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阿苒認識那人?
時苒將手機關(guān)掉,不緊不慢地起身。
陳悅見她沒有說話,抿了抿唇,心下有些懊惱。
都怪她太得意忘形了,她和時苒的關(guān)系雖然不錯,但貿(mào)然問人家這種私事總歸也不太好。
剛想道謝,就聽見時苒看了她一眼,回道:“不是。”
陳悅心下松了口氣,只要時苒沒生氣就好。
兩人又逛了一會,就直接回學校了。
陳悅知道最近徐教授心情好,所以,今天才敢借著聚餐拉時苒一起去逛街。
臨近期末,現(xiàn)在實驗室里所有人都在趕進度,她也只敢放松這幾個小時。
想到這里,陳悅深深嘆了口氣,扭頭對時苒道:“要是你能分點智商給我就行了!”
她不是天才型選手,能考上A大都要花費一番功夫,讀研這一年,她每天花在實驗室里的時間比其他人都要長。
先前還好,大家水平都差不多,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現(xiàn)在來了一個時苒,不僅年紀小,寫論文的進度比他們快,而且她的論文都不用徐然上手改,自己一個人就能做出成果。
最氣人的是,人家還是校花。
果然是人比人氣死人。
不過,陳悅對時苒沒有什么嫉妒之心,只是單純的感慨罷了。
她知道,自己就算努力一輩子也趕不上時苒。
但時苒卻搖了搖頭,輕笑了一聲,目光明亮地看著她:“學姐何必如此妄自菲薄,我能做到的,你也能做到?!?p> 說完,拍了拍陳悅的肩膀,轉(zhuǎn)身踏著一地的落葉,離開了。
陳悅站在原地,呆呆地看了半晌,直到人都走出去老遠了,她才回過神來,低聲喃喃道:“我真的可以嗎?”
時苒出了校門,就往茶館的方向走去。
白宜年剛下了飛機回到A市,一路匆忙趕到茶館,跟時苒打了個照面,便急匆匆上樓了。
秦琛正坐在沙發(fā)上,手上拿著一疊文件,低頭看著,修長的手指不時翻動。
秦云在一旁給他泡茶,茶香裊裊,配著窗外靜謐的陽光,一派歲月靜好的景象。
“阿琛,我聽說你的腿好了?”白宜年一上樓,逮著人就問道。
他這幾日在外地忙著處理一筆生意,卻意外聽到了一點風聲。
說起來,這個消息還是秦浩傳出來的。
昨晚,秦浩和幾個公子哥在酒吧買醉,酒意上頭,就把秦琛能站起來這件事說了出來。
只不過,秦浩當時的語氣不怎么好,用的詞也不中聽。
這件事傳到了白宜年的耳朵里,他第一反應(yīng)是想剝了秦浩那個小王八蛋的皮。
但隨即又被一個猜想給震住了,白宜年心不在焉地簽完了合同,連夜往A市趕。
一路上,他腦海里的想法一直在反復橫跳。
他不怎么相信秦浩的話,而且當時他還喝醉了,不管說什么,可信程度都降低了三分。
但白宜年心底還是燃起了一股期待。
要是秦琛的腿真的好了呢?
飛機剛落地,他就讓司機往茶館這邊趕了。
眼下,看到神色淡然的秦琛和秦云,他忍不住咽了咽唾沫,心情緊張到了極點。
但下一秒,秦琛就輕巧地點了點頭,算是認證了他的話。
白宜年結(jié)巴地開口道:“阿琛,你該不會是在騙我吧?”
秦琛眼底閃過一絲無奈,隨后,又當著他的面,站了起來。
白宜年心里的激動無以言表,上前抱住了秦琛,語氣有些哽咽:“太好了,你終于能站起來了!”
這一番操作把搞得秦云又嫌棄又感動,他默默搖了搖頭,看到時苒,對她打了聲招呼:“時小姐?!?p> 時苒朝他點了點頭,看到白宜年在那抹淚,覺得畫面有些過于美麗。
秦琛對她笑了笑,無奈地想,昨晚,他家老爺子也是這么又哭又笑的。
秦云把茶分給他們,喝了杯茶后,白宜年終于冷靜下來。
又開始纏著三人追問手術(shù)的細節(jié),秦琛自然無話可說。
手術(shù)時他打了麻藥,全程都是昏迷狀態(tài)。
至于秦云,他當時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手術(shù)室門外四處徘徊。
唯一在場且神志清醒的,也就只有時苒了。
白宜年聽完,咂舌道:“居然是小嫂子親自做的手術(shù),可我記得小嫂子今年還沒畢業(yè)吧?”
時苒還沒說話,秦云就先回嗆了一句:“這跟畢沒畢業(yè)有什么關(guān)系,能治好三爺就行。”
自從時苒把秦琛給治好后,他對時苒就更加敬重了,容不得別人說她一句不好。
白宜年白了他一眼,對他這個狗腿的模樣沒眼看。
不過,他也是真的好奇,時苒到底是怎么做的手術(shù)。
先不說別的,云城哪家醫(yī)院能讓她一個學生進手術(shù)室?
那不是自砸招牌嗎?
時苒將茶杯放下,語氣淡淡道:“找朋友幫了點小忙?!?p> 白宜年狐疑地看著她。
一旁的秦云差點被茶水嗆到。
這叫小忙?
當時他也在場,云城那幫醫(yī)生為了這件事都快吵翻天了,一個個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
要不是沈院長一錘定音,手術(shù)哪會這么順利。
更別提全程出面,為時苒保駕護航做擔保的顧羽了。
白宜年撓了撓頭,總覺得時苒這句話有深意,但他又什么都沒聽出來。
只能作罷,繼續(xù)跟秦云斗嘴,喝茶去了。
秦琛全程一言不發(fā),只在時苒開口的時候抬眸,看了她一眼,唇角勾起一抹清淺的笑意。
喝完茶,秦琛毫不客氣地把白宜年和秦云一起趕下樓去。
白宜年一句“重色輕友”還沒說出來,就收到來自秦琛的死亡視線。
他噤了聲,下樓跟秦云下棋去了。
時苒知道秦琛有事要問,也不說話,等他開口。
秦琛見她神色半點不戒備,輕笑了一聲,“阿苒這么聰明,肯定知道我想問什么?!?p> 時苒不中他的套,挑了挑眉,“三爺不說,我又怎么知道?”
每次陰陽怪氣的時候,就故意和秦云秦祺一樣,喊他三爺。
秦琛搖頭輕笑一聲,眼神里滿是寵溺,語氣也比先前跟白宜年說話的時候放柔了幾分,“在云城的時候,沈瑜曾經(jīng)提醒過我,在我走后,病房里出現(xiàn)了一個陌生男子?!?p> 他語調(diào)平緩地說著,見時苒神色不變,心下已經(jīng)清楚了。
頓了頓,問道:“阿苒認識那人,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