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佟六福沒有出席,佟家其他人一起聚在一起吃了一頓晚餐。
餐后,佟庭烽沒有像以前那樣,留下聊天,而是當著所有人的面,拉著寧敏道了一聲“我們回了……”
兩人攜手出了聚德軒。
“我還真是服了謹之!”佟霞搖頭,用一種挑釁的眼光看著臉色沉沉的大嫂何菊華:“真是能忍常人所不能忍!?!?p> “啪!”
何菊華雖知這是兒子應付老爺子的權宜之計,但在親耳聽得兒子答應下這件事,心頭多少有些不快,現(xiàn)又遭了譏諷,不由得重重放下了飯碗,聲音冷冷的質問起來:
“四妹這是什么話?謹之一心孝順老爺子,難道也有錯?你是不是巴不得老爺子被氣倒在床才覺得開心?”
她冷聲吐出一句,起身往外而去。
佟蕾哪還有什么心情留在這里聚會,立馬追了出去。
“四堂姐,留點嘴德吧!”
眼見她們母女出了廳堂,佟耀竣皺了一下眉,多嘴了一句:“謹之夫妻倆如果真能和好,那是好事。再說,那天那事,說白了也不嚴重。”
“不嚴重?咱們都心知肚明,那些所謂的解釋和真相,都是咱們這位佟大少在替他出軌的女人解圍而已。”佟霞才不信那套鬼話。
“嚴不嚴重,我是不關心。反正這女人又不是我的女人。其實,我最好奇的是,今天晚上大堂哥會不會和這女人滾床單……”
佟庭北笑的有些邪惡,眼底難以掩飾的露出稀奇之色:
“大堂哥怎么就這么聽爺爺的事。爺爺讓娶,他就娶,爺爺讓他再和那女人生一個,他吃好飯,就回房造孩子……外頭人都說大堂哥是佟家最難纏的一個,比老爺子還難纏,可他一遇上老爺了,怎么什么罪都能受?這事,邪門!”
佟耀竣不說話,的確,今天的事,有點古怪——在他記憶當中,庭烽不是那么好說話的,也許這是他的拖延之計。生孩子這事,又不是電腦程序,說懷就能馬上有的。錯過了這個月的排卵期,就得等下個月。最容易拖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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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園八號。
寧敏走在前面,地上,鋪著厚厚的一層地毯,踩上去軟軟的,悄無聲息。
她走的有些快,急步上樓,手,不住的在褲子上擦,很想將這個男人牽她手之后留下的余溫給擦掉。不知為何,這個男人牽她手,竟會覺得渾身不太舒服,就好像被開水燙了一般。
身后傳來了佟庭烽和江姐說話的聲音:
“泡一壺新茶送到房里?!?p> “是您的房里,還是太太的房?”
佟庭烽看到走在前面行色匆匆的女人,因為這句話而僵了一下背,他勾了一下唇,將領帶抽下來扔到沙發(fā)上,扭了扭發(fā)酸的脖子,一字一停的說:
“我和太太的房!今天起,我回房睡!”
江姐不由得多瞅了一眼,因為稀罕啊,她可是自小看著庭烽長大的,在這里樓里也做了十來年,她是最清楚的,佟大少自打和韓婧結婚以來,根本就沒睡過一個房間。
韓婧生了孩子以后,他也不曾多瞧那孩子幾眼。
直到韓婧憂郁癥發(fā)作,他才多給了她幾分關心。
可惜那時,韓婧神志已經有些不清了,有一次,她拿著剪刀想刺死佟麒,正好被大少看到,幸虧大少手腳快,把孩子搶了回來,小少爺除了破了一點皮,沒受任何傷。之后,為了保護佟麒,老爺子只好接受大少的意見,把人送去了華州,封閉起來治療。
如今看來,這五年的治療還是相當有效的,今天,大少居然會打算回房睡,這是夫妻要和好的節(jié)奏,還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呀?