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毛毛,我從畢業(yè)上班的第一天起,就開始拼命攢錢,我想攢夠了錢就去外國留學(xué),遠(yuǎn)遠(yuǎn)地離開這里,再也不回來了。”郝夢瑤紅著眼睛,還沒有從回憶中緩過神來。
李末心疼的抱著郝夢瑤說道:“我說怎么你的大衣那么薄還翻毛磨損的那么厲害都不換,還總是夏天一雙帆布鞋,冬天一雙舊皮鞋,你這傻姑娘,心里藏了這么多事兒,為什么不早跟我說?!?p> “我怕…我怕跟你說了,你…你會瞧不起我,再也不理我了?!焙聣衄幈饬吮庾煺f道。
“你這么好的姑娘,我是傻子我才不理你。其實咱倆有點兒像誒。”
“哪里像了?”
“你沒有了媽媽,我沒有了爸爸。我現(xiàn)在那個是繼父,我神煩他啊,見著他也不想搭理他。”
郝夢瑤驚訝的問道:“真的嗎?你別騙我???”
李末無奈地說道:“有拿這種事騙人的嗎?我難道還要咒我爸死啊?”
“所以咱倆是真的有緣啊?”郝夢瑤發(fā)現(xiàn)了兩人的共同點,忽然有些興奮起來,“你知道嗎毛毛,我小時候啊媽媽帶我去廟里算過命,說我是娘娘命誒!”
李末也來了精神:“真的嗎?那朕什么時候登基???娶你時候就能當(dāng)皇上了吧?”
郝夢瑤小臉忽然一紅,捶了李末肩膀一下,嬌嗔道:“討厭,誰說一定要嫁給你了。”
李末哈哈一笑道:“那可不行,我的娘娘啊,你跑不出我的手心兒了?!?p> 這時屋外忽然傳來兩聲狗叫,李末忽然想起了什么,沒好氣的問郝夢瑤道:“你當(dāng)初給我起那個什么小名毛毛,是不是就是奔著狗名兒去的?我剛才聽那老太太說去遛她們家毛毛去,你…你是不是故意的?”
郝夢瑤樂不可支點頭道:“哎呀,我也是為你好,沒聽過賤名好養(yǎng)活嘛?”
李末哭笑不得,作勢要對郝夢瑤呵癢,郝夢瑤連忙躲閃,兩人正打鬧間,忽然李末的手機(jī)響了一聲,是有短信進(jìn)來。
郝夢瑤一把搶過來,打開一看,是余玲玲發(fā)過來的,告知李末江海已經(jīng)跟她聯(lián)系了,兩人冰釋前嫌,并詢問李末這邊怎么樣,是不是已經(jīng)和女朋友和好。
“哎呦呦,夠關(guān)心你的呀?”郝夢瑤略帶酸味的把手機(jī)往前一遞說道:“這事兒也跟你匯報?你呢?用不用把咱們的事兒也匯報一下?。俊?p> 李末伸手接過,簡單的回復(fù)了一下,邊回復(fù)邊對郝夢瑤說:“真的真的純朋友,偶爾幫著出謀劃策一下,有一個邊界感分寸感強(qiáng)的異性朋友也算福氣吧?但你放心,百分百不過界,你隨時隨地監(jiān)督。”
“她算你的福氣?那我算什么?”郝夢瑤不服氣的問道。
李末笑了笑說道:“你算我的命。”
郝夢瑤聞言心里舒服了許多,笑道:“哎呦呦,今天這小嘴兒是抹了蜜了,真會說話啊,平常也沒少跟別的女孩子撩吧?”
李末豎起三指作發(fā)誓狀說道:“絕對沒有,到目前為止啊,只有你把我當(dāng)塊寶,真的,給你說個真事兒,到現(xiàn)在對我打擊都特大。”
郝夢瑤頓時來了興趣,用眼神示意李末繼續(xù)說。
“上大學(xué)時候,我們宿舍有個兄弟網(wǎng)戀,網(wǎng)戀對象管他要照片,他沒好意思直接給,把我們宿舍六個人的集體照發(fā)過去了,讓對方猜自己是哪個,你猜對面怎么說?”
“怎么說?哎呀,急死我了,快說??!”郝夢瑤急道。
李末一臉無奈的說道:“對方在照片上把我的臉圈了起來…”
“嘿,你跟我這兒炫耀呢?”郝夢瑤聞言柳眉倒豎。
“你聽我說完啊,聽完別笑話我啊,對方把我的臉圈上,然后發(fā)消息說,只要不是這個,是哪個都行!”李末捂著臉,一副不堪回首的樣子。
郝夢瑤聞言哈哈大笑,捂著肚子夸張地在床上打滾兒,李末在一旁氣的牙癢癢,不住口的說道:“別笑了,我就知道是這樣,行了,行了!”說罷作勢要撲上去按住她。
郝夢瑤見狀哎呦哎呦的坐起身,一邊說不笑了,一邊又忍不住撲哧撲哧的偷樂,見李末有些難堪,忙伸手捧住李末的雙頰,盡量讓自己嚴(yán)肅下來,一字一句地對他說道:“好了,好了,毛毛,是那些俗人不識貨,你在我心中,是最棒的,撲哧…我…”
本來李末聽得有些感動,但最后郝夢瑤沒憋住笑,一下子讓剛剛有些溫暖的氣氛瞬間瓦解。
李末一陣無語,有些后悔自曝丑事,見郝夢瑤還是笑個不停,忙打岔道:“苗苗,別笑了…對了,跟你說個正事兒,我雖然內(nèi)聘崗位沒考上,但早上董工和韓工找過我了,要我去未來集團(tuán)新成立的工程公司?!?p> 郝夢瑤睜大了眼睛,驚訝的說道:“真的?太好了,你的愿望實現(xiàn)了啊,去做什么?還是預(yù)算員嗎?”
李末笑著點了點頭,郝夢瑤高興地跳了起來,拉著李末開心的說:“我就知道你能行,為了給你慶祝,咱倆在家包餃子吧?廚房面啊,菜啊都有現(xiàn)成的。”
“好啊,我給你露一手!”李末也來了興趣,挽起袖子說干就干。
四十分鐘后,兩人大眼瞪小眼的看著鍋里漂著的大大小小個頭兒不一形狀各異的餃子,還有散落在鍋中起起伏伏的茴香餡兒料,對視一眼,都沒有說話,非常默契的同時穿上外套,逃也似的跑去外面下館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