子,倒也不用如此誠實。
上過了藥,月華嘟囔著:“二小姐,您這臉還得多久才能好呀?奴婢看著都覺得嚇人?!?p> “很嚇人嗎?”楚云疏不甚在意的拿起鏡子。
等看到鏡子里的臉時,他沉默的放下鏡子,半晌才回過神。
好家伙,竟然腫成了豬頭。
還好姜歲穗不在京都,不然被她看到了還不得追著他跟他鬧。
他低低的咳了一聲:“我們昨天騙爹爹,說我中的是鬼面傀儡散,這種毒屬于宮廷秘藥,哪里是那么容易就治好的,怎么說也至少得要個十天半個月吧。”
月華咂了下嘴:“啊,這么久哇,那二小姐您可真是遭老罪了...”
楚云疏失笑,無奈的搖了搖頭。
姜敬書房里。
得知荷葉已經(jīng)被姜歲穗打死,姜敬還是有些吃驚的。
他一直以為歲穗這個孩子性格溫吞,不會如此心狠手辣,看來是他小瞧了這個孩子。
不過想想也是。
歲穗的臉此番被毀成這樣,能不能治好還猶未可知,這叫她一個女孩子的心中如何能不恨。
“哎...”
姜敬心情復(fù)雜的嘆了口氣。
罷了,能讓歲穗的心中寬解一二也好,只希望她的毒能被錢太醫(yī)給解了吧。
接下來的大半個月里,錢太醫(yī)幾乎是隔一日便來一次。
每次來,他都會為“姜歲穗”調(diào)整藥方,大半個月過去,“姜歲穗”體內(nèi)的毒已經(jīng)被排了個七七八八,臉也肉眼可見的恢復(fù)了大半。
眼看二女兒已經(jīng)無恙,姜敬心中想要將她早點給許配出去的心思又動了起來。
彼時,楚云疏正在看姜歲穗從邊境寄來的信,對姜敬的打算還一無所知。
自從姜歲穗抵達(dá)邊境之后,兩人便時常書信往來。
楚云疏將自己報復(fù)姜文汐的事情詳細(xì)的告訴給了姜歲穗,還告訴她,因為那件事姜文汐被打了整整五十鞭,還連著罰跪了十日祠堂,兩個膝蓋跪的又紅又腫,整個人都憔悴的不像話。
看到信的姜歲穗直呼楚云疏厲害,在回信中絲毫不吝嗇自己的贊美之情,直夸的楚云疏尾巴翹上了天,笑得半晌合不攏嘴。
又過了幾日,姜敬來探望“姜歲穗”,見女兒的臉已經(jīng)大好,幾乎看不出什么中毒的痕跡,他又高興又欣慰。
翌日,散朝的時候。
工部尚書杜文博走在宮道上,與姜相談?wù)撝袢粘蒙媳姵甲h論的幾件國事。
杜文博與姜敬一向交好,兩人也曾玩笑著說起過結(jié)為姻親的事情,只是那個時候兩人膝下都沒有適齡的孩子,所以最后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想到姜歲穗,姜敬突然動了心思。
他看著杜文博:“對了杜兄,我記得,你膝下是不是有個兒子叫杜元熙?”
正在談?wù)搰碌亩盼牟┮幌伦佣紱]反應(yīng)過來。
為何姜敬會突然提及自己的兒子?
他有些迷茫,但還是點了點頭:“不錯,我那六兒子就叫杜元熙,不知姜兄何故問起他來?”
姜敬干笑了兩聲:“我只是突然想起來,杜兄膝下好像有個兒子已經(jīng)到了適婚的年紀(jì),所以問問?!?p> 適婚?
杜文博腦子轉(zhuǎn)的飛快:“姜兄莫不是想...”
他欲言又止的看著姜敬,遲疑的捻了捻手指。
姜敬笑著:“我與杜兄素來投緣,我的女兒若是能嫁去你們杜家,這知根知底的,我的心里也會踏實許多?!?p> 杜文博摸著胡子笑了起來:“能與姜兄結(jié)為親家,我也是求之不得??!不知,姜兄想嫁的是哪個姑娘呀?”
姜敬的大女兒已有婚約,剩下的無非就是二女兒姜歲穗和三女兒姜禾茉,只是姜禾茉如今年紀(jì)還小,適婚的女孩兒也就只有姜歲穗一個。
杜文博心知肚明,但出于禮貌,他還是問了問。
姜相有些忐忑的看了杜文博一眼:“是我那不成器的二女兒姜歲穗?!?p> 因為之前夜宴上發(fā)生的事情,姜歲穗的名聲不算好。
再者,姜歲穗與戰(zhàn)王之間有些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姜敬會有些不安心怯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只是姜敬不知,但杜文博卻是心知肚明,他那個六兒子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他正愁沒人收拾家里的爛攤子,沒想到姜敬竟然把人直接送到了他的門口,還真是久旱逢甘霖,來的及時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