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抓包
蘇酒和梁瀟一邊吃著柏翠樓的珍饈,一邊商討有關(guān)新建慈幼堂的事宜。
直到所有的事情拍板落定,蘇酒這才起身“走吧!回宮見父皇!”
“這么急?”梁瀟有些不可置信
“當然,今日事、今日畢嘛!”蘇酒推著梁瀟的肩膀朝外走去。
皇宮、宣政殿
皇帝聽著一旁蘇酒的侃侃而談,又將目光移到蘇酒呈上來的計劃書上,嘴角勾起欣慰的笑容“小九長大了??!都知道操心民生了!”
“那還是父皇教的好,更何況我身處高位,受百姓供養(yǎng),自然要盡自己的能力,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了!”
蘇酒笑意盈盈“想來父皇肯定會同意的,我和梁瀟還打算為慈幼堂進行募捐,京中權(quán)貴那般多,只要每人都拿出一些來,相信慈幼堂一定會建成的,到時候父皇賢德的名聲豈不是享譽全國了!”
“哈哈……你個小機靈鬼!”皇帝在蘇酒的額頭上點了點“到是可以不用朝廷的名義舉辦慈幼堂,就以九公主的名義吧!畢竟后續(xù)的事情朕也打算交給你來做?!?p> “我?父皇當真決定要以我的名義舉辦慈幼堂嗎?為什么?”蘇酒有些不解,不可否認的是若真的以她的名義舉辦慈幼堂,好處自然很多,但她畢竟只是一個公主,這么掙臉面的機會,父皇竟然沒有絲毫猶豫就給了她。
“你是朕的嫡公主。不管是以你的名義,還是以朝廷的名義,又有何區(qū)別?”皇上不以為然“九兒長大了。放心去做。有什么事,朕會替你擔著。”
“謝父皇!”蘇酒有些感動的眼眶紅紅,父皇依舊是對她最好的父親,不管出現(xiàn)什么事,都會堅定不移的站在她的身后“兒臣定不會辜負父皇的期待!”
“嗯……下去吧!朕有事要和梁瀟單獨談!”皇帝揉了揉蘇九的腦袋,示意她退下。
蘇酒心滿意足,看了一眼站在臺下的梁瀟,這才推門而出。
見蘇酒出門,原本還一臉慈愛的皇帝,瞬間變的嚴肅起來。
“梁瀟,你喜歡小九兒!”皇帝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
早知道剛剛梁瀟的目光都要粘在蘇酒身上了。蘇酒滿心滿眼都是慈幼堂的事情,沒有注意到??梢幌蚶现\深算的皇帝陛下,早早的將梁瀟神情收歸在眼底。
梁瀟袖口里的手指緊了緊,立馬跪了下來。
見梁瀟不搭話,皇帝直接拍起了桌子“說話!”
血管在緊繃的肌肉下顯得血脈噴張,面對皇帝的質(zhì)問,梁瀟認真思索后點頭“臣……早就對就殿下情根深種!”
“好一個情根深種,梁瀟,朕且問你,你是梁王世子,現(xiàn)在雖只是五品帶刀護衛(wèi),可你早晚要繼承梁王府的王位,到那時你是要帶著朕的九兒前往邊境梁王府守城?還是要心甘情愿就在京里尚公主做個駙馬?”
“臣……臣是梁王世子,自然要承擔起保家衛(wèi)國的責(zé)任,守衛(wèi)邊境和平,這是我們梁家世世代代的責(zé)任與承諾。但九公主也是臣畢生所愛,若陛下垂簾,朕定不會讓她吃苦!”
“既然如此,那你就先去幫小九開辦慈幼堂,下個月去邊境幫你父王的忙吧!倒是讓朕看看,梁家兒郎到底有沒有能力娶朕的九公主。”皇帝說著,將奏折扔到梁瀟面前,示意他查看。
梁瀟一目十行,嚴肅堅毅的眉頭簇在一起“臣,領(lǐng)旨!”
“陛下,您倒是對梁大人寄予厚望??!”一旁伺候的李公公見梁瀟離開,上前服侍。
“到也不是,主要是這小子總想著把朕的小九兒拐跑,朕看著不爽,正好胡族動蕩,派去邊境,省的在京城礙眼?!痹趯⑺麖男∷藕虻酱蟮睦罟媲埃实酆币姷恼故境鲎约汉⒆託獾囊幻?。
李公公笑而不語,沒有誰比他更了解皇帝,要是不滿意梁瀟這個準女婿,恐怕皇帝剛剛早就發(fā)火了,哪里還會給他建功立業(yè)的機會!
蘇酒領(lǐng)了皇帝的命令,就連忙吩咐人將要建立慈幼堂的消息宣揚出去,還出人意料的組織起了捐贈會。
“殿下,這是報名參加捐贈會的名單?!北賹⒓垙堖f到蘇酒跟前。
蘇酒看著那薄薄的幾頁紙,蹙了蹙眉。她本想著在京城建立慈安堂,是一件利國利民的好事,大家一定會積極響應(yīng)。可看著紙上列出的人員名單,蘇酒只覺得自己終于明白什么叫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很骨感了!
名單里的人要么就是沒有什么積蓄,只求混個臉熟的小本生意人;要么就是想走捷徑的讀書人。真正的權(quán)貴當真是沒什么人參加。
“還在統(tǒng)計名單?”梁瀟在公主府奉行的政策就是能跳窗就絕對不會走正門,這一進來就看到蘇酒緊鎖的眉頭,那毛筆筆墨涂到臉上,她都沒有注意到。
“你怎么來了?”蘇酒放下筆,望著梁瀟,有些驚愕“今日你不在宮里當值的嗎?”
“陛下知道你忙著慈幼堂的事兒,特意讓我來輔助你!”這是蘇酒第一次接旨完成朝中旨意,為了確保萬無一失,皇帝派來梁瀟輔佐也是情有可原。
蘇酒將桌上的文件遞到梁瀟面前“捐贈會就在我的公主府里,到時候大廳還可以搭一個高臺,穿插著表演節(jié)目,大家也不會過度疲勞?!?p> 梁瀟看完手里的資料,一抬眼就見到蘇酒目不轉(zhuǎn)睛、認真查看文件的樣子。
望著蘇酒嘴邊不小心畫出的墨痕,梁瀟下意識的就抬手擦了一下,清冽舒爽的竹林氣息立馬充斥著蘇酒的鼻尖。
“怎……怎么了?”蘇酒看向梁瀟搗亂的手,竟忘了阻止,只是微微側(cè)下頭,一臉茫然。
梁瀟沒有急著辯解,而是抬起手。讓蘇酒看到剛剛從臉上擦掉的墨痕“你寫字都寫到臉上去了,請問你是餓了嗎?墨水配饅頭?”
“滾蛋!”蘇酒氣急,對于狗嘴吐不出象牙來的梁瀟,蘇酒表示當真是白瞎了這嚴肅、高冷的禁欲系的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