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烈烈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白若無奈甩了他一個白眼,但還是喚出了個人操作系統(tǒng),點開寵物管理一欄,在控制寵物的選項中,將寵物的自由度調到了最高。
心靈感應立刻產(chǎn)生變化,不再能讀取烈烈的想法,也無法知曉他的所作所為,僅有能和他保持無視距離聯(lián)系這一功能。
烈烈也察覺到了這種變化,蹲下來嘆氣道:“你還是和從前一樣,難道真把我們當孩子了?”
“哈?你不是管我叫媽來著?”
“那不是你定的?”
“……”
“話雖如此,但一日是媽,終生是媽。何況我都把你們放養(yǎng)了一千年,要是忽然約束起你們,那也太過分了。”白若起身伸了個懶腰:“再說這一千年,你們也沒惹出什么是非?!?p> 烈烈沒回話,但看態(tài)度是默許了。
白若接著問:“你們兄弟姐妹有固定聯(lián)系嗎?”
烈烈語氣平淡道:“九兒定下了十年一聚的約定?!?p> “嗯,不愧是九兒,那現(xiàn)在還差幾年?”
“十年?!?p> “……”
十年啊!雖然和一千年比是非常短,但對于白若來說依舊是一段漫長的時間。要等那么長時間才能見到她心愛的寵物們,白若等不住。
“除此之外,你能聯(lián)系上他們嗎?大家應該都有固定居所的吧?”
烈烈點頭道:“不過,未必找得到,他們如今都很忙?!?p> “那你怎么這么閑?”
白若脫口而出。
烈烈擺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態(tài)度說:“我和小幺打了一架,被九兒禁足了?!?p> 打了一架?五百年前那一架?莫非禁足了五百年?白若嚇了一跳。
“不會把你禁足了五百年吧?”
“那倒沒有,是今年見面的時候無聊又和他打了一架?!?p> “……”
白若一陣無語,想想九兒還真是累,明明年紀是最小的,卻不僅無法享受諸位哥哥姐姐們的寵愛,還得替他們操心。
見到她得好好犒勞她才行!白若這么想。
她在烈烈的小島住了兩天。
這島上雖被烈烈布下結界,常年被風暴雷霆籠罩,但風暴卻不會傷及島上的植被,這兒的花草長得相當繁盛。而且因為氣候適宜,許多不是在這個季節(jié)盛開的花,在島上都開得艷麗。
島上有一個洞天,是烈烈的居所。雖然構造簡陋,但里頭的布置十分雅觀。
洞天里頭甚至有個大書架,上面存放了許多書籍。烈烈說,這些書都是九兒搞來的,在她的強烈要求下,大家都要不斷學習知識,偶爾她還會上門考核。
作為眾獸中的管理者,九兒擁有的權限僅次于白若。
因此對于九兒的要求,只要不違背他們的底線,不和白若給他們的設定起沖突,他們都會無條件執(zhí)行。
如果能找到九兒,她一定能幫白若聯(lián)系上所有的寵物們。
不過既然烈烈能化形,其它寵物們肯定也能。白若開始稍稍期待以高顏值見長的九兒,化形后會是多耀眼的美人。
于是,她拜托烈烈去尋找九兒了。
這個合情合理的說辭,能讓烈烈不得不離開她的身邊。因為白若實在受不了,她只和烈烈相處了兩天,就有一種年紀輕輕就當媽的錯覺。
烈烈雖然看上去知書達禮,但言行總是處處讓白若皺起眉頭,他似乎不懟她一句就會死一樣,真就是天生反骨。
這兩天白若覺得自己血壓都高了許多,趕忙找了個借口開溜。她選了個黑夜,讓烈烈將她送回了碣石村。
不得不說,這百米巨龍坐著就是比二十多米的小龍舒服。就是過于高調,以至于白若老是提心吊膽,怕被人瞧見。
白若在碣石村還有一件比較在意的事情想做。
那個有些傲氣的云琦,顯然是個有故事的人。從他氣宇軒昂的氣場就能看出,從前定是個有身份的人物。但這樣的人物,憑他那樣的身手,在哪里混不開?卻甘心為了小魚兒留在這小小漁村趕海。
無論他是出于何種心態(tài),白若都認為他是個負責任的人。
而他在意的小魚兒,白若也覺得是個不錯的人。
理由很簡單,首先是因為她原先在村里的名聲不錯,其次則是在白若在為她檢查身體時,她表現(xiàn)出的溫柔態(tài)度。
她是個值得救的人,白若這樣認為。
所以雖然他們之前拒絕過一次白若的治療提案,但白若想再上門詢問一次。這幾天的時間,他們或許改變了注意。
當然,要是他們再次拒絕,白若也就仁至義盡了,不管他們結局如何,白若也不會再有心理負擔。
人這種東西就是這點最麻煩,一旦認識了在意了,就很難放著對方不管。
白若在村子里一直晃蕩到天大亮,然后蹲守在小魚兒家門口等云琦趕?;貋?。
她原來考慮要不要趁著云琦不在,先和小魚兒聊聊,但最后還是放棄了,她想要尊重云琦的想法,同時和兩個人談。
周圍煩人的視線不少,但白若并不在意,那只是愚人無知的體現(xiàn),要是被那種視線盯著就覺得困擾,日子可是很難過的。
不多久,云琦手里提著一個新的籃子出現(xiàn)。
他剛從市場回來,把早上撿到的海虹和幾個扇貝拿去賣了。身上一如白若前幾天見他時的那副裝扮,衣服老舊,但洗得很干凈。
遠遠瞧見白若,他就小跑著過來,沒等白若開口,他竟先開口道歉:“白姑娘,那日我態(tài)度不好,給你賠罪了?!?p> 他抱拳行禮,微微鞠躬。這是對武者來說很顯誠意的道歉方式,賠罪的姿態(tài)和志遠一模一樣,讓白若更確信他原是個武人,或許還混跡官場。
白若點點頭,問:“你們是想通了?”
云琦低著頭嘆氣道:“她想治,但我擔心……”
他話沒說完,屋里的門就被拉開,小魚兒病怏怏的依在門邊上,從門縫里朝二人笑。那笑容溫柔,讓消瘦的面龐更顯可憐,所謂的病態(tài)美,大概就是她這樣吧。
云琦趕忙過去攙扶她,兩人將白若迎到了屋內。
三人聊了半個時辰,白若完全了解了他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