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某多謝兩位的救命之恩。今后無論何時何何地,什么時間什么時辰,只要兩位需要。陸某都會全力以赴報,以此來報答兩位的救命之恩。”陸久安定定望著蘇衍,眼睛一動也不動,極為誠懇的說出了蘇衍想要的話。
既然面前之人和自己的目的想同,那么有些事情還是從一開始就說明白的為好。
何況,救命之恩,比起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來說,已經(jīng)是重中之重。
蘇衍愣了愣,望著一眼面容極為誠懇的陸久安,心中一時間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畢竟,來之前,他已經(jīng)做好長久準(zhǔn)備,對于陸久安這樣的硬骨頭。
或許,是要費不少的功夫。
整個人愣了愣,他實在是沒想到,現(xiàn)在呢這個半坐在自己面前的陸久安居然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突然開竅。
直到回到自己的家中,蘇衍還有些發(fā)蒙,有些迷茫和不知所措,對于這樣突如其來的結(jié)果,是想,哪怕是個人都會懷疑其中有沒有問題。
不過,這個陸久安是自己親自選出來的人,蘇衍定然是非常相信的。
“在想什么呢?”柳妍姝上前一步,拍了拍蘇衍的肩膀,看著蘇衍茫然無知的表情,嘴角微微含笑,輕笑道。
這可是她第一次在自己這位弟弟的身上看到這種表情,心中還有一點點的驚喜,略一思襯,緩緩開口,“莫不是有什么你解決不了的問題,告訴姐姐,說不定你不能解決的穩(wěn)定,而我就有辦法呢?”
蘇衍將謝家姐姐的打趣聽在二中,不禁笑道:“謝家姐姐,你知不知道這世上有一種人,會突然會突然改變他之前的性子,變成了你想不到的性格?”
聽見這話,柳妍姝眉頭一皺,恍惚之間便明白了蘇衍說的是什么,再根據(jù)蘇衍今日去的地方,心中了然。
便直言道:“阿衍,你說的應(yīng)該是陸久安吧!”
聽見謝家姐姐毫不猶豫的話,里面隱隱夾雜著點點肯定,蘇衍心中一滯,雙眸微抬,看著面前之人,此刻,他的心中微微泛起點點的不自信。
他不敢確定面前之人真的如同他之前想象的那般,和陸久安有著無比相熟的過往。
這個問題,蘇衍不敢問出來,他不知道謝家姐姐是和路久安相熟,還是對自己太過了解,以至于謝家姐姐毫不猶豫地說出了她心中的想法。
即使如此,蘇衍還是微微點頭,對于柳妍姝的話不加否認(rèn)。
畢竟,謝家姐姐已經(jīng)知道他問的就是陸久安,與其遮遮掩掩,還不如大大方方地說出自己的心頭的疑問。
他也很想知道陸久安為什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他也想知道謝家姐姐對這個陸久安的了解究竟到了哪一種地步,他也想知道謝家姐姐是了解自己還是了解陸久安?
蘇衍懷揣著各種復(fù)雜的疑問,目光沉沉看著面前之人,想要從她的空中得出一個自己想要的答案,如果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無比清楚的知道,他真的會瘋,因為,嫉妒的火苗遲早有一天會徹底吞噬他,讓他再也做不回現(xiàn)在謝家姐姐喜歡的這個蘇衍。
柳妍姝放松心情,深吸一口氣,絲毫沒有注意到身旁之人的小心思,對她來說,蘇衍是這個世界上最為親近的人。
即使她和陸久安哥哥曾經(jīng)有那么一點什么,都已經(jīng)過去了,咋怎么說,柳妍姝也是要臉的人,既然她已經(jīng)選擇成為柳妍姝,而不是‘謝姝’。
那么,‘謝姝’的過往曾經(jīng)的一切都已經(jīng)和她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了。
“其實,陸久安一直都是一個很好的人,小時候,我經(jīng)常追在他身后,吵著鬧著要他帶我去玩,蕩秋千,打沙包,踢毽子······,之類的小游戲數(shù)不勝數(shù),雖然這些對那個時候的我來時充滿興趣。
不過,現(xiàn)在想來那時的久安哥哥未必會有這個心思來陪著我們,無非就是我仗著年紀(jì)小,陸久安哥哥又不能說什么,加之,那個時候,周姨對我也是極為寵愛,是要什么就有什么的那種,從來都不會因為我的任性而有失偏頗。
后來,或許是陸久安哥哥被我和聽晚纏得煩了,亦或是周姨不停地在陸久安哥哥的耳旁說著,你要讓讓這兩個妹妹。
一個是你的親生妹妹,一個說不定日后是你的娘子。”
說到這里,柳妍姝朝著蘇衍微微一笑,似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東西一樣,抿了抿唇,笑彎了眉梢,道:“阿衍,你知道嗎?
那個時候我對于‘媳婦’這兩個字沒有任何概念,很久之后,我才知道成為一個人的媳婦,是要一輩子和他在一起。
那個時候,大家都是兩小無猜,認(rèn)為和自己相熟之人這一輩子都不會分離,哪里能聊得到,生死無常,人與人之間的別離竟是最常見的一件事?!?p> 聽到這話,蘇衍的心微微顫了顫,深吸一口氣,眨了眨眼睛,柔聲道:“那謝家姐姐,你現(xiàn)在還是這樣想的嗎?”
聲音里面夾雜著連蘇衍自己都不知道的小心翼翼。
柳妍姝眉頭皺了皺,聽聽這都是些什么話,抬手輕輕拍了拍蘇衍的腦袋,笑道:“我們現(xiàn)在都大了,從前那樣想還可以,現(xiàn)在這樣想,是不是有點子幼稚?
何況,阿衍你知道嗎?
從前我是真的以為自己會成為陸久安哥哥的娘子,會成為他這一輩子最最重要之人,只不過,還是那句話,生死無常。
我們每一個人都沒有想到自己將來會遇見什么樣的人,自己會成為什么樣的人,這些都是不可預(yù)料的,連我們自己都是隨著命運的洪流,從而隨波逐流。
你懂嗎?阿衍!”
柳妍姝眼底浮現(xiàn)一抹憂傷,放在膝上的雙手微微抓緊手底下的衣裳,誠然,她的心中依舊留存著對陸久安哥哥的情誼。
只不過,這點子情誼顯得太過微薄,不足以支撐他們過往的一切,她現(xiàn)在救了定國公府一家,也只是為了還清曾經(jīng)那些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