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阿母剛說了,我們在侖星位子未坐熱不可大作為,且也不可得罪連桑,所以這事須位子坐穩(wěn)又不怕得罪連桑的人做?!?p> 鰭秀笑了:“你這腦袋瓜子現(xiàn)在倒是開竅了,妄樂確實是個好人選。但她有什么法陣要破呢?老鼠精精得很,自己沒好處的事絕對不會做?!?p> “有好處啊,她對乞蒼不是最忠心嗎?我們可以把紅蓮拿去解封乞蒼的封印,看能不能把乞蒼放出來,這對她不算好處嗎?”管榮得意的說。
鰭秀想了想說:“不一定有用,老鼠精無情,她如今在侖星混得風生水起,為何要救乞蒼出來?”
“那總要試試,是了,她說過巫母要把童傀送上侖星,她極怕那童傀來侖星,怕帶那童傀,也怕童傀毀了她現(xiàn)在的好日子,這算不算一個好處?”管榮說。
“這倒是,她有和我們一樣的弱點,就是不想失去現(xiàn)在的好日子。那便好好和她謀劃一番吧。夜里連桑若回來,你先試探他對紅蓮的態(tài)度,如果他不著緊,我們直接收拾了她也行,這樣便獨享她的血了。”
當天夜里,連桑很晚才回秀苑,一回到倒頭便睡,管榮看他對自己全無平日耐性,連應付也懶得應付,忍不住把他從床上揪起說:“你什么意思?昨夜一夜不歸,今天回來竟對我這般態(tài)度?你不覺得你需要和我交代一聲嗎?”
連桑冷哼一聲說:“管榮,你還真以為我們是夫妻么?不過是戲,之前是給面子你配合你,別真以為自己可以對我提什么要求。”
“那現(xiàn)在是什么讓你不給我面子?為了紅蓮那個呆女嗎?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藏起了紅蓮,那爛貨從前在冥界吃香,現(xiàn)在到這侖星也是害人?!惫軜s氣急敗壞地說。
連桑一聽,心中一驚一怒,掐著她的脖子說:“鯉魚精,我警告你,別的事我可以讓著你,若是紅蓮的事你敢說出去,我絕不輕饒你!”
管榮感到脖子越來越透不過氣,靈臺閃過一絲清明,自己好不容易才易身活了下來,又得了如今的好日子,若這樣被蝙蝠滅了是不是太不值得?念至此,態(tài)度軟了下來。
連??此龤庋嫦?,稍微冷靜下來,把她往床上一扔,起身更衣離開了管榮的居室??粗B桑的背影,鯉魚精知道他又去找紅蓮了。
接連兩日連桑都沒有回秀苑,管榮終于按捺不住,帶著鰭秀找到了妄樂,說出了紅蓮的事和自己想滅了她的想法,妄樂聽罷她言冷冷問:“我如今過得好好的,為何要為你手染血腥?要知道,這可是一雙侖星大皇子妃的玉手?!?p> 鰭秀笑了笑說:“我們找娘娘,就是為了保住娘娘這玉手?!?p> “放肆!”妄樂怒言。
“娘娘莫急,聽我們娘娘說,妄樂娘娘極擔憂冥界的童傀被送來?我替娘娘細細想了一下,也是,那童傀我見過,行徑實是怪異得很,若是被送來侖星,自是與娘娘感情最好,不知大皇子可能接受?娘娘是否還能保持如今華貴、輕松的日子?搞不好,或許往事會被童傀全抖出來。”鰭秀淡定說。
妄樂打了個冷戰(zhàn),正想罵眼前這老奴,卻又不由覺得她說得甚有道理,想了想說:“那與你們滅紅蓮有何關系?”
鰭秀說:“這自是大有關系,童傀是因勾了冥王一半的元神方成那樣,若是能把冥王從鎖妖塔中放出來,冥王自是要收回元神讓自己完整,那童傀自然不是那般,或便不會被送來侖星動搖娘娘的地位,不是嗎?”
“蒼哥被墨舒困于鎖妖塔,哪能輕易放得出來,若放得出來巫母早放了?!蓖龢氛f。
“娘娘此言差矣,紅蓮是母神法座,其血能破法陣,縱是墨舒的法陣,紅蓮之血估計也能破,以紅蓮賤命做個嘗試,成了,解娘娘之憂,不成,娘娘又損失什么呢?只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覺,一個天地間無人知曉的生命,消失了又有什么關系?”鰭秀說。
妄樂搖頭說:“你們不是說連桑很在乎她嗎?”
鰭秀笑:“正因為連桑很在乎她,娘娘更要滅她,難道要讓連桑日日與她茍合增長功力,立更多戰(zhàn)功,把度洛大皇子比下去嗎?再說,以娘娘今日地位,又何懼得罪連桑?”
妄樂下巴一抬說:“那是自然!他算什么?”
鰭秀滿意地笑說:“那我們商議一下,如何把紅蓮送去解封鎖妖塔吧。”
兩日后,妄樂找到連桑,讓他幫自己送件重要的物件回冥界,因老巫婆交代過連桑,若妄樂不便,有事可讓他轉告,連桑自知這個任務,便替妄樂送物件回冥界了。
確定連桑離開侖星后,陰蝶得信,于是端了一碗甜湯到了長依的居室,長依歡喜喝了,半炷香光陰后,渾身如萬蟻穿心,被陰蝶拖到一間密室,等著她的除了管榮和鰭秀,還有妄樂和魔影、冥童、汪方。
催情藥在體內(nèi)如同烈火焚燒,長依被扔在床上無力掙扎,管榮捏著她的下巴,滿眼恨意地對她說:“長得一張好看的臉蛋又如何?我想毀了你便毀了你,我得不到的,天下人也休想得到。”
妄樂走到她身邊,用長長的指甲刮了刮她的臉說:“確是,長得還可以啊,可惜,就是條賤命?!?p> 長依被魔影、冥童、汪方輪奸后砍下雙腿,以她鮮血解除了鎖妖塔的封印,放出了被墨舒封印的乞蒼。
看著魔影等人的瘋狂,長依依稀憶起前世自己的無知,可是她明明記得,她曾愛過一人,那人也那般愛她,他說:“縱經(jīng)千百劫,靈體可無染?!笔钦娴膯??她能感受到斷腿在不斷流血,她知道他們拖著她灑她的鮮血,她依稀記起那張臉,那個愛她的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