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的,方便的!”小李子錯愕了一陣后,趕緊回復(fù)。
小李子輕聲地在周靖的耳邊說了句:李單小姐的妹妹然后把電話轉(zhuǎn)交給了他。
“你好,我是周靖!”是他的聲音,李雙兒不知道為什么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氣。
“不好意思,打擾到你了。我一直聯(lián)系不到我姐,我想問下你,你知道我姐現(xiàn)在在哪嗎?”
“李單?她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
“她的電話一直聯(lián)系不到人?!?p> “你稍等一下?!敝芫赣米约旱氖謾C,撥通了李單的電話,也是沒人接聽。
“你先別著急,我目前也不知道她在哪?但是我知道有人知道她在哪?”
“我找到了,馬上聯(lián)系你?!?p> “謝謝!”
周靖翻開李單的朋友圈,重新打開他們倆最后的聊天記錄,似乎也找不到什么異常的情況。
沉思一會后,他在小李子的手機通訊錄里,搜索了一個舊人的名字。
“你好!”電話那頭快速地接起了電話。
“我是周靖?!?p> “好久沒聽到這個名字了。你說吧,這么多年了是什么事讓你能親自打電話給我。”
“李單,你知道李單現(xiàn)在在哪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一陣子,
“原來是來找你的未婚妻來了。你作為她的未婚夫都不知道的事,我一個外人怎么可能知道?!?p> “娟子,李單已經(jīng)消失了一段時間,你知道的最著急的肯定是她的家人?!?p> 電話那頭沒有聲音,周靖繼續(xù)說道,
“我知道只有你才知道她在哪?”
“你憑什么知道,我會知道她在哪?再說了我就算知道了,你覺得我會違背她對我的信任告訴你嗎?”
“佩姨病重!”
“雙北醫(yī)院!”
雙北醫(yī)院,位于城市的最中心,大都最具權(quán)威,醫(yī)學(xué)走在最前沿的一所頂級醫(yī)院。
當(dāng)李雙兒來到醫(yī)院的時候,周靖已經(jīng)在站監(jiān)護室外面的玻璃窗前了。透過大大的玻璃窗李單靜靜地躺在白色的床上,一動不動,手上,鼻子上,嘴里都插滿了各種管子。
“她瘋了!”李雙兒心里面即生氣又心疼。她怎么都沒和自己商量一下呢。如果出了什么事怎么辦。
“李小姐?!惫t(yī)生走了過來。
是姐姐的學(xué)長。
“郭醫(yī)生,我姐她沒事吧?”
“沒事,再過一兩天就可以轉(zhuǎn)普通病房了,你別擔(dān)心?!?p> “謝謝你!”
郭醫(yī)生告訴李雙兒,李單自從知道媽媽的病情后,一直在想各種能治療媽媽的辦法。當(dāng)所有人都表示無能為力的時候,她無意間聽說了郭濤醫(yī)生所在的醫(yī)院有研究新藥的項目,不僅以公司的名義捐贈五百萬人民幣,還貢獻出了自己的肝,讓團隊研究,她的基因與媽媽的最相似,實驗會起到更好的效果。以此為誘餌讓院方答應(yīng)她研究基因肝癌特效藥。
李雙兒走出醫(yī)院大門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她一眼就看到了停在門口周靖的車,
“我送你回家吧。”周靖探出頭來。
李雙兒猶豫了一下,鉆了進去,坐在后排座位上。
車駛過了一個又一個路口,兩人都沒有說話。
當(dāng)車開還沒開到家門口的時候,她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家里面燈火通明,門前停了一輛響著警笛的120救護車。
不好家里面出事了,她看了看手機里有十幾通未接電話。保姆一看到她,就朝這邊奔過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告訴她說,夫人去世了,猶如晴天霹靂,這怎么可能。出門前她還和自己說著笑呢。
保姆在她的身邊不停地告知當(dāng)時的情況,但是李雙兒什么都聽不進去,只是呆呆地望著那個方向,當(dāng)遺體從門口抬上車,看到她熟悉的那雙溫暖的手時,眼淚直接模糊了她的雙眼,腳直接癱軟,險些站不住,周靖及時地拉了一把她。李雙兒從沒想過,會以這種方式和媽媽告別,她心心念念的女兒已經(jīng)找到了,她還沒見上最后一面,怎么就舍得走了呢。
“請問死者家屬在哪里?”
“請問死者家屬在哪里?”
......
“我是她的女兒,”
“那你隨我走一趟吧?!?p> “好!”
救護車已經(jīng)離開好遠了,李雙兒還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走吧?!?p> 這時李雙兒才反應(yīng)過來,
“好?!崩铍p兒像個機器人一樣。
“對了,我要打電話給我姐?!崩铍p兒嘀咕道,然后慌亂地把手伸進包里面找手機,越著急就越找不到。
周靖趕緊拉住她的手,
“李單在重癥監(jiān)護室呢?!?p> “哦?!?p> 周靖讓毫無頭緒的李雙兒坐在副駕駛上。
忙完醫(yī)院的事情已是凌晨,李雙兒站在李單病房外,透過玻璃定定地看著還在昏迷中的姐姐,
“這就是你一直計劃想要的是嗎?”
空曠的走廊,李雙兒只聽得到周靖的呼吸聲,
“我不明白你說的什么意思?”
“我聽到了,那天在大都商場吃飯的時候你和你經(jīng)紀(jì)人說的話?!崩铍p兒突然轉(zhuǎn)過身來,看到了他躲閃的眼神。
“你誤會了。”
“誤會?”
李雙兒火一下子竄了起來,
“她們是多么善良的人,你們?yōu)槭裁淳褪遣豢戏胚^她們。”她嘶喊了一聲,
“她們從來都沒傷害過誰,但是你們一個一個的,為了自己的欲望,你們要怎么樣才肯擺休?”
李雙兒不停地質(zhì)問著周靖,好像是他造成了今天所有的一切。
明明自己什么都還沒有做??粗龤獾锚b獰的雙眼,周靖心里壓著的那塊大石頭也才終于放了下來。從她知道母親去世那一刻起,已經(jīng)一整天了,她沒喝過一口水,沒進過一口米,沒說過一句話......就像是一個被別人牽著線的木偶。
“你說,你的下一步是什么?”李雙兒朝周靖靠得越來越近,迫使得他不得不后退一步,
看著一直沉默的周靖,李雙的火氣似乎越燒越旺,
“你說呀!你就是一個爛人!像你這種人怎么配有粉絲,還想當(dāng)偶像真是可笑?!?p> “李雙兒,你別太過份了!”不帶這樣子人身攻擊的。
“還有更加過份的呢,你要不要聽。”
李雙兒步步緊逼一拳重重地打在了周靖的手臂上,看到他稍微皺起的眉頭,李雙兒才意識到自己的失禮。
“我覺得你現(xiàn)在最需要的是應(yīng)該好好地哭一場!”周靖知道她把自己當(dāng)做出氣筒了。
“你走吧?!?p> “這么晚了,我載你回去。”
“不需要!”恢復(fù)了理智的李雙兒,這一次不想坐他的車。
“我答應(yīng)過你姐,要好好照顧你的?!?p> “不需要!”
兩人就這樣子的僵持著??諝馑坪醵汲錆M著濃濃的火藥味,一不小心又要失火,還好救火員來了。
“您好,病房已經(jīng)過了探視時間了。家屬請明天再來。”直到護士過來催促,李雙兒,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李雙兒離開的腳步越來越快,周靖緊緊地跟在后面。直到兩人出到醫(yī)院門口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下起了大雨。
直到周靖把車開出停車場,李雙兒還是沒有打到車。周靖直接把車開到李雙兒的面前,
“太晚了又下雨很難打到車的。暴雨又馬上要來了?!?p> 李雙兒沒有說話。
一陣?yán)滹L(fēng)吹過來,兩人都打了一個哆嗦,
“我知道你從一開始就不喜歡我,可是現(xiàn)在不是任性的時候?!?p> 周靖急得直接拽上她衣袖的一角要把她拉上車,誰知李雙兒憤怒地一把甩開他的手,直接走進了雨中,任由雨水,打在自己的身上。
周靖嚇壞了,來不及去拿雨傘,直接跟著跑進了雨里,拉住了她前進的步伐,
“好了,我不強迫你了,你回到剛才的位置,這樣子淋雨會感冒的?!敝芫笢厝岬卣f。
但是李雙兒,沒有聽他的,繼續(xù)往前走。
周靖沒折了,用力一把拉過來,讓她正面對著自己,
“我說你還是之前我認識的那個聽話的李單妹妹嗎?你這樣子如果感冒了,誰來......”
周靖的話截然而止,因為他看到了李雙兒紅腫的雙眼,李雙兒的抽泣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周靖呆呆地站在原地陪著她。
第二天一大早,李雙兒就來到了雙北醫(yī)院,期待李單能醒過來。
李單今天已經(jīng)轉(zhuǎn)入了普通病房,但是依然沒有蘇醒的狀態(tài)。
“郭醫(yī)生,我姐她怎么樣?”
“放心,挺好的!各項指標(biāo)都正常。也許她只是貪睡了一下。所以現(xiàn)在還沒醒來?!?p> “謝謝,郭醫(yī)生。我這兩天估計沒時間過來了,如果我姐她蘇醒了,麻煩你第一時間通知我好嗎?”
“好的?!?p> “謝謝您。”
李雙兒看著病床上臉色好轉(zhuǎn)的李單,心里面踏實了些。她緊緊握了又握姐姐的手。
剛打開病房門離開的時候,碰到了匆匆趕來的周靖。
李雙兒沒有理他,直接從他的身邊走了過去,周靖很快跟了上來,
“你不是來看我姐的嗎?”聽到腳步聲,李雙兒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
“怎么回事?酷宇集團的繼承人怎么變成李滿了?不是李單嗎?”
早間新聞看到這個信息的時候周靖和小李子都嚇得不輕,簡單地概括就是酷宇集團代表病逝,據(jù)可靠消息將會由她丈夫李滿來繼承價值100億的集團。
李雙兒的腳步停了下來,
“怎么?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跟錯人了是嗎?你的如意算盤就要落空了。你是不是慌了。”李雙兒的眼神顯得咄咄逼人。
周靖至此最終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她,讓她對自己產(chǎn)生如此大的敵意。但是想想她說的其實也沒錯。
“據(jù)我所知,你媽絕對不會把家族集團產(chǎn)業(yè)交給一個已經(jīng)另外組建家庭了的李滿,而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p> 周靖沒有在李雙兒臉上看到驚訝的表情,更多的只是羞恥。
“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